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寂静深夜,阁楼通风口突然传来婴儿的笑声,而你家中根本没有孩,你敢上去一探究竟吗?
秋分那的雨下得缠绵,苏棠蜷缩在沙发上批改作业,老式挂钟刚敲过十一点。阁楼通风口突然传来 “咯咯” 的笑声,像裹着蜜糖的丝线,顺着管道钻进耳膜。她手中的红笔在作业本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 这栋三层老洋房是上个月刚买的,阁楼因年久失修被封死,怎么会有婴儿的声音?
“一定是幻听。” 她裹紧毛毯安慰自己。可笑声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咿咿呀呀的学语声。苏棠抓起手电筒,光束扫过花板通风口的铁栅栏,锈迹斑斑的缝隙里,隐约闪过一抹粉色衣角。她的后颈瞬间泛起鸡皮疙瘩,那分明是件婴儿连体衣。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住在隔壁的退休教师陈姨发来的消息:“苏,你家阁楼是不是有动静?我老伴听见玻璃珠滚动的声音,从凌晨就没停过。” 苏棠盯着屏幕,想起上周清理杂物时,在储物间角落发现的铁盒,里面装着半块沾着奶渍的婴儿围嘴,绣着的 “囡囡” 二字已经褪色发灰。
第二,苏棠联系了开锁师傅。阁楼木门打开的刹那,霉味混着一股奶腥气扑面而来。积灰的木地板上,散落着数十颗蓝色玻璃弹珠,排列成诡异的环形。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她猛地后退半步 —— 泛黄的墙纸上,用蜡笔歪歪扭扭画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眼睛位置却被挖得坑坑洼洼,露出底下暗红的墙皮。
阁楼深处传来木板吱呀声。苏棠握紧手电筒,发现角落的樟木箱半开着,箱内躺着本布满水渍的日记。翻开第一页,日期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囡囡今会叫妈妈了,可医生她活不过三岁……” 字迹越往后越潦草,直到最后一页写着:“他们囡囡走了,但我听见阁楼有她的笑声,我的囡囡还在……” 落款处的名字被血渍覆盖,只隐约能看出 “林” 字。
当晚,苏棠被滴水声惊醒。黑暗中,她摸到脸上湿漉漉的,还带着淡淡的奶香。打开灯,发现花板正渗下水珠,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痕迹。她颤抖着爬上阁楼,手电筒照亮水箱,水面漂浮着个塑料奶瓶,瓶口还在不断涌出浑浊的液体。
“妈妈……” 稚嫩的呼唤从身后传来。苏棠僵硬地转身,穿粉色连体衣的女孩站在阴影里,脖颈处缠绕着发霉的红丝带,手里攥着半块婴儿围嘴。“囡囡要回家……” 女孩咧嘴笑,露出满口发黑的乳牙,通风口突然灌进大风,将苏棠手中的日记吹得哗哗作响。
苏棠跌跌撞撞跑下楼,在业主群里疯狂询问。陈姨回复:“这房子以前住着林家母女,女孩囡囡得了怪病,三岁生日那从阁楼摔下来……” 消息还没读完,群聊突然解散,苏棠的手机自动关机,开机后所有照片都变成了灰白,只有一张照片显示着:阁楼上,无数双眼睛透过通风口铁栅栏,直直盯着镜头。
接下来的日子,诡异事件愈演愈烈。苏棠在厨房做饭时,橱柜里的餐具会自动排列成婴儿摇篮的形状;深夜熟睡时,总能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更可怕的是,她开始频繁做同一个梦:梦里的自己穿着病号服,躺在阁楼水箱里,头顶上方,囡囡正对着她笑。
一次偶然的机会,苏棠在社区档案室查到帘年的新闻。报道称囡囡并非意外坠楼,而是被生母林秀芳失手推下。林秀芳因精神失常被送进精神病院,三年后在医院离奇死亡,临终前一直念叨着:“囡囡在阁楼等我。”
当苏棠再次登上阁楼,发现樟木箱里多了封信。泛黄的信纸上,用孩童笔迹写着:“妈妈只要找到新妈妈,囡囡就能回家。姐姐,你愿意做我的新妈妈吗?” 信纸背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每个眼睛里都映着苏棠的脸。
深夜,苏棠被阁楼传来的钢琴声惊醒。她握着桃木剑走上阁楼,发现通风口的铁栅栏不知何时被打开,囡囡坐在一架布满蛛网的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跳动。“新妈妈来了!” 囡囡转过头,脸上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腐烂的肌肉,“我们永远在一起……”
千钧一发之际,苏棠举起桃木剑刺向囡囡。剑身却穿过囡囡的身体,刺入水箱。随着一声巨响,水箱破裂,浑浊的污水倾泻而下。在污水中,苏棠看到了完整的真相 —— 原来当年林秀芳无法接受囡囡的离世,将她的尸体藏在水箱里,自己也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而囡囡的亡魂,一直在等待新的 “妈妈”。
污水退去后,阁楼恢复了平静。苏棠卖掉了房子,离开了这座城剩但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忘记那段恐怖的经历。每当夜深人静,她仿佛还能听见阁楼通风口传来的婴儿笑声,还有那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低语:“新妈妈,你在哪里……” 而在那栋老洋房的阁楼里,通风口的铁栅栏依旧开着,等待着下一个 “新妈妈” 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