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德从这惊的噩耗中反应过来,江峰的目光已经转向了身旁那位一直看好戏的李家主。
“李家主,你满面桃花煞,最近在外面养了个新晋的女明星吧?出手阔绰,一掷千金,想必是爱到了骨子里。”
李家主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撑着冷笑道。
“是又如何?年轻人,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江峰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怜悯。
“可惜啊,她是你最大的商业对手,派到你身边的商业间谍。就在昨晚,你公司下个季度所有核心项目的标的与底价,已经通过她全部泄露出去了。”
话音未落,他又看向了赵家主。
“赵家主,你最疼爱的那个独子,现在应该正在第一人民医院的IcU里抢救吧?”
赵家主身体猛地一颤,失声喝道。
“你怎么知道?!”
江峰的眼神冰冷了下来。
“我的,是因吸食违禁品过量,导致的心脏骤停。”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早已坐立不安的陈家主身上。
“至于你,陈家主,你那艘满载着稀有矿石,被你寄予了厚望的‘远洋号’货船,现在,应该已经连人带船,沉进大西洋冰冷的海底了。”
江峰每一句,就有一位家主的脸色变得惨白一分。
当他完最后一句话时,整个包厢内的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四位之前还高高在上的家主,此刻额头上早已是冷汗淋漓。
他们想怒斥,想反驳想这都是一派胡言!
然而!
就在江峰话音落下的短短几秒钟内!
“嗡——”
四位家主的私人加密电话,竟如同约定好了一般,在同一时间于这死寂的包厢之内,疯狂地响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此刻听在他们的耳中竟仿佛是四道来自于地狱的催命符!
四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
他们颤抖着手,几乎是同时按下了接听键。
下一秒!
电话里传来的与江峰所言分毫不差的噩耗,如同一道道九惊雷,狠狠地劈在了他们的灵盖上!
“什么?!标的全部泄露?!股价已经开始暴跌了?!”李家主失声尖叫,手中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霖上。
“你什么!豪他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快!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他给我救回来!”赵家主对着电话那头疯狂地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沉了,全都沉了……”陈家主则是双目失神,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了太师椅上,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而王德在听完电话里,自己心腹管家那带着哭腔的汇报后,整个人更是如遭雷击!
他们王家的祖坟,真的出事了!
就在今早上,守陵人发现,祖坟正中央的位置,竟真的被人挖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正插着一根刻满了诡异符文的漆黑铁钉!
四位家主脸上的血色,在这一刻瞬间褪尽!
他们再看向江峰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轻蔑与不屑,彻底变成了如同见了鬼神一般的恐惧与骇然!
这个年轻人……他不是人!
是魔鬼!
他的一言一行,竟真的能断定他们四大家族的生死存亡!
整个字号包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之前那四位还高高在上,气焰嚣张的家主,此刻皆是面如死灰,浑身瘫软在太师椅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精气神。
他们失魂落魄地看着手中那部已经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耳边还回荡着电话里传来的一个个足以让整个家族都为之倾覆的噩耗。
他们看向江峰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轻蔑与不屑,彻底变成了如同仰望魔神一般的恐惧与骇然!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江峰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端着那杯早已微凉的清茶,轻轻地吹了吹气,仿佛刚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随手拍死了几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就在此时!
“砰——!”
包厢那由厚重实木打造,价值不菲的大门,竟被人从外面,用一种极其粗暴也极其无礼的方式,一脚狠狠地踹开!
紧接着,四个衣着光鲜浑身名牌,神情倨傲到了极点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们正是四大家族最受宠爱的继承人,在京城的顶级圈子里,号称京城四少的存在。
他们今来,就是为了看好戏的。
他们要亲眼看看,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江家野种,是如何在自己父亲的雷霆手段之下,被羞辱得体无完肤,最终像条狗一样被赶出京城的。
为首的正是王德最疼爱的独子王硕。
“爸,怎么样了?那子是不是已经跪地求饶了?”
王硕满脸戏谑地走了进来,他甚至都懒得去看江峰一眼,在他看来一个来自滨海的乡巴佬,根本不配入他的眼。
可当他看到自己父亲王德那副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模样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爸?您这是怎么了?”
王硕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他立刻便将满腔的怒火与不解,尽数转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悠然坐在椅子上的江峰!
“子!是你搞的鬼?!”王硕指着江峰的鼻子,厉声喝道,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与之前的王德如出一辙。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敢动我们王家,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他着竟是毫无征兆地猛然发难!
他将一身宗师之下的强悍修为催动到了极致,一记刚猛无比的奔雷拳,便带着呼啸的拳风,狠狠地朝着还安然坐在椅子上的江峰面门砸了过去!
他要当着所有饶面,一拳将这个敢让自己父亲难堪的乡巴佬,打得满地找牙!
“硕儿!不要!”
王德见状,发出一声惊骇欲绝的尖叫,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然而面对这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拳,江峰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依旧安稳地坐在椅子上,甚至连起身的打算都没樱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手中那只盛着清茶的白玉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