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的功夫,苍耳已能行动自如,便吵嚷着要跟巴巴回修月阁住。
“伤都没养好,怎么又急着要与我分开?”木招摇扭扭捏捏不答应。
老九拍了拍苍耳的肩膀:“女孩就该独立点,臭男人靠不住。”
木招摇嗅了嗅自己的衣袍,又用两根手指捻起老九的袍袖闻了闻:“臭男人?”
老九虚掐住他的脖子:“你闲得慌?有时间怎么不帮她找眼珠子?不想办法搞定那九婴?”
木招摇语塞,他跟枕头在一起,也没耽误他做这些事…为什么非得分开?
入了夜,苍耳抱着巴巴冰凉冰凉的身体,真舒服…
“凡界捡的那人奴,长得不太一般。”巴巴满脸八卦。
苍耳想了想,实在想不起关于那人奴的事,也记不清他的长相。
“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她语气清淡,似乎那人奴的事根本无甚重要。
“啊?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关于他的事?”
“没印象。”
巴巴嘴巴张了张:“那你…一点不好奇?”
苍耳无所谓的摇头:“忘了就忘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屋顶上响起一阵碎瓦的声音。
苍耳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外忽有人敲门。
她起身,门刚开了条缝,就落进木招摇的怀里。
“怎么了?”苍耳轻轻拍了拍木招摇宽阔的后背,那么大一个妖,竟然像只猫一样,把脸腻歪在她的脖颈里。
“做梦了。眼睛一闭,你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枕头…你不在我根本睡不着。”木招摇夹着嗓子,甚至还带着点哭腔。
苍耳把头探进屋里,巴巴不见了…只有一包鼓鼓的被子。
这是躲被窝里去了?
木招摇也没可怕成这样吧??
苍耳汗颜。
她轻轻拍了拍怀里的木招摇…能把寻常妖怪吓得魂不附体的老妖怪,此刻却窝在她怀里发嗲…
有点难以理解。
木招摇的鼻尖不停地蹭着她,好痒。
她摸了摸木招摇的头发,安抚他:“你怎么不去找老九?”
“他我是臭男人。”木招摇赌气道。
苍耳无语。
“那…我陪你上屋顶喝点?”苍耳也不知道晚上能做什么,脱口而出道。
也不知怎么的,她竟然下意识就想到了喝酒。
木招摇不是很愿意…但或许可以循序渐进。
他点零头,把怀里的人一捞,飞身上了屋顶。
木招摇随手摸出个酒壶,并两个酒盅。
“长大了,终于能畅快地陪我喝光之月华。”他欢喜地给两个酒盅倒上酒。
苍耳一杯光之月华下肚,体内灵气翻涌,的确畅快。
“马上又要十五了。老九答应替我去一趟招摇山,酿酒。”木招摇眉开眼笑。
苍耳嗓音高了八度:“老九??帮你酿…光之月华??!!!”
她赶紧伸手从木招摇手里抢过酒壶。
木招摇愣了愣:“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我觉得我得好好留几壶珍品。”
木招摇没忍住笑,竟然连枕头都信不过老九酿酒的功夫。
苍耳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好不快意。
没一会儿功夫,脸颊就染上了绯红。
木招摇单手支头,似有半醉之态。
他眯着一双桃花眼,痴醉地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伸手轻抚她如桃花般嫣红的脸颊。
一壶酒喝空了,木招摇只浅浅喝了三杯,其它竟数进了苍耳的腹郑
他用手指一下一下轻点着膝盖,饶有兴致地看着苍耳把空酒壶倒竖起来,粉嫩的舌勾着,候着那最后一滴的光之月华。
眸色愈深,喉结滚动。
光之月华终于入口的瞬间,他长手一捞,那半醉的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尝完了,该我了。”深邃如夜空的眼睛贪恋地攫住了她。
苍耳手里还拎着酒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壶口。
她得逞地坏笑:“没了,都被我喝光了。”
木招摇轻笑:“光之月华都是你的。你…是我的。”他一口将她含住,舌 勾住她。
感受到身下饶颤栗,他逐渐把这吻一点点加深。
苍耳口中的光之月华散发出不同寻常的幽香,令木招摇愈加沉醉。
动情时刻,他身上的悠然桂香愈来愈浓,愈飘愈远。
不仅晕染得苍耳不知身在何处,更令隐在院中的青崖攥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鸡鸣三声,苍耳连眼皮都懒得睁,直睡到日上三竿,一开门,又迎上木招摇。
不知道他什么表情,但闻着这桂香的气味就知道,他此刻心情定然很好。
还以为她坚持搬来修月阁,木招摇得难过上一阵。
又或者,死乞白赖地求着她回去。
竟然什么没樱
她顺利搬来了修月阁,除了昨晚陪他喝了几杯光之月华,他竟然不作又不闹。
奇怪!
好生奇怪!
“你怎么那么高兴?”她狐疑地问。
木招摇憋着笑意,他一手执梳,一手摸着苍耳的秀发。
一壶光之月华,一个晚上就将她的头发滋养得油润光滑。
这手腑比蚕丝还好…
他忍不住又撩起一绺头发,在指尖流连。
“叫猴精来帮我梳妆就校你这么忙。”苍耳察觉他手中停了动作,不知在做什么。
木招摇回过神来,捻着她的秀发凑到鼻尖闻了闻:“他们笨手笨脚,怎么会打理你的头发。”
“老九呢?”照道理,她都睡到自然醒了,老九也该差不多了。
“他昨晚高兴,喝多了几杯,且睡着呢。待会儿,我教你弹琴,好不好?”
“弹琴?”
“都广之琴。音韵能杀人,也能养人。你为了它损了颗精元,总不能白白损失了吧?”木招摇理所当然道。
苍耳甚觉有理。
“巴巴呢?”她回头看了看铺得干干净净的床铺。
“许是一早就起来修炼去了吧??听她吃了几个人,被通缉上了捉妖榜,再不抓紧多修炼,真要被挖蛇胆了。”
“被通缉??!!”苍耳一阵紧张。
“我已经找人处理了,别担心。等你和她再去历劫的时候,绝对不会再有人因为这个骚扰你们。”
木招摇放下齿梳,俯身在她耳后亲了亲,又甚是留恋地摩挲几下。
苍耳红了耳朵尖,:“不是要学琴?”
木招摇这才瞥了眼放置在一旁的琴。
“好一架五十弦的神琴,可惜被那玉女洞素女给浊了神,你若弹了它,倒要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