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看着尾丝毫不嫌弃,吃着她吃剩下的兽肉。
她心底里又有点甜滋滋的。
总觉得关系又亲近了许多,仿佛比做那种事,还要亲密。
“睡会,我叫你。今晚你累坏了。”
尾看着微微有些亮的色,低声道。
凌语也觉得有些困意,乖乖点头,很自然地靠在了尾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缓缓入睡。
尾看着这雌性睡着的模样,漂亮又可爱。
眼底的柔意几乎要化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庆幸过,自己能够和语相遇,相爱,此生能遇到这样好的雌性,是他的荣幸。
远处,站着两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黑暗里,那两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满眼的醋意。
是月和烈。
尾只是抬眼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落在怀里的雌性身上。
远处,月和烈气愤地砸了下树。
粗壮的树干剧烈摇晃了几下。
“尾这家伙,太阴险了,竟然偷摸着把人给要了。”
月咬牙切齿地着:“咱们两个发情期,都舍不得碰她,强忍着,都快憋疯了,尾简直太阴了!”
这样显得他们两个很蠢啊!
他越想越气。
烈倒是比他稍微冷静一些,可眼底却也压不住躁意,声音低沉道:
“他是轮到了好时候,你我两人那个时期,恰好处在路途坎坷赶路极为辛苦的时机。”
“若是碰了语,她会很辛苦的。”
即使是这样,他心里还是有很多烦闷。
理智归理智,感情归感情,烈也很不悦,尾竟然背着他们碰了语。
“就算、就算是那样!尾就不能忍着些,咱们两个还没开始,他倒是抢先了!”月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
完,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
这话得有些儿戏。
忍?好不容易到平原了,路没那么难走了,谁愿意忍?若是同样的处境换到他们身上,他们也会做跟尾一样的决定。
只不过想想还是难以消除心头的怨气!
“等到了目的地,该是我们的,一定得补回来。”烈深深地道。
“补什么呀?”
这时一道清脆好奇的声音在下方响起。
月和烈疑惑地低头,就看到女孩阿凤正仰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两位大哥哥,你们怎么不睡觉?”
月嘴角抽了几下,蹲下身,与女孩齐平:“雌性,你怎么不睡觉?”
“我睡不着,吃得太撑了,嘿嘿。”
阿凤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看向他们:“你们是语首领的兽夫吗?”
“你们长得好俊啊。”
“我还以为语首领的兽夫是一开始在山洞遇到的那个狐狸大哥哥,好漂亮好帅气,原来你们都是。”
月听得美滋滋的,他最喜欢别人夸他长相好了。
烈也缓缓蹲下身,抓住了她话里的信息:“你在山洞遇到他们的?”
“嗯嗯是呀。”阿凤点点头。
烈和月对视一眼,心里都知道,尾带着语去山洞里恩爱了,这家伙,真有心眼!不愧是狐狸!
“吧,你怎么跑进去的?”月问道。
“我追兔子,兔子跑进了山洞,我就跟了跑了进去,就看到尾哥哥和语首领了。”
阿凤老老实实地道。
“他们在做什么?”柳和月异口同声地问道。
声音重叠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
阿凤疑惑地看着他们:“语首领在地上的兽皮上坐着,在整理兽皮衣,尾哥哥站在一边,不知道拿的是什么武器,射杀了兔子。”
她仔细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忽然自言自语道:
“不过语首领的脸好红哦,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反正站起来的时候,有点腿软。”
越,越懊恼。
“我当时太紧张了,都没注意。”
“语首领是不是生病了,她应该没有事吧?”
可是刚才看语首领,好好的呀。
烈和月的表情都有些沉得发黑,嘴唇绷紧,心里的妒火烧得越来越旺了。
“咦?你们怎么了?”阿凤注意到这两位大哥哥不对劲的反应,有些疑惑地问道。
烈已经心里烦躁得不想话了,站起身,“没事,我去前边看看。”
完,就变成黑豹嗖地跑走了。
他先去前面开开路,再待下去,他会自己把自己气死。
“月哥哥,烈哥哥是生气了吗?”
阿凤又看向烈,好奇地问道。
月抓狂地长吐了口气,闷声道:“没生气,他,闲的。你也快睡会吧。”
他望着那头黑豹离开的身影。
咬牙切齿地想,他也想变成四腿动物去前面狂奔一番,发泄心里的烦躁。
可奈何这附近连条河都没有!
他想去泡泡凉水都没这个机会,只能干巴巴地熬。
麻烦的很!
很快,彻底亮了起来。
凌语起来后,将那十二瓶营养剂交给尾,让他安排其他族人将这一的食物分给硝他们,并且配上每人一支营养剂。
尾去分发的时候,她倒了些水洗了洗脸。
收拾完后,她疑惑地数了数,烈怎么不在?
“月,你见烈了吗?”
“去前面探路了。”月闷声道。
凌语松了口气,她已经探查过前面是安全道路,应该没什么危险,倒也放心烈。
不过,月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你昨晚没睡?”她疑惑地道。
“睡不着。”
“为什么?”
“烦。”月压着心里的郁闷道。
凌语抬头打量着他,月长得算是兽夫里最精致的那个了,脸庞白皙无暇,五官俊美又不失雄性的张力。
就是,黑眼圈浓了些。
“你有什么烦心事跟我,别熬夜,不然就不帅了呢。”她认真地着。
这时听到前面梨叫她,便安抚地拍了拍月,去找梨了。
月更不满了,哼,就是不关心他!
“不帅就不帅了,反正也没人欣赏老子!”
玄听到这话,挑了挑眉,走过来好心提醒道:“月,咱们家雌性是个颜控,你不帅,就不要你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什么?她敢?!”月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下一秒,就匆匆去找水洗漱整理发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