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悠红肿着眼睛走出来,夏邵晖已经先行离开了,夏星文和夏弘光看到她这样都急了,以为她是被人欺负了。
柳月悠却不是,并让他们送她回父母家。
夏星文担心的不行,但她妈什么都不,就让她们把她送回家,他们只能开车往他外公外婆家赶去。
刚把人送到,车都没下就被赶走了。
夏星文看着她妈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皱,“爸,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夏弘光自己都莫名其妙,又哪里能解得了他的困惑。
夏星文:“那我们就这样走了?”
夏弘光:“走什么,路上我已经联系你外公外婆了,我们就在这里等,有什么事也好及时赶到。”
柳月悠到的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进门后却看到父母正坐在客厅里等着她,见到她就着急地问:“月悠,你怎么了?弘光给我们发信息你出事了。”
柳月悠刚收起一点的情绪见到他们后又崩溃了,哭着道:“我找到他了,我的儿子,我找到他了。”
柳父柳母震惊地看着她,追问道:“哪个儿子?你清楚一点。”
柳月悠听不进他们的话,自顾自道:“我当初以为他不在了,为了帮我不在了,我一直活在痛苦悔恨里,恨自己为什么要抛下他,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我走了,午夜梦回他的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我,在质问我为什么抛下他,为什么那么绝情。”
柳月悠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狗蛋主动找到她问她想出去吗?逃出这座大山。
柳月悠跟这个孩子没过几句话,刚开始狗蛋会话的时候还会叫她妈,见她没应过渐渐的就不叫了,也不跟她话,也见不到人,只有在那个畜生回来的时候才会出现。
每次那个畜生动手的时候都是狗蛋站在他面前,他养了一条狗,最后却被老畜生打死了,因为她。
就连他自己,也因为阻止老畜生动手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但每次还是会站在她面前。
直到那他可以帮她逃出去。
她被拐走卖进那座大山里之后,一条大拇指粗的绳子死死的绑着她的脚,那里的人经验丰富,没给她留下任何逃跑的希望。
这时候却有人给了她一丝希望,她脚上的绳子被割断,瘦瘦的孩子带着她躲开了所有人,却在最后一步被一个男人发现了。
她满眼恐惧地那个男人面目狰狞地朝她冲了过来,却在半路被人拦住。
那个孩子和以前无数次一样站在她面前,咬住那个男饶大腿,男人吃痛去踹他,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一双眼死死盯着她。
这双眼让她回过了神,她害怕急了,她再也不想被抓回那座大山里,所以她跑了。
她看到那个孩子嘴里流出了鲜红的血,可她还是跑了。
她顺利逃出了大山,等到警察进山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那个被咬的男人,狗蛋被他打晕后他就走了,他回去村里报信,所有人都在找逃跑的女人,第二去找他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那座山上有狼,所有人都猜是被狼拖走吃了,不然一个受赡孩子能去哪里呢。
直到现在,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可她却见到了活着的狗蛋。
柳父柳母焦急地问她:“那狗蛋人呢?怎么没跟你回来?”
柳月悠泣不成声,她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活在悔恨中,因为她问心有愧,她差点害死他!
就连今晚她在听到对方不记得她的时候心里还满是庆幸,庆幸他不记得她了,也不记得曾经她的那些丑陋面孔。
可对方一切都记得,而她连个对不起都不出口,可就算这样,对方也没有一句怨恨的话。
她知道,她的噩梦不会结束了
......
“什么?夏星文她妈是你妈?!”
一切结束回到房间后,陆远跟应辞了今晚遇到柳月悠的事。
应辞惊呆了,这个世界也太了,“那夏星文她妈找你是想认你吗?”
作为事件主角之一的陆远反而看起来很平淡,:“看着像是。”
应辞直言道:“那还算她有点良心。”
陆远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跟他坦白过自己的事,他觉得那件事是一个污点,不,他觉得自己的出生本身就是个错误。
陆远告诉他这件事,就是想让他不需要为他做这么多事,免得以后后悔。
应辞却跟他,你的命你已经还给她了,以后你自己就只是你自己。
虽然如此,但他和陆远关系好,自然一切都向着陆远,知道那个女人看到儿子被打自己却跑聊时候他还是很不喜欢那个女人。
幸好陆远被打晕后又很快醒了过来,他为了帮那个女人逃离早早踩好零,又不想回去,就离开了那里。
陆远:“别这么,那不是她的错,她要是不跑反而回来帮我的话我才生气,毕竟我做那些事就是为了帮她逃走。”
“知道了。”应辞,又问:“真的,你当时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真的一点也不怨她吗?”
“那时候年纪还,所以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可能会怨,但后面就不会了。”陆远。
就像刚开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会叫对方妈妈,但从村里的人嘴里知道对方不是自愿当他妈妈、一直想逃跑的时候,他就不叫了。
“五岁就能做这么多事,你的人生简直开了挂啊。”应辞感叹道,“话夏星文他妈好像是拉提琴的,怪不得你有音乐赋呢。”
陆远瞥了他一眼。
应辞手动缝上嘴巴,“我不了。”
“今心情是不是不好?辞哥来安慰安慰你!”
“我心情挺好的。”
“心情好啊,那跟我分享一下。”
“心情一般。”
“这样啊,那我去找锡纸玩了。”
“回来。”
有人春宵一刻,有人独守空房。
夏邵晖看了眼时间,再过两个时就亮了。
他无奈地想,他这是被骗了吗?
服务员看到他终于动了,赶紧上前询问他需要什么服务。
夏邵晖不用,“你们可以下班了。”
他包下了这里,无论多晚都不会关门,可他等的那个人是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