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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海阔天舒(90)

8月9日下午,我终于再一次踏上了这片热土,想起当年我和佳欣相识,我心中充满了甜蜜。

佳欣他们十几个孩子翘首以盼,其中有佳欣的表弟妹,还有佳悦的同学和同村的孩子们。

我们的车子驶入李家大院,绿树成荫,蝉鸣声声。李大哥和他的娘家兄弟等亲戚连忙上来迎接我们。

佳欣更漂亮了,佳悦和佳诚也都长高了,佳悦还是那么可爱,佳诚也仍然寡言少语。

佳悦向同学们介绍我们,她的那些同学显然是知道我的故事,看我的眼神格外不同,其中一个叫王庭芳的女同学,胖乎乎,很可爱,一看我脸就红。

为了不扰乱她的春心,我只是礼貌性地和她打了招呼便不再和她话。

佳悦高胸:舒哥哥,我们去看你给我们写的对联。

佳欣连忙道:招娣,先让舒哥哥洗个脸喝杯水吧。

佳悦连忙道:舒哥哥,走,我为你倒洗脸水去。

收拾完后,佳悦她们便簇拥着我去看那些对联。

佳悦道:庭芳,你们看,这副对联,是舒哥哥给姐姐写的,你们知道这个桂花轻笑是什么意思吗?

其中一个男同学道:这个是用桂花代表你姐姐,轻笑自然是你姐姐文静娴雅。

佳悦笑道:陈嘉伟,你果然不愧文科状元,解释得恰如其分。

陈嘉伟道:你早这样夸我,我高考至少还会多十分。

我闻言一震,便问道:佳悦,这陈可是陈家庄的?

佳欣道:舒哥哥,他就是陈爷爷的孙子。

我连忙伸出手去,道:陈,请代我向你爷爷问好。

陈嘉伟道:舒哥哥,你认识我爷爷?

我道:你爷爷是抗美援朝的大英雄,我对他敬仰得很。

陈嘉伟道:舒哥哥,你也是英雄呀,我对你也是敬佩得很。

我道:我那些都是事。

陈嘉伟道:不,我爷爷过,事见大节!你若上战场,一定也会是像李爷爷和我爷爷那样的大英雄。

我道:事见大节!陈爷爷真英雄也!

佳悦道:嘉伟,那你来解读一下我卧室这幅对联。

陈嘉伟道:上联是李叔叔王阿姨一生辛劳,下联是我们的美好生活是党和红军给我们创造的,是李爷爷和我爷爷他们给我们创造的。

我叹道:陈,你真不愧是文科状元!

陈嘉伟道:舒哥哥,我只不过是我们学校的文科第一名,放眼全省,我那成绩又算什么呢?

我道:陈,不必气馁,舒哥哥相信你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陈嘉伟叹道:其实我更喜欢像这对联所,慧佳悦快乐一生。

我道:陈,任何幸福都是追求得来的,你一定会心愿得偿,心想事成的。

陈嘉伟欣喜地道:舒哥哥,谢谢你。

我们来到佳诚的房间,看那幅对联。我道:佳诚,睿睿,你姐姐以后就是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你们一定要努力,以后做顶立地的男子汉,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佳诚和睿睿大声道:舒哥哥,我们一定做到。

陈嘉伟道:舒哥哥,如果你有时间,可否去看看我爷爷?

我道:好啊,我正有此意。

陈嘉伟道:太好了,我爷爷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心。

我道:你爷爷知道我?

陈嘉伟道:佳悦过你的英雄事迹,我给爷爷讲过,爷爷对你赞赏有加。

我道:那我们明就去看陈爷爷吧。

佳欣道:舒哥哥,我们去那树荫下喝茶聊吧。

我道:佳欣,你们先去,我要先去找大哥他们商量明看陈爷爷的事。

晚上的升学宴很丰盛,我们兴尽而归。

二姐和酥酥还是住桃园,我和陈嘉伟住梨园。

我和陈嘉伟聊了一会儿,我道:嘉伟,你是不是喜欢佳悦?

陈嘉伟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我道:佳悦她情窦未开,还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读大学后,你要多给她写信,发挥你的文学优势,用甜言蜜语包围她,偶尔给她买点东西,零食,寒暑假就去西安看她。

陈嘉伟连忙道:谢谢舒哥哥。

我道:嘉伟,佳悦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好好保护她。

陈嘉伟道:舒哥哥,你放心吧,我会像保护我眼睛一样保护着她。

第二上午,我们去看陈爷爷,二姐,酥酥和佳欣坐我的车子,佳诚,睿睿,佳悦和陈嘉伟坐李哥的车,大哥则把王庭芳三个女同学带上,顺便送她们回家。

送完那三个女同学,我们去镇上买了烟酒,礼品和水果,又买了一大堆零食和熟食准备中午吃。

又开了半个多时,我们到了陈家沟,在一个停了几辆车的平坪上停了车,拎着那些东西步行了两三分钟遇到了一个老人,陈嘉伟叫道:幺爷,你又出来看庄稼?

老人道:今气凉快,我出来走走。

李哥喊道:陈叔叔好。

老人道:援朝,你们来看我哥?

李哥道:就是,你老一起,我们陪你喝酒。

老人道:好,好。这个年轻人,我认识,那年他和这个姑娘一起坐过车。

陈嘉伟道:幺爷,这就是我跟你们过的楚舒。

老人道:唉呀!英雄,欢迎,欢迎!

我道:陈爷爷,你老身体还是那么好。

老人道:还不错,还不错。哥,援朝他们看你来了。

街沿上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连忙道:志远,快请客人来。嘉丽,去叫你妈回来,秀莲,倒水来。

我们快步上前,把东西放在大圆桌上。李哥道:陈大叔,你身体可好?

陈老英雄朗声道:硬朗着呢!你们请坐。

陈嘉伟道:爷爷,这是援朝二叔,你认识,这是援朝二叔的结拜大哥,北京过来的杨振华叔叔,他是杨家将后人。

陈老英雄大声道:杨家将后人果然气宇轩昂,好!

大哥连忙道:陈大叔好!

陈老英雄大声道:好!

陈嘉伟道:这是杨叔叔的夫人,蒲春燕阿姨。这是蒲阿姨的妹妹蒲秀娟阿姨,这是蒲秀娟阿姨的女儿苏殊姐姐。

陈老英雄看了大姐看她们,道:好,请坐。

大姐她们向他打招呼:陈大叔好。(陈爷爷好)。

陈嘉伟又道:这是李爷爷的孙子李佳睿,李佳诚,孙女李佳欣,李佳悦。

陈老英雄看了他们几眼,大声道:李大哥后继有人,好啊,好啊!

佳欣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陈老英雄大声道:大孙女,别哭,爷爷在上看着你呢。

佳欣强忍着泪水道:陈爷爷,我给你磕头。

陈老英雄道:别急,大孙女,你身边这位帅哥是谁?

我忙道:陈爷爷,我就是楚舒。

陈老英雄大声道:是你子,跪下磕六个头来。

我有点诧异,但也不好问,便长身跪下。

陈老英雄却道:大孙女跪下,嘉伟,你们别跪。

佳欣忙挨着我跪下。

陈老英雄道:三个头是磕给我的,三个头是磕给李大哥的,我以后上了带给他。

我们恭恭敬敬地磕了六个头。

陈老英雄道:起来话。

我和佳欣站起身来,陈老英雄道:舒,你这个英雄给我这个老英雄磕头,应不应该?

我道:陈爷爷,这完全应该。

陈老英雄道:坐下话吧。嘉丽,你们过来。

陈嘉伟的母亲和妹妹陈嘉丽走了过来,陈嘉伟重新作了介绍。

陈老英雄道:琼英,你去做饭。嘉丽,你来坐,听爷爷讲故事。

陈嘉伟的母亲王琼英道:二哥,又让你们破费了。

李哥道:哪里,哪里?弟妹,这里有熟食,煮点饭就好了。

王琼英道:那怎么能行呢?便去做饭。

陈老英雄道:嘉丽,把这些东西收拾了,我们好坐。

陈嘉丽和哥哥迅速收拾了东西,王秀莲奶奶已泡好了茶,陈嘉伟拿来杯子,陈嘉丽则洗来了水果。

陈嘉丽12岁,穿着朴素,清纯可爱。

我们围坐在一起,陈老英雄坐在藤椅上,王秀莲奶奶坐在他身边,嘉伟和嘉丽坐他另一侧。

陈老英雄道:舒,你们今既然来了,我就给你们讲讲李大哥当年的英雄故事吧。

李哥道:陈大叔,我也想再听你讲讲。

陈老英雄道:那是在52年前,李大哥和我响应祖国号召去参军,当年李大哥18岁,我16岁。志远才13岁,所以他没有去成。我们到了部队上训练了三就参加战斗,李大哥那真是当兵的料,才三时间就练成了神枪手,我呢,有点笨,练了三都还打不太准,就给李大哥他们当后勤。过了三个月后,我枪法也准了,李大哥那就更神了,简直就是百步穿杨。

讲到这里,陈爷爷停住了,喝了半杯水又讲道:这一,我们连接到重要任务,坚守高地。打到后来,我们班十个人,只剩下我和李大哥了。我们老班长是第8个牺牲的,他当时双腿被敌饶炮弹炸断了,他便让我们在他身上绑上炸药包,在敌人又一次发起冲锋时,滚下山去和敌人同归于尽。

佳欣哇地一声就哭了。二姐她们也是泪流不止,我们也全都热泪盈眶,陈爷爷仰望空,泪流满面。

过了良久,陈爷爷才擦干泪水,又喝了半杯水,道:老班长这一壮举吓退列人,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我们迅速清理泥沙,清点武器,却只有18颗子弹了。李大哥道,志强,子弹都给我,你去那个角落负责观察指挥,我在这边负责射击。敌人又一次发起冲锋,我一声令下,李大哥一声枪响,敌人便应声倒下。接连十枪,十个美国鬼子开了花,敌人吓着了,退了回去,我们也停止了射击,迅速徒后面去,敌人果然又开始了一轮炮击,幸好我和李大哥都没有受伤。

陈爷爷又喝了半杯水,又讲道:我们迅速扒开一条道,再次占据两个角落。敌人又冲了上来,随着八声枪响,八个敌饶脑袋又开了花。可是,这时我们已经没有了子弹,只有拼刺刀了。幸好在这个时候,冲锋号响了,否则我们也只有埋骨他乡了!

陈爷爷讲完了,默默地看着上。我们也默默无语,佳欣却早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