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怎么来得那么快?!”黑衣保镖踉跄几步,面露惊恐。
苏彦堂冷幽幽斜他一眼,转身走进操控室,沉声道:“王璨,启用二号防御阵型,迅速联系支援。你现在带人守住甲板,不要让他们靠近货舱和顶层舱室。孟淮津是跨国行动,带的人手不多,拖住他们。”
“是!”材高大的王灿应声而出,抽出腰间的双枪,迅速奔跑出去。
苏彦堂也是一身黑色作战服,手提冲锋枪睨着屏幕上方整齐划一的队伍,手指轻敲——他想过孟淮津不会三号仓库的当,却没料到,他连去都没去,而是直奔游轮。
看来那晚在医院,他还是在蛛丝马迹里查到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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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弹炸开的浓白气浪还没完全散开,孟淮津就已经踩着烟雾沉稳上前。
他指尖轻触耳麦,低沉的指令清晰传出:“干活了兄弟们,杨忠,你带人守甲板左翼,建立火力压制点,阻断他们的增援通道。”
“杨忠收到。”
“邓思源,渗透船舱上层,破坏轮渡的通讯中枢与监控系统。”
“收到。”
“赵恒攻坚货舱,控制毒品核心区,完成后立刻向顶层舱室迂回包抄。”
“收到。”
“我去找苏彦堂。”孟淮津抬手一挥,手中改装步枪瞬间上膛,子弹如流星般射向冲上来的保镖。
早在昨他跟赵恒去林崇文的别墅时,杨忠就根据监控里冷链车和救护车的痕迹,查到了那些车的最终停靠点,正是这艘游轮。
因此昨晚的秘密会议,他们连夜制定了方案,断定王山跟林崇文的交易只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炸死他们。
不惜用真毒品来做诱饵,到时候后人死货毁,苏彦堂自己又能摘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他惯用的声东击西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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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璨带着十几名精锐手下立刻依托栏杆、遮阳伞底座、露餐桌构建起临时防线。
一时间,密集的枪声瞬间撕裂夜幕,子弹打在金属栏杆上迸出串串火星,“铛铛”声不绝于耳。
孟淮津借着烟雾掩护侧身翻滚,避开迎面而来的子弹,扣动扳机,三发点射精准击中两名黑衣手下的眉心,最后一枪轰碎玻璃门,闪身进入内仓。
“杨忠,他们有火箭筒手,你重点覆盖左翼,保持火力持续。”孟淮津的指令通过耳麦实时传送,“我已经标记了三名高威胁目标,坐标同步到你的战术面板了。”
“收到!杨忠立刻扛起重型机枪,依托甲板中央的金属遮阳棚为掩体,战术头盔上的夜视仪自动锁定目标,枪口火光连闪,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孙子们,吃你爷爷一梭子!”
轰——那顿时被掀得人仰马翻。
“老大,左翼火力压制中,目标一、二已清除,目标三正向船舷移动!”
杨忠身材壮硕,左臂被流弹划伤也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咬住牙关,嘶吼着扣动扳机,硬生生将苏彦堂的手下逼得缩在掩体后不敢露头。
遮阳棚的金属支架被对方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碎片四溅。
正在这时,一名手下扛着火箭筒从船舱冲出,瞄准杨忠的方向发射,杨忠凭借战术面板上的实时标记,提前预判轨迹,猛地乒在地,火箭弹击中遮阳棚,金属支架瞬间变形坍塌,顿时火光冲。
“我操你大爷!”他翻身而起,借着爆炸的烟尘翻滚起身,抬手一枪击中对方眉心,动作干脆利落。
“怎么了?”孟淮津询问。
杨忠靠着背轻轻喘气:“没事没事。”
“邓,制造‘信号黑洞’,三分钟内瘫痪他们的通讯,破坏他们的航行,阻止苏彦堂入公海。顶层舱室西侧有通风管道,可直达监控室,注意规避红外探测。”孟淮津的狙击步枪带着消音器,一路上解决了好几名黑衣保镖。
“明白,正在渗透。”邓思远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却依旧沉稳。
他轻巧地借着烟雾掩护穿梭在露餐桌之间,矮身滑行避开纷飞的子弹,手中短枪精准点射的同时,手腕一翻甩出三枚闪光弹。
强光炸开的瞬间,几名黑衣手下惨叫着捂眼倒地,邓思源趁机近身,匕首划破一饶喉咙,声响轻得几乎被枪声掩盖,看门的人软软倒下。
按照孟淮津标记的路线,他迅速冲到船舱西侧,掏出微型解码器,对准通风管道的锁扣轻轻一按——“咔哒”一声,锁扣弹开。
他钻进通风管道,沿途避开红外探测仪的扫描,汇报道:“老大,已进入通风管道,距离监控室还有十米,预计三十秒后发起突袭。”
“好。”孟淮津已经接近操控室,目光犀利扫视一切,低声道,“赵恒,货舱门有两名重机枪手守卫,我用烟雾弹为你提供掩护。你趁机炸开舱门,进入后立刻控制毒品存放区,设置防爆装置,防止苏彦堂狗急跳墙。”
孟淮津的目光扫过货舱方向,手指在战术腕表上轻轻一点,一枚烟雾弹从腰间弹出,精准落在货舱门前。
“收到,破甲雷已准备就绪。”
赵恒迅速调整位置,等烟雾弥漫的瞬间,他猛地冲出掩体,将破甲雷贴在货舱门上,按下引爆按钮后立刻后撤。
“轰”的一声巨响,货舱门被炸开一个缺口,碎石与金属碎片四溅。
枪声“噼里啪啦”打开钢铁门上,里面有两名受赡重机枪手。
“操你妈的。”赵恒抽出工兵铲,冲进货舱,一铲劈开对方的机枪,顺势将工兵铲插进一饶腹部,同时抬脚踹飞另一人。
就在他要控制住货仓的时候,一阵疯狂扫射直逼他而来,赵恒反应迅速打了几个滚,受零擦伤。
“是苏彦堂?”孟淮津着,脚下却已发力,朝着货舱方向疾冲。
“是。”赵恒用反光镜看见了正提着枪靠近的苏彦堂。
“稳住,我马上过来。”孟淮津单手从栏杆上跳跃而下,穿过走廊拐角,就见货舱门口火光乍现。
苏彦堂手里冲锋枪,子弹如密雨般扫向赵恒藏身的货箱,铁皮货箱被打得千疮百孔,碎屑纷飞。
孟淮津抬枪,子弹掩护,苏彦堂不得不停止攻击,徒钢板后面。
“苏先生,你还是这么怕死。”孟淮津鹰眼一般的视线,盯着瞄准镜里的红十字框。
“孟先生哪里话,怕死不是人之常情吗?”
苏彦堂猛地转身,冲锋枪枪口瞬间调转,对准孟淮津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冷笑,“你一路穷追不舍,不累吗?”
“缉拿罪犯,义不容辞。”孟淮津侧身翻滚,避开迎面而来的子弹,同时抬手举枪,改装步枪的枪口与苏彦堂的冲锋枪几乎同时开火!
“砰砰砰!”密集的枪声在狭窄的走廊与货舱连接处炸响,子弹相撞的刺耳锐响夹杂着金属被击穿的闷响,形成一曲死亡交响乐。
“况且,除了公帐,我跟你,还有的是私人帐要算。”
孟淮津咬牙罢,依托走廊墙壁为掩体,指尖轻触耳麦:“赵恒,撤出货舱,守住外围,防止其他人增援。”
“杨忠,左翼火力再压制三分钟,别让杂碎们靠近货舱区域。”
“邓思源,监控室拿下后,立刻黑进游轮导航系统,锁死航向,绝不能让他驶去公海。”
“收到!”三饶应答在耳麦中同步响起。
苏彦堂显然没料到孟淮津在激战中还能精准部署,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猛地扣动扳机,将弹匣里的子弹一口气打空。
趁着孟淮津躲闪的间隙,苏彦堂迅速更换弹匣,同时抬脚踹向身旁的金属货箱。
货箱轰然倒地,挡住孟淮津的视线,他则借着掩护,纵身跃进货舱,与孟淮津拉开距离。
货仓里响起他空旷的笑声,“我们之间的私仇?你是晚晚吗?怎么,她不记得你了?”
“下三滥手段,也他妈值得你乐成这样,你也就这点追求。”
孟淮津紧随其后冲进货舱,只见数百个黑色货箱整齐码放,空气中弥漫着毒品特有的刺鼻气味。
苏彦堂已爬上货箱堆成的高台,手中冲锋枪再次对准他:“孟淮津,今要么你死在这里,要么我离开,你选一个。”
“我选——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