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胜与澳区有官方合作,开完会后有个晚宴。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宾客们举杯攀谈,昂贵的礼服和珠宝在灯光下闪出熠熠的光泽。
商莫轻抿了口香槟,与澳区的掌权人站在一起,神色疏淡沉缓,高大挺拔的身形压迫下来一片阴影,只是站在那里,就高不可攀的让人望而却步,透着疏离的气息。
澳区掌权人缓缓的把杯子放下,调侃道:“商先生心不在焉,怎么,现在才晚上九点而已,就想回家了?”
虽然他并没有公开,知道的人也少,可上次林家老爷子八十大寿,他的那句家里有个姑娘的话,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很想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姐能入了他的眼,可目前是没听见一点消息。
商莫淡然的笑笑,并没有太多,眉眼温缓平静:“智慧港口的事,麻烦您多上心。”
大湾区合作的全球规模最大,智能化程度最高的码头将于年底开港,应对全球航运竞争推动发展,打造世界第一智慧码头,这一直在被外面许多人盯着。
寰胜旗下涵盖的领域包括航运、金融、科技、珠宝等等包括文化娱乐也有涉足。
商莫没时间亲自盯着,接下来自然会有寰胜的人继续对接项目。
“当然。”
见他不想聊这些,男人也没有继续问,他起另外一件事:“贺家的话事人前两去了内地的分部,短期内不会再回来,和你有关?”
才刚传出去寰胜和贺氏可能会有好事的传言,没多久,贺玉鄢就被调走了,想来想去,和他脱不开关系,商莫根本不是外表那样儒雅的人,他内里是乖张阴鸷的。
话题又转了回来,打趣着:“女朋友生气了么。”
她才不会生气。
当时连个消息也不知道给他发,一张嘴惯会把话的漂亮,伶牙俐齿的,总是让他无可奈何。
商莫语调匀缓,轻慢的松了口:“和她没有关系,是我的原因。”
他的手指在杯壁上轻敲两下,目光压下来一片如暮霭般的沉色:“就算不是我,以贺玉鄢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做事风格,也迟早会有这么一。”
男茹头:“这也确实是。”
好听点是雷厉风行,难听点就是不依不饶。
这个时候离开,是给贺氏减少了损失。
男人还想再讲点什么,被一通电话绊住,商莫意兴阑珊的低眸,手机上,在半个时之前,有一条姑娘发来的消息。
“夜深人静,老公不在家,速来。”
戴着他送的那颗艳彩粉钻做成的项链和戒指,更衬的她冰肌玉骨,尤其是项链,沉甸甸的压在她饱满的胸线上,单薄丝滑的吊带真丝睡衣下隐约可见的起伏轮廓,波光潋滟。
他的呼吸蓦然浅了,眸色深沉下来,方才还尚可能忍住的躁意在这一刻宛如汹涌的海浪,瞬间肆虐着充斥全身。
商莫略有不耐的低敛下漆黑的眸,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修长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手背上隐忍的爆出根根淡青色的青筋。
-
温诗乔伸了个懒腰,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今的翻译任务超标完成,她心满意足的看了看时间,十点多,商莫还没回来。
上面有商莫将近一个时前回的消息。
商莫:“?”
“来了,好好的,等着我。”
莫名的,从这几个字里感觉到了浓浓的危险,甚至能想象出来他这几句话时沉沉磁性的语气和望着自己时充满了侵略性的眼,温诗乔的手僵了僵。
“其实你不用那么快来也可以。”
没人回。
她咬了咬指甲,露出为难的神色,但发出去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别来了,听见了吗?我老公回来了。”
还是没回。
...
其实也不是抗拒,是商莫他太会磨人,能让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能力,让她溃不成军。
商莫对这种事向来肆无忌惮,偶尔中途听见她的啜泣声会停下来几秒,让她缓一缓,然后继续,每每睁开眼,能看见的只有他那双发沉的眸子,铺盖地的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下来。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了。
温诗乔有点发虚,刚站起来准备乖乖上楼睡觉,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挺拔高大的体魄挡住了她的去路,投下了冷森森的阴影,商莫一步步的逼近过来,反手把书房的门关上,冷淡的扯了扯领带。
他掀起眼眸,漆黑如墨的眼底没有丝毫的光亮。
“去哪?你老公不是不在家么,”他缓缓的勾起了唇角,发出的声音里透出粘稠的欲色,“所以,趁着他还没回来,我们应该加快速度了。”
...
夜深人静,鸦雀无声。
书房是特意请了人按照温诗乔喜欢的极简风格重新装修了一遍,地上铺了一层柔软的羊毛地毯,放着一张白色柔软的沙发。
这是她最喜欢的沙发,卫管家给她发了几张照片,她一眼就看中这款。
但从没想过,这里会变成她怎么也逃不脱的地方。
温诗乔被按进沙发里,浑身泛起了红润的粉色,伴随着沉沉的呼吸,温诗乔紧咬住下唇,双眼覆上了一层恍惚的水光。
商莫是真的一点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头皮发麻,呜咽着抱紧男饶脖颈,偏偏商莫不放过她,压低了声音,喑哑的落在她的耳畔。
“我和你老公,谁更让你喜欢?”
温诗乔脊椎窜上一阵的麻意。
她根本想不到,自己随口出来的一个老公,倒真的成为了他质问的问题。
温诗乔的心跳如鼓,她摇头,因为压迫,眼泪顺着眼尾滑下来:“我不...不...”
商莫的眸子漆黑,似笑非笑:“不什么?”
喉结用力的碾过,他简直坏事做绝:“宝贝,做的很好。”
温诗乔闭了闭眼,根本听不得这些话,她撇过了头,又被男人捞了回来,灼热的吻铺盖地。
男人宽阔强悍的身躯宛如一座浓重的大山,温诗乔浑身颤着,从唇齿间逼出了一道微弱的哭腔:“老公。”
商莫笑了笑:“在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