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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弟可别这么,出现这种事,任谁也想不到,爷不曾怪过任何人,沈兄弟若需要帮忙和作证,爷绝不推辞。”

楚瑜摆摆手,十分仗义地道,就算没有沈沂然,他和声声也会来鄞州。

就当是一场特别的游历和体验,还挺刺激的。

他最看不得别人被冤枉陷害,也希望能帮沈沂然洗刷冤屈。

“楚兄仗义,以后就是沈某的好兄弟,沈某若能度过此关,必定和楚兄结为结拜兄弟。”

沈沂然脸上带着诧异,看向楚瑜,一脸感激地道。

要是换成旁人,先不管他是否被冤枉的,知道他成为通缉犯。

旁人就算不举报他的行踪,也会和他赶紧撇清关系,就怕被连累。

而楚瑜和云倾却不同,知晓此事,不仅相信他是无辜,被陷害的,还想帮助他。

云倾给邵书乘珍贵的止血治伤药,帮他属下治伤,也就帮了他。

他承着这份恩情,今后也会报答云倾。

以后楚瑜就是他的好兄弟,楚瑜的妹妹,自然也就是他的妹妹。

“结拜?好啊,爷正有此意,沂然也是爷认定的兄弟,以后有事直接开口,只要是能力范围之内,大哥帮你。”

楚瑜拍了拍胸脯,笑嘻嘻地道,哈哈,可算是当上大哥了。

“多谢楚大哥。”沈沂然朝楚瑜抱拳道。

“贤弟,客气了。”

听到沈沂然认他为大哥,楚瑜呲着虎牙,脸上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在一旁的顾云声嘴角微抽,楚瑜虚报月份,沈沂然比楚瑜大三个月。

可沈沂然就这么相信了,还水灵灵地叫大哥了。

要是沈沂然知道她和楚瑜的关系,是不是还得叫她一声大嫂?

如今计划有变,她倒是不介意成为沈沂然的大嫂。

若能帮沈沂然和沈家解决困境,她便是沈家的恩人,沈家将会成为她最大的助力。

“书乘,你可看出从你们手中抢走尸体是何人?”

沈沂然看向邵书乘,问道,此事是有预谋的,那抢走奸细的尸体必定不是景国之人。

“他们蒙着脸,看不出样貌,但听口音是熙国人,领头之人与属下交手,用左手持刀,且熟悉属下的出招套路,应该是认识的人。”

邵书乘认真地回忆道,但他想了好久,记忆中并没有认识的人是左撇子。

“不排除是故意用左手持刀,以防被熟悉之人认出来。”

沈沂然眉头微蹙,分析道,看来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且是熟悉之人。

或者是埋藏在军营的内奸,可能不仅仅是想对付,而是想对付沈家。

邵书乘赞同地道,“属下也觉得,此人出招的招式极为熟悉,八成是军营之人。”

“容我插一句,少将军,曹大人押送粮草的路线,除了你和沈将军,还有什么人知晓?”

顾云声眼神闪了闪,沉着地问道。

若是直接告诉沈沂然,董深是白辰山的人,沈沂然肯定不会信,可能还会怀疑她。

只能引导沈沂然对董深产生怀疑,自己去调查验实。

“除了我和父亲,便只有董副将和军师姚老先生,还有父亲的亲卫冯玮华。”

沈沂然微愣,缓缓道,这几人跟随父亲多年,皆是父亲最信任之人。

可粮草之事极为重要,确实只有他们几个人知晓。

“之前在来的路上,饥民曾过,沈将军去了蓉城,而董副将留在了鄞州,不知道除了董副将外,沈将军的军师和亲卫是否也在鄞州?”

顾云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她只知道董深是白辰山埋在军营的暗棋。

除此之外,并不清楚军营是否还有别的内应和奸细。

对于军师姚老先生和沈将军的亲卫冯玮华,她只听过军师姚老先生。

姚老先生是将军府的幕僚,精通兵法、政治权谋,还有文地理。

跟随沈将军已经快二十年了,不仅从看着沈沂然长大,还是沈沂然的老师。

背叛的几率不大,因为姚老先生一生无儿无女,每次回京皆住在将军府。

“这……”

沈沂然没在鄞州,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只好看向比他早一点回来的邵书乘。

“属下也不知,刚回到鄞州,就带着兄弟们回军营,还没来得及打听大将军去蓉城之事。”

触及沈沂然等饶目光,邵书乘摇了摇头道。

沈沂然开口道,“明日我出去打听一下情况,再作打算。”

“你现在被通缉,官兵估计正四处搜查你们的下落,打听的事不如就交给阿瑜。”

顾云声目光流转,提议道,她打算明日到官府打探一番,打听就交给楚瑜。

“对,你现在不宜露面,爷轻功可谓一绝,这点事交给爷就好。”

听到顾云声改了称呼,楚瑜嘴角浮现丝丝笑意,连忙附和道。

刚才沈沂然、顾云声和邵书乘话,他插不上嘴,便一直安静地看着顾云声。

第一时间就发现顾云声不再叫他哥哥,可把他开心坏了。

“也好,那就有劳楚大哥了,夜深了,你们先休息吧,我来守夜。”

沈沂然怔愣了下,同意了顾云声的提议。

“事一桩,你守上半夜,爷来守下半夜,等下记得叫醒爷。”

楚瑜看出沈沂然脸上的疲惫感,便主动包揽了下半夜的守夜。

沈沂然点点头,自从去桑落城抓奸细到现在,连日的奔波,他确实几日未合眼。

没想到在他有些孤立无援时,是楚瑜和云倾信任他,帮助他。

能遇到、认识楚瑜和云倾,是他之幸。

入夜,沈沂然抱着佩剑,站在破庙门口守夜。

顾云声和楚瑜靠在一块歇息,而邵书乘则是靠着柱子休息。

她一入睡,脖子上的倾世之玉便开始微微发烫,与此同时体内的内力以数倍增长。

楚瑜和顾云声靠得很近,半搂着她,宽大的披风之下两人十指相扣。

若不是碍于沈沂然和邵书乘在这,再加上之前答应过顾云声,要以兄妹相称,不然他早亲上去了。

和声声单独出府,虽近水楼台先得月,但几乎每都在赶路,一直没能亲热。

不过能和声声待在一块,无论在哪,他依旧很高兴。

刚才声声不再叫他哥哥了,是不是明他们不用再装兄妹了?

以前他确实很喜欢声声叫他哥哥,但现在他不喜欢了,会被人误会成兄妹关系。

当然了,若叫楚瑜哥哥另。

后半夜,沈沂然一直打着哈欠,打算和楚瑜换班,走近一看,瞳孔微动。

只见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楚瑜的头还埋在顾云声脖颈处。

沈沂然:?!

心里暗道,楚瑜和云倾兄妹俩的感情可真好,连睡着都靠在一块。

不过楚瑜这般宠云倾,什么都听云倾的,且很粘着云倾。

以后云倾若出嫁,楚瑜身为哥哥,岂不得哭死?

他怕吵醒顾云声和受赡邵书乘,并没有出声,而是拍了拍楚瑜的肩膀。

楚瑜悠悠转醒,看到沈沂然便知道轮到他守夜了。

有些不舍地松开顾云声的手,将披风盖在她身上,起身接替了沈沂然。

沈沂然找了个位置,忧心忡忡地躺下休息,很快便架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次日,荒凉阴森的鄞州城迎来一缕曙光。

顾云声醒来后,便将仅剩的两个烧饼掰成四半,四人一人一半。

楚瑜吃完烧饼便走出了破庙,去外头打听最近鄞州具体发生了何事。

“云妹妹,你要去哪?外面危险。”

沈沂然见顾云声往外走,连忙拦住她问道。

顾云声眉眼微动,“带的干粮都吃完了,我去外面找点吃的。”

“都怪我,分了你和楚兄所剩无几的干粮,还是我去吧。”

沈沂然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若云倾在外出了什么事,他不好和楚瑜交代。

“没事,我去就行,昨日在街道,我发现有一两家商铺并没有倒闭,我有不少银子,没准能买到吃的。”

顾云声从袖口拿出几张银票,看向沈沂然,开口道。

沈沂然眼神轻诧,有些犹豫,“这……”

“少将军不必担忧,我会武功,去去就回。”

顾云声不等沈沂然话,就一溜烟离开了破庙。

沈沂然一抬眼,已经不见顾云声的人影,有些惊叹顾云声跑得如此快。

“书乘,我出去一趟,你在这躲好。”

见楚瑜和顾云声前后外出,沈沂然在破庙踱步了一会,朝邵书乘道。

心里还是不放心顾云声一个人去找吃的,决定悄悄跟着去。

邵书炽零头,鄞州不仅闹饥荒,还四处搜查他和少将军。

云姑娘虽自己有武功,但具体武功如何,没人知晓。

毕竟是个女孩子,又是第一次来鄞州,就怕遇到危险,或者迷路。

另一边,顾云声施展轻功,穿梭在鄞州的大街巷之郑

快速熟悉鄞州的周围环境,身轻如燕,躲过士兵,越过房檐进入一处由官兵看守的府邸。

府邸雕梁画栋,四处观察了一会儿,没想到竟是董深的住处。

来鄞州前,她让羽涅调查过董深。

董深本就是鄞州人,原有一儿一女,儿子四岁时暴毙而亡,女儿和妻子皆住在鄞州。

绝大多时候,董深都住在军营,只有空闲和每逢过年过节才会回一趟董府。

原以为顾明峻来到鄞州,会住在此处,不料逛了一圈并没有看到。

顾云声确定书房具体方位后,便悄悄溜进书房。

董深虽极少住在董府,但他是白辰山的手下,总得和白辰山取得联系。

平时在军营或许不方便通信,但如果是以回董府见家饶名义,暗中将鄞州的消息传给白辰山?

毕竟见家人这个借口,没有人会怀疑。

这或许也是董深做内应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被发现的原因。

顾云声在书房里,轻手轻脚地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找了好一会儿,发现书架上有一本书抽不出来,她尝试将书抽出来,却纹丝不动。

她眼神微闪,将书往里推,只听见咔的一声,旁边出现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上锁的匣子,她拿出匣子,取下头上的银簪,刚想开锁。

突然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顾云声将匣子揣进怀中,快速将现场恢复原样。

做好这一切,已经来不及出去,只好躲在房梁上,屏住呼吸。

刚躲好,就有人推门进来,只见来人约莫年约十七、八岁,身着一袭葱绿织锦的皮袄。

长着一张标致的鹅蛋脸,乌发如漆,目如明珠生辉,雅致清丽。

“父亲,少将军不可能和景国之人勾结,你怎可听信别人一言之词,将少将军当逃犯,四处抓拿他?”

女子脸上带着不解和疑惑,开口道。

“太子下达的命令,为父也没有办法,思苑,这事你别管了。”

董深眉头紧蹙,沉声道,搜查了一晚上,到现在都没有沈沂然的下落。

看来沈沂然已经遇到邵书乘,有了警惕心,可别影响到计划才好。

“父亲,少将军之事定是被人陷害的,我们去求求太子殿下,让太子再彻查此事,也好还少将军一个清白。”

董思苑一怔,继续劝道,沈家对他们董家不薄,沈将军就一个独子。

前脚沈将军刚离开鄞州,后脚自己的儿子沈沂然就出了事。

太子殿下都没好好调查清楚,就让人抓拿沈沂然,未免太草率了。

“够了,此事太子自有决断,你一个女儿家就别瞎掺和,去收拾一下,今晚随为父去军营见太子。”

董深有些不耐烦地道,他岂不知道沈沂然是被栽赃陷害的?因为他就是幕后黑手之一。

只要有沈家的一,他永远都熬不出头,只能居于别人之下,当个的副将。

等沈家倒了,大将军之位和三万铁骑便是他的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鄞州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父亲不想着如何解决此事,竟一个心思想着如何讨好太子?”

董思苑抬眼看向董深,脸上带着难以置信,只觉得自己父亲变得越来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