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告辞,我明再来。”温初夏见陈三叔脸色不好,拉着顾闻舟抬脚就往病房门口走去。
南方主治医生紧随其后,他刚跨过门槛就急不可待的问道:“温神医,请问您在哪家医院高就?”
“哈哈哈,我怎么听到你喊我表嫂温神呢!我表嫂今年才十七岁,还在读大学。”
薄鸣轩着还用手肘撞了一下南方主治医生的胳膊,他没好意思温初夏是他的学生。
“温…神医果真才十七岁,我怎么看您都只有十几岁,只是您医术高超,我不敢相信。
神医,您医术已经很高了,您去我们医院做个挂名医生好不?
我叫江淮,今年四十三岁,是南部战区总医院副院长。
我们也无需您每坐诊,只在遇到棘手的疑难杂症才打电话请您前往医院救急。”
“江副院长,你不厚道哟,抢人居然抢到季某头上来了?神医不会舍近求远去你们医院。
如果神医想在医院挂名,肯定选择我们医院。”季院长急吼吼的道。
“神医还没话,季院长怎么知道神医不愿意在我们医院挂名?”江淮满脸不服的反驳。
“你们别争了,反正都是挂名,挂一个医院跟挂两个没什么区别吧?”
温初夏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她认识江淮,准确来是上辈子跟他打过招道。
再过十几年,江淮的名字和人会频繁出现在电视上,那时他已经是医学界最强国士。
直到温初夏死的时候,人家还活得好好的,跟这样的人结交,她不亏。
“神医真的答应了?”江淮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如果你能做主,我就去你们医院做个挂名医生。”温初夏认真的道。
现在这年头还没有专家这个词,正常的流程就是医学院毕业的的学生,一毕业就进重点医院。
在医院熬上几年就能独当一面,时间再长一点便能混个科室主任当当。
只要不是技术太差,干到退休的时候怎么也能是地方医学界的领军人物。
如今的南省还很穷,能在南部战区总医院挂名,几年后她的制药厂就可以垄断南省医学市场。
她也会成为南省医学界的奇迹,但是这话,温初夏却没法出口,太装逼了,容易挨揍!
“能,我能做主,明,哦不,等下我就打电话给医院帮神医办工作证。”江淮急切的道。
“江副院长这么年轻就如此有魄力,前途无量啊!”温初夏诚恳的道。
“神医过奖了,和您这样的才一比,我们这些医院院长真的不算什么!”
“是啊,是啊,季院长的太对了,跟神医的医术相比,我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季院长,江院长,你们未免太妄自菲薄了,这年头能做医生本身就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
更何况你们如此年轻就做了院长呢!”温初夏由衷的道。
上辈子她是几年后才考上大学,虽然比工农兵大学含金量高很多。
她也帮助过很多医院救治过人,但她却没入职医院,更没在医院挂过职。
因为她满心满眼都是帮父兄重振温氏制药厂,她帮忙救治好病人之后就跟医院谈合作。
得了利就不能得名,所以世人皆不知温初夏医术高超,只知道她在制药方面有些赋。
这辈子她既要名也要利,名利双收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陈书墨跟霍云霄并排走,他们两个都是当兵的,磁场相同。
但是他们一路上都没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温初夏跟南北两个大医院的院长交谈。
顾爸爸则是跟陈老爷子多聊了几句才离开,陈二叔送他一起并排走。
温初夏跟两个院长好做挂名医生后,就让他们回去看陈老爷子。
这时陈书墨才走向温初夏,他把一个五千多块的存折递给温初夏,“神医,这是我们的诚意。
我不是不相信您,而是我这次只带这么多,余下的我们陈家会想办法。”
“不急,不够的话先打欠条,可以慢慢还,但是你们不能赖账,毕竟老爷子用的药材很珍贵。
我还要继续准备药材,研制出更优化的药方,而研究需要成本,请体谅。”
温初夏的话刚完,顾闻舟就接着道:“我家夏夏上次研究出来的止血药方,无偿献给了国家。”
“理解,理解,神医无需解释,我知道您心系祖国,有您是我们的福气。”陈书墨诚恳的道。
最新止血药,他们部队也得到了,原来是神医研究出来的,怪不得那么有用。
温初夏耳力惊人,走出很远还能听到病房里陈三叔的尽量压低的愤怒声。
“柳如烟,我没想到你不但蠢还特别喜欢表现,刚才神医如果慢一点,你是不是又想一次一百?”
“……”
柳如烟不敢出声,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就连陆母也没好意思出声,她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陈三叔继续咆哮,“人家神医清正廉洁,伸出五根手指头,或许只要五百块。
你知道五百块可以养活多少普通家庭吗?他们一年到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白面馒头。
纯白面的面条,还有肉……这些绝对是奢侈中的奢侈。
普通家庭能尝尝味,还必须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
实际上他们每吃的白粥里面,米粒是没多少的,都是清水多米粒少,顶多再飘一些菜叶子。
你每吃的菜不是肉就是鸡蛋,还有各种水果,你就以为人人都像你们家那样吗?
开口就五万,别你们家没有,就连我们陈家都拿不出来!”
柳如烟被陈三叔数落的满腹怒火,她不管不鼓讽刺,“如果她真的视钱财如粪土。
那她为什么不直?何必假惺惺的伸出五根手指头让我误会?”
“哟呵,你还有理了?你没看到人家神医在给老爷子把脉,在思索医治方案,没心思话吗?”
听到陈三叔为她辩解,温初夏很想,他真是高看她了!
她确实是爱钱,因为她要很多钱来研制新药方,这年头普遍都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