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海市的两端,上演着截然不同却又隐约相连的默剧。
时氏大厦顶层,气压低得让所有进出总裁办公室区域的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加快脚步。时晏仿佛变回了那个传闻中冰冷严苛、不近人情的商业机器。他每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的效率高得惊人,决策果决甚至透着一丝罕见的狠厉,让下面汇报工作的高管们个个神经紧绷,生怕出一点差错。
只有最贴近他的阮晓东知道,这份近乎自虐般的工作狂状态背后,是怎样的焦灼与空洞。时晏眼底的红血丝从未完全消退,即便每靠冰水和浓咖啡强行维持清醒。他不再问阮晓东关于南非调任的事,仿佛那从未发生过,但阮晓东心知肚明,自己暂时安全,并非因为时总气消了,而是因为——苏晚。
每,时晏都会状似不经意地问一句:“今……有桃或者其他饶消息吗?” 声音平淡,但阮晓东总能捕捉到他目光中那一闪而过的、几乎卑微的期待。
而阮晓东每一次摇头,每一次“时总,没颖,都像是一把锤,敲打在时晏本就岌岌可危的冷静外壳上。他能看到时晏眸色会暗沉一分,下颌线会绷紧一瞬,然后便会用更繁重的工作来填满接下来的时间。
苏晚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没有通过任何人转达只言片语。她就像一滴水蒸发在盛夏的柏油路上,了无痕迹。这种全然切断联系的方式,比激烈的争吵和质问,更让时晏感到恐慌。这意味着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划清界限,在积蓄力量,或者……在准备彻底离开。
他不敢深想。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用酒精短暂地麻痹夜晚。他不再去莫生的会所,而是让莫生带着酒到铂悦one或壹号公馆。他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一停下来,苏晚含泪跑开的背影、她可能独自哭泣的样子、她对自己彻底失望的眼神……就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冲去任何她可能去的地方,那只会把事情推向更无法挽回的境地。
他按照莫生的建议,着手处理沐希瑶的事。调查在严辞的协助下秘密进行,初步反馈显示,沐希瑶回国后的社交活动异常频繁,且多次试图通过不同渠道打听时晏和苏晚的交往细节。至于办公室那次“意外”,暂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刻意设计,但几个时间节点的巧合,经不起推敲。时晏没有立刻发作,他在等更确凿的东西,也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他要的不仅是一个交代,更是一劳永逸的解决。
同时,他也开始着手莫生提到的“幕后支持”。他让阮晓东以非常隐蔽的方式,与《扶摇直上的姐姐》节目组的最高层建立了“沟通渠道”,确保比赛环境尽可能公平,并关注网络舆情,防范任何可能针对苏晚的有组织黑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