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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尘封二十多年的秘密

林逸舟滚烫的呼吸,连同那句“我做你的铠甲”,若有似无地搔刮着苏默的心尖。

可苏默只是心头一动,随即下意识地侧过身,肩头微微一错,人已经从他手臂与墙壁构成的狭空间里脱离出来。

她垂下眼帘,礼堂里昏暗的光线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掩去了所有情绪。

“谢谢。”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快要听不见。

林逸舟撑在墙上的手臂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他看着她刻意疏远的侧脸,心底那点失落很快被更深的情绪盖过。

他知道,他师傅心里的那座城池,高墙厚瓦,不是一次冲锋就能攻破。

他没有再逼近,只是默默退后一步,重新给她空间。

林逸舟的退让,让苏默紧绷的肩膀松懈了几分。

……

从礼堂出来,陈很识趣,找了个借口去车里拿东西。

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礼堂里的燥热。

院长妈妈拉着苏默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给她递过一杯温热的胖大海茶。

“嗓子都喊哑了吧。”

院长搓了搓她的手,掌心干燥温暖,“那孩子,心思都写在脸上。”

苏默捧着茶杯,没有接话。

她沉默地看着杯中浮沉的果核,许久,才抬起头,迎上院长的目光。

“赵妈妈,我想知道,我被送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每一个细节。”

院长看着她,看着这个自己从看到大的孩子。

一夜之间,仿佛褪去了所有伪装。

她知道,这孩子已经不再需要用善意的谎言来保护了。

她叹了口气,点零头,转身回了自己那间住了几十年的屋。

片刻后,她抱着一个上了锁、边缘已经磨得露出铁皮色的旧盒子走了出来。

“咔哒”

一声轻响,锁被打开。

院长从一堆泛黄的信件和照片底下,心翼翼地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方被摩挲得有些褪色的锦帕,料子是极好的杭绸,即便过了二十多年,依旧触手生凉,柔滑如水。

帕子的一角,用金银丝线,绣着一株的、含苞待放的白玉兰。

针脚细密,花瓣层层叠叠,活灵活现。

“这是当年裹着你的襁褓里,唯一的东西。”

院长的声音里带着回忆的温度,“没有纸条,没有信物,只有这块帕子,被仔细地塞在你的贴身衣物里。”

苏默伸出手,指尖有些发颤。

当她接过那块手帕,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这种顶级的双面苏绣,正反两面的图案分毫不差,连针脚都藏得衣无缝。

她曾在一部民国剧里演过绣坊大姐,为了角色特意去请教过苏绣大师。

大师告诉她,这样的手艺,如今几乎已经失传。

即便在当年,也只有顶级绣娘才能做到,一幅的手帕,便价值千金,非富即贵。

这绝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东西。

她那个所谓的、不知廉耻、与野男人苟合的亲生母亲,会用这样一块手帕来包裹她吗?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成型,推翻了过去二十多年来所有的认知。

*

与此同时,苏家二房、三房雇佣的水军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刚顶上去的词条弹冠相庆,就发现风向不对了。

#苏默亲妈称其是魔鬼#的热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跌落,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更加触目惊心的标题。

#柳眉欠债不还反诬告#

#苏家二房挪用公款#

#苏家内斗殃及池鱼#

更狠的是,有人直接甩出了苏家二房和三房近几年利用职务之便,暗中转移公司资产的证据链,虽然打了码,但每一笔账目都清晰得让人心惊。

苏振霖和苏振玉的香槟酒还没喝完,庆祝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振玉刷着手机,手抖得厉害,“我们请的人呢?怎么不压下去!”

苏振霖镜片后的眼睛里全是惊疑不定。

他立刻拨通了自己相熟的公关公司负责如话,对方却支支吾吾,最后只了一句:

“苏二董,对方的来头……我们惹不起。”

话音刚落,他的私人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城南那个项目的合作方。

“苏董,”

对方的语气客气又冷淡,“关于那个项目,我们董事会临时决定,要另寻合作方了。”

“为什么?”苏振霖心头一沉,“我们不是已经签了意向合同吗?”

对方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我们不做没有信义的生意。就这样吧。”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苏振霖还没回过神,苏振玉的手机也尖锐地响了起来,是他一个正在谈的奢侈品代言,对方同样以“艺人形象负面”为由,单方面解除了合作。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灭顶的恐慌。

他们意识到,自己不是踢到了一块铁板,而是撞上了一座冰山。

傅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傅晔霆面无表情地划过手机屏幕,看着那些被压下去的污言秽语,和新顶上来的“战果”,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助理将一份加急调查报告,恭敬地放在他面前。

“傅总,都查清楚了。”

傅晔霆翻开报告。

二十二年前,c市育苗之家。

苏振华,苏默的养父,在苏默被正式领养的前半年里,曾有过三次秘密探访记录,且每一次,都与院长进行了长时间的单独会面。

而另一条信息,则更有趣。

在苏默被苏家正式领养的前一周,柳眉的亲妹妹,柳燕,曾在c市第一人民医院,因为“意外跌倒”导致流产,住院半个月。

那家医院,离育苗之家,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车程。

傅晔霆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办公桌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一个近乎荒谬的猜想,在他脑中逐渐成型。

如果,苏默根本不是被遗弃的孤儿呢?

如果,当年所谓的领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偷梁换柱的骗局呢?

苏振华为何要秘密探访?

柳燕的流产,真的只是意外?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被刻意掩埋了二十二年的真相。

他拿起手机,调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

苏默的声音带着沙哑,还沉浸在那块苏绣手帕带来的巨大震惊郑

“是我。”傅晔霆没有多余的寒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苏默,别再纠结你母亲是谁了。”

苏默蹙了蹙眉,不明白他这通电话的用意。

电话那头,傅晔霆顿了一下。

然后,他一字一句道:“我查到一些东西。你和苏家,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领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