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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锋看向坐在一旁,脸色依旧苍白的赵仁理和靠在轮椅上闭目调息的苏子言,

语气带着歉意和感激:

“苏教授,赵同学,这次又多亏了你们。”

“尤其是赵同学,你的新药散和针法,挽救了很多人。”

赵仁理摇摇头,眉头紧锁:

“郑局长,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疫苗的问题必须立刻公开,停止接种!”

郑国锋苦笑:

“谈何容易?疫苗的审批流程‘合法合规’,有顶尖专家背书,数据‘完美’。”

“我们现在拿出的证据,只有变异者体内异常的能量读数和你药散的缓解效果,这在那些只相信‘硬数据’的官僚和公众面前,缺乏直接服力。”

“复苏盟和他们在高层的内应,完全可以反咬一口,是我们中医治疗不当或者灵管局处理失当引发的副作用。”

苏子言缓缓睁开眼,声音带着疲惫却依旧冷静:

“《道德经》云:‘下之至柔,驰骋下之至坚。’强行对抗,正中其下怀。当务之急,是找到疫苗中导致变异的‘引子’,以及其与‘枯朽’病毒结合的确切证据。”

她看向赵仁理:

“你方才施救时,以‘灵犀问脉术’深入探查,对疫苗与病毒在人体内的相互作用,可有更细致的发现?”

赵仁理凝神回忆,仔细梳理着之前感知到的那些混乱气机,缓缓道:

“疫苗蕴含的能量,并非纯粹的灵气,更像是一种……高度压缩、性质暴烈的‘催化剂’或者‘兴奋剂’。”

“它强行激活人体潜能,透支元气,产生庞大的灵能。”

“而‘枯朽’病毒的变种,则像潜伏的工兵,它们巧妙地避开了经络要穴,盘踞在血肉细微之处。”

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当疫苗的狂暴能量注入,这些病毒并非被消灭,反而像是被‘喂饱’了……”

“它们利用这股能量疯狂增殖、变异,并释放出某种干扰物质,阻断了人体自身调控这些突然暴涨的灵能的机制……”

“导致能量在血肉中无序堆积、失控,最终……引爆!”

“果然如此。”

苏子言颔首,

“这与我们之前推测的‘灵避’特性吻合。疫苗是‘火’,病毒是‘油’,二者结合,便在人体这片‘土地’上燃起了毁灭性的火灾。”

“你的‘培元净瘴散’,药性温和,蕴含生机与清解之力,如同‘甘露’,既能稍稍压制火势,又能滋养被灼赡土地,故能暂时稳定局面。”

“但治标不治本。”

赵仁理握紧拳头,

“必须找到彻底分离或中和这‘火’与‘油’的方法。”

这时,石原里美走了进来,她已经换上了灵管局的制式作战服,气质更显干练冷峻。

她向郑国锋敬了个礼,然后对赵仁理和苏子言微微躬身:

“赵先生,苏教授,之前隐瞒身份,奉命潜伏调查国际医疗队,请多见谅。”

赵仁理摆摆手:

“石原姐……不,石原警官,多亏了你及时揭穿他们。”

石原里美表情严肃:

“这是我职责所在。”

“根据戴维的初步口供和我们之前的调查,复苏盟对赵先生的‘悬壶灵体’极为重视。”

“他们认为,你的灵血和独特的医道赋,可能是完美控制甚至逆转他们病毒实验的关键。”

“索菲逃脱,一定会将你今展现出的能力上报。你今后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苏子言闻言,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郑国锋沉声道:

“我会加派人手保护实验室和你们的安全。”

“另外,关于疫苗,我们灵管局会动用一切力量,在内部暂停接种,并秘密搜集证据。但公开层面……需要更确凿的,能让所有人信服的铁证。”

就在众人心情沉重之际,吴主任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匆匆走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难以置信。

“郑局,苏教授,仁理!你们看这个!”

他将平板电脑展示给众人。

屏幕上是一组复杂的基因序列对比图和一些动态的能量波动模型。

“我们对比了未接种疫苗的普通感染者、接种疫苗后未变异者、以及接种后变异者的病毒基因序列和体内能量残留。”

吴主任激动地解释道,

“发现了一个关键差异!”

他指着图中一个被高亮标记的区域:

“在所有变异者体内,我们都检测到了一种极其微量的、非然的基因片段!”

“它像是一个‘开关’或者‘接收器’!”

“而在疫苗的成分分析中,我们也分离出了与之匹配的‘信号分子’!”

“更重要的是,”

吴主任切换画面,显示出赵仁理之前提供的“培元净瘴散”主要成分的能量频谱,

“你们看!”

“赵同学药散中,地脉紫芝和清心琉璃草融合后产生的特殊净化波段,恰好能干扰这个‘开关’和‘信号分子’的结合!”

“虽然强度还不够,但方向绝对正确!”

柳暗花明!

这个发现,无疑为揭露疫苗阴谋提供了关键的科学依据,也为“培元净瘴散”的进一步完善指明了方向!

赵仁理和苏子言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希望。

“立刻以此为基础,深化研究!”

郑国锋当机立断,

“吴主任,你带领技术团队,全力分析这个‘开关’和‘信号分子’的结构和作用机制!”

“苏教授,赵同学,拜托你们尽快优化药方,我们需要能大规模应用的有效药剂!”

“义不容辞。”

苏子言轻声应道。

赵仁理也重重点头,感受着体内因消耗过度而隐隐作痛的经脉,以及怀中那尚不完美的药散,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紧迫感涌上心头。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的悬壶灵体,他的医道修行,在这场愈演愈烈的灾厄中,注定无法独善其身。

而他和苏子言之间,那在生死与共、理念交融中不断滋长,却又被无情枷锁束缚的情感,又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