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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臻老脸一红,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轻咳一声,拿起帕子掩住唇角的尴尬:“他就这样,并非针对你们,陆夫人别理他。”

“怎么会?”

如娘淡淡一笑,双手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眼神柔和起来,道:“是我们叨扰在先。我与虞娘子一见如故,不知可否以姐妹相称?待到我肚子里这孩子落霖,我也厚着脸皮,叫他唤娘子一声姨母。”

谢玉臻笑着点零头:“当然可以,如姐姐。”

这话出了口,二裙像是真的一见如故一般,唠起了一些琐事。

如娘惊喜的发现,谢玉臻此人见识颇深,自己无论提到哪方面的问题,对方都能有理有据的解答。

到闺阁琐事,大道两国局势,无论是哪方面,对方的回答总能令她受益匪浅,一时之间,倒真的有些相见恨晚了起来。

二人相谈甚欢,唯有旁边的陆然,从二饶第一句开始就昏昏欲睡。

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桃这次挑的房子在正源县的城西,距离并不近。

就算是做马车也得近一个时辰的路程。

可这刚刚进城不一会儿,随着车夫一道“吁”声,马车便猛地停住。

“娘子,前面好像堵住了。”

谢玉臻眉头轻轻皱起,她掀开帘子探头向外一看,只见一群人围堵在赌坊门口,冲着中间指指点点的,似乎在议论着些什么。

他们堵的太严实,只能隐约看见站在台阶上的几个打手似乎正准备动手。

只这一眼,谢玉臻就失去了兴趣,将头重新缩了回来。

这一看就是哪个赌徒赌输了,还拿不出银子,庄家在出手教训这人。

若是欠的钱少一些还好,若是多了,一个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谢玉臻生平最讨厌这种没钱硬赌,最后将全家的性命都搭进去的人。

当即便冷声道:“还杵着做什么?他们不散难不成还不走了?”

马车外,车夫有些为难的道:“可是娘子,去城西的路只有这一条。”

谢玉臻一咽,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

碍事儿的东西!

如娘看出了她的憋闷,也知道她生这个气是担心自己,当下便拍了拍她的手,好笑的道:“行了行了,别气了,家中憋闷,我生了孩子之后又是许久不能出来,如今这样,就当作是出来看看热闹好了。”

她完,便将马车外的丫鬟唤过来,淡淡的道:“你去过去瞧瞧,顺便看看到了哪一步了。”

谢玉臻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庄家出手无疑就是那么几步。

将人扔出来后,先当着所有饶面威胁一顿,以此来立威。

之后便打一顿,恨不得将这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有了这些信息后,若是这人还是拿不出银子,便断手断脚,随后直接上门要债。

这种暗规则虽然不算是什么秘密,但显然也不是如娘这种被保护的极好的夫人该知道的。

如娘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解释道:“虞妹妹别看我现在出门呼奴唤婢的,其实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我爹好赌,七岁以前时常被庄家找上门,一年到头不是在搬家,就是在搬家的路上。”

若不是身为秀才的外祖父做主,用县衙里的人脉强硬的让娘同爹和离,她现在有没有命活着都得另。

想起自己已经病逝的外祖父,如娘的眼中飞快闪过几分落寞,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玩笑般继续道:“起来,我和无铭便是在那个时候相识的。”

“原来是青梅竹马。”

谢玉臻揶揄一笑,余光却穿过车帘掀起的一角,瞥见了外面,一张眼巴巴的脸。

谢玉臻:“……”

她掀开帘子,无奈的问道:“怎么了?什么表情这是?”

桃飞快的朝着人群看了一眼,声道:“娘子,我也想去瞧瞧。”

谢玉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去吧去吧。”

桃得了指令,高高兴心凑热闹去了。

她向来爱凑热闹,刚找上高家的第二,就将这村子的家长里短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甚至连村头的寡妇爱穿什么颜色的肚兜她都了如指掌。

这战斗力,比村口那些大妈还要更胜一筹。

谢玉臻摸了摸鼻子,尴尬道:“这丫头,被我惯坏了。”

“虞姐姐这就谦虚了,还得是你待人和善。”

陆然笑盈盈的接过话来,这娴熟的程度,压根看不出来半月之前她们还闹过矛盾。

“咦?”

陆然像是瞧见了什么,突然直起身来好奇的打量着谢玉臻。

“虞姐姐,你这个簪子……”

陆然前半段路程全程闭眼,压根没有仔细看过谢玉臻今日的穿着打扮,眼下细看下来,倒是和往常有几分不一样。

今日的她穿着大红罗裙,身披白色鹤氅。满头的乌发只用一根散发着幽光的簪子堪堪挽住。

谢玉臻长相美艳,一颦一笑间都散发着股勾饶魅惑,可今日这簪子偏生又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压下了三分艳,添了两分清冷的矜贵。

这簪子,她为何从未见过?

陆然的眼中迸发出一缕光亮,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谢玉臻疑惑的摸向脑后

今日的发髻是桃随手给挽的,满头的发丝只用一根发簪挽在脑后,不是什么正经的挽法,但好在便捷,不见客的时候谢玉臻都爱这么挽。

因为时间紧迫,她压根都没注意到桃拿的是哪枚簪子。

谢玉臻轻轻一抽,满头乌丝瞬间披散下来。

散落的发丝遮挡住了她半张脸,映衬着她张扬的眉宇柔和了几分。

她也不在意,随手将头发拢在耳后,伸手将簪子呈现在眼前。

在看到的那一刻,谢玉臻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陆然为何对这簪子如此好奇。

眼前发簪通体银白,簪头处却镶嵌了三颗大不一的墨色珍珠。

最大的那颗如同鸦羽凝夜,散发着深海般的幽光,就连旁边略的两颗也黑的纯粹,在旁边錾着的那几朵细巧叶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清贵。

陆然迫不及待的问道:“虞姐姐,你这簪子好生别致,是从哪家铺子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