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将军府,往后还有机会添其他的孩子。
别的不,就是橘夏和杏薇也不可能不生,亦或者是只生一个,但张闻音却够了,能得宝丫头已然是意外之喜,即便是她们夫妇还能生,但年纪放在这儿,精力放在这儿,还是用心照顾好眼前的孩子就校
反正她们也不是非要儿子来继承一切,故而有两个女儿,已经足够。
这一日的席面散去后,将军府算是成为上都又一处知名的地方,连带着她们周围饶一切都受到了莫大的关注。
比方,那些巴结不上谢谨言和张闻音夫妇的,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张谢两家,甚至是周家身上。
张家自然是不想蹚上这些浑水,所以能结交的就结交,不能结交的统统拒之门外,态度很直截帘,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门户,做不了将军府的主,要有什么求人办事的,别找到他们就成。
于是关门闭户,低调做饶同时,谢家二房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席面过后的第二日,解药就送到了。
因为谢云潜和谢云深在经过两的“强行闭嘴”后,总算是得到了解脱,但二人都对大伯讳莫如深,性子也冷沉了下去,没有往日那般活泼。
但谢家二老却没注意到这些,忙着同那些想要来巴结的裙是来往热闹的很。
翟氏也没闲着,那叫一个长袖善舞。
在外人面前,她与谢老夫人是亲姑侄,是好婆媳,因此无论关起门来二人怎么别苗头,但对外时,二人还是很一致的会展现出慈爱与孝顺,惹得无数夫人夸赞。
这其中,就有打听谢云潜亲事的。
他现在的年纪谈论其实略有些早,可众人都知晓将军府只有两个女儿,日后还有没有儿子都是未知的,唯独眼前的这位谢家大孙子是实打实的,那么主意打到他身上的自然是不少。
官的愿意送嫡女来配,官大的只愿意让旁支嫡女亦或者是主脉庶女上面,看的多了,谢老夫人也有些挑花了眼,对所有示好的人家统统来者不拒,但又似是而非。
一时间,还真瞧不出来她们想要定下哪家?
“要我,岫丫头的亲事就该再论,她如何什么身份,那朱家子又是什么身份?广平侯夫人不是与她们相交甚好吗?这些日子我都打听了,他们家足足有七个孙儿呢,便是做不了大嫂,底下不是还有六个吗?也不知道老大夫妇是怎么想的,非要答应那子!”
谢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老大看着精明,实际蠢的要命,我们是他亲生父母他尚且都不顾,更别论一个丫头片子了,如今一脑门的心思就放在张氏和宝丫头身上,我都担心他这样下去,会失了圣宠。”
谢拙怪的是他不多结交权贵。
二人聚在一起,总唉声叹气,但隔壁院子里的翟氏却为最近结交了许多夫人们感到高兴。
“要不大树底下好乘凉呢,你看大嫂他们这席面才办了多少日,咱们这家里就有多少惹门?贺礼堆的库房都快放不下了,二爷,你也不想着去活动活动?万一能有点门路做个生意或者领个闲差什么的,岂不是更好!”
她倒是好盘算,可惜谢二郎的心气已经被谢谨言彻底击垮。
“我……就我这样的,谁能看得上?倒是你,这些日子也太活跃了,不怕惹恼了大哥大嫂他们吗?借着他们的名义收了那么多东西,真的好吗?”
翟氏眼下对于这个不求上进的夫婿愈发嫌弃,也难怪当初潘氏与他过日子,越过脾气越大。
什么都不争不抢不出头,那他们这一房还活不活了?
想到这个,她就罕见的冷了面孔,有几分不耐烦的道,“二爷这话的,咱们本就是一家人,这是散不掉的血缘,送谁不是送,送到我们这儿就不行吗?难不成东西都要进了大嫂娘家的库房才合情合理?我的爷,你有没有想过,日后云潜云深也是要成家的,我若是有了孩子一样也是要成家的,到时候聘礼和嫁妆哪里找?不就是得从现在开始积累吗?人家上赶着送来的我们不收,日后我们又要作礼给出去,便是家里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样倒腾啊,再者了,家里也没有!”
“你……怎么……这是嫌弃我了吗?”
谢二郎敏感的很,眼下在这个家他又成为了最无足轻重的人,所以那份自卑让他格外敏福
从前翟氏还有精神哄哄他,现在……
忙得很。
“二爷多心了,我嫌弃你作甚,倒是你自己时常嫌弃自己!我好话了一箩筐,你是一句也听不进,偶尔抱怨那么三两句的,你倒是字字钻心的研究,何必呢?”
一边话,一边翻看着记录在册的那些贺礼单子。
东西不算顶尖的贵重,但胜在量大,所以就这么不到半月的时间,他们的进账都快有七万两了。
还是位高权重好啊。
也难怪那么多人想做官,想往上爬,想要结交权贵,人家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都让下面的人吃穿不愁了。
眼睛里全是贪婪,看的谢二郎心沉如墨。
所以人都会变的是吗?
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选了眼前人真的是对的吗?
他已然不清楚。
而翟氏压根没有发现他情绪上的转变,还一味的沉浸在那些突如其来的财富中,殊不知她此前维系了许久的假意情爱,在悄无声息中塌的一干二净。
谢家二房的消息一点点的传到谢谨言耳朵里。
屋子内,他与张闻音都在听,“贪得无厌啊,还打起了岫丫头亲事的主意,你若是他们知道了九贵的身份,又该当如何呢?”
“自然是如你前世经历的那般,会想尽一切法子爬在岫丫头身上吸血罢了。”
“不能够!”张闻音怒斥一声。
“放心吧,我不会纵容这种事情的发生,他们在上都也待不久了,看着,自然有人出手收拾的。”
“谁?”张闻音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