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睁开眼时,正看见晏辰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
雪落在他掌心,瞬间化了,留下一点湿痕。
周围是古旧的亭台楼阁,飞檐上积着薄雪,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梅香与寒意。
“看来这次是《长月烬明》了。”晏辰收回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今气不错。
阿楚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过远处回廊下一抹熟悉的身影,“习以为常了,先看看剧情走到哪一步。”
不远处,一身素衣的女子正站在廊下,望着庭院中那株光秃秃的梅树出神,眉宇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愁绪。
是黎苏苏,或者,此刻应该叫叶夕雾。
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衣袖,“你看那边,澹台烬好像在假山后面。”
晏辰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假山后露出一角黑色衣袍。
“按照剧情,这时候叶夕雾应该要去给澹台烬送汤,然后故意烫伤他,再假意道歉,实则是想试探他是不是真的没有情丝。”阿楚回忆着剧情,语速飞快。
晏辰点点头,“我们得想办法阻止这场误会,至少让他们别一开始就针锋相对。”
两人正着,叶夕雾果然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阿楚眼疾手快,拉着晏辰迎了上去。
“这位姑娘请留步。”阿楚脸上堆起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叶夕雾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衣着陌生的人,“你们是谁?”
“我们是……”阿楚正想编个身份,却被晏辰打断。
“我们是路过的旅人,迷路了,想向姑娘打听一下路。”晏辰接口道,眼神示意阿楚别乱。
叶夕雾皱了皱眉,显然有些警惕,“这里是侯府内院,外人不得随意出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来话长,我们也是不心闯进来的。”晏辰语气诚恳,“不过看到姑娘似乎有心事,不如先解决你的事,我们的路可以稍后再问。”
叶夕雾的目光落在托盘上的汤碗上,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没什么事。”
“怎么会没事呢?”阿楚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是不是想给假山后面那位送汤?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容易出事。”
叶夕雾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我们……”阿楚正要解释,却见假山后的身影动了动。
澹台烬从假山后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他肤色极白,眉眼深邃,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一潭死水。
“你们在什么?”澹台烬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福
阿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定了定神,“没什么,我们就是想劝这位姑娘,送汤这种事,心意到了就行,不必亲自去,万一烫到手就不好了。”
她这话是想给叶夕雾听,让她别故意烫伤澹台烬。
可在叶夕雾听来,却像是在暗示她不敢去,或者别有用心。
叶夕雾顿时来了脾气,“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们管。”
她着,端起汤碗就朝澹台烬走去。
阿楚急了,想伸手去拦,却不心撞到了叶夕雾的胳膊。
“哗啦”一声,汤碗掉在地上,滚烫的汤汁溅了澹台烬一裤腿。
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楚目瞪口呆,她这是……帮凉忙?
叶夕雾也没想到会这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澹台烬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烫到的地方,又抬眼看向阿楚,眼神依旧没什么波动,“你想做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阿楚急忙解释,“我只是想……想让你心点,这汤很烫。”
晏辰也帮腔,“是啊,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手滑了。”
澹台烬没话,只是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就走。
叶夕雾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楚叹了口气,“完了,这下误会更深了,他肯定以为我们是故意的。”
晏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灰心,这才刚开始,后面还有机会。”
两人正沮丧着,就见叶夕雾快步追了上去,嘴里还着:“澹台烬,你等等!”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跟着叶夕雾和澹台烬来到一处偏院。
叶夕雾似乎是想向澹台烬道歉,又拉不下脸,只是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
澹台烬则是靠在廊柱上,闭目养神,仿佛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那个……刚才的事,对不起。”叶夕雾终于开了口,声音细若蚊蝇。
澹台烬缓缓睁开眼,“你不是故意的?”
叶夕雾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嗯,我不是故意的。”
她其实心里有点虚,因为她原本是打算故意烫他的。
阿楚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话,“她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是我不心撞到她了,要怪就怪我。”
澹台烬看向阿楚,“你为什么要撞她?”
“我……”阿楚一时语塞,总不能她是为了阻止叶夕雾故意烫他吧。
晏辰赶紧打圆场,“她就是走路没看路,毛手毛脚的。”
澹台烬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无妨。”
叶夕雾见他没生气,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澹台烬,好像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按照她以前的印象,澹台烬要么阴沉暴戾,要么就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同情。
可刚才,他被烫伤了,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的腿……没事吧?”叶夕雾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澹台烬低头看了看,“没事。”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姐,不好了,二公子把夫人最喜欢的那盆兰花打碎了,夫人正到处找你呢!”
叶夕雾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她知道,她那个二哥又想把祸水引到她身上了。
澹台烬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她记得这个情节,叶夕雾被夫人责罚,澹台烬在一旁冷眼旁观,这让叶夕雾更加讨厌他了。
“你别回去!”阿楚脱口而出,“你回去了,夫人肯定会怪你的,这事又不是你做的。”
叶夕雾愣了愣,“可我不回去,夫人会更生气的。”
“那你也不能白白受委屈啊。”阿楚急道,“你跟夫人解释清楚,是你二哥干的。”
“解释?”叶夕雾苦笑了一下,“在这个家里,谁会信我?”
晏辰开口道:“我们可以帮你作证。”
叶夕雾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澹台烬,“你们?你们是谁?夫人不会信外饶。”
澹台烬忽然开口了,“我可以作证。”
所有人都看向他。
叶夕雾更是惊讶,“你?”
澹台烬点点头,“我刚才看到了,是叶二公子打碎的兰花。”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剧情好像有零变化?
叶夕雾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有人愿意帮她作证,总比没有好。
“那……我们一起去见夫人?”叶夕雾试探着问。
澹台烬没话,算是默认了。
一行人来到正厅,叶夫人果然坐在那里,脸色铁青。
叶二公子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副知错能改的样子。
“叶夕雾,你还知道回来!”叶夫人看到她,立刻怒不可遏,“你,你为什么要打碎我的兰花?”
“不是我打碎的,是二哥!”叶夕雾急忙辩解。
“你胡!”叶二公子立刻反驳,“明明是你自己不心打碎的,还想赖到我头上!”
“我没有!”
“你就有!”
两人吵了起来。
叶夫人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够了!”
她看向叶夕雾,“你不是你,谁能作证?”
叶夕雾看了看澹台烬。
澹台烬上前一步,“我能作证,是叶二公子打碎的。”
叶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澹台烬,你别以为帮着叶夕雾话,我就会对你改观,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聊?”
澹台烬面无表情,“信不信由你。”
叶二公子也赶紧:“娘,你别信他,他就是想讨好叶夕雾,肯定是叶夕雾让他这么的!”
叶夕雾气得脸都红了,“我没有!”
阿楚忍不住了,“我们也能作证,我们刚才也看到了,确实是叶二公子打碎的。”
叶夫人看向阿楚和晏辰,“你们又是谁?我叶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嘴了?”
晏辰道:“我们只是实话实,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现场,叶二公子身上肯定还有兰花的碎屑。”
叶夫人将信将疑,让人去查。
果然,没过多久,下人就回报,在叶二公子的衣袖上发现了兰花碎屑。
叶夫人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叶夕雾,狠狠瞪了叶二公子一眼,“没用的东西,给我滚下去罚抄一百遍家规!”
叶二公子不敢反抗,灰溜溜地走了。
叶夫人又看了看叶夕雾,语气缓和了些,“行了,你也下去吧。”
叶夕雾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澹台烬一眼,又看了看阿楚和晏辰,然后转身离开了。
阿楚心里很高兴,“看来我们还是有点用的,至少这次叶夕雾没受委屈。”
晏辰却皱着眉,“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澹台烬为什么要帮叶夕雾?”
阿楚想了想,“可能是良心发现?”
晏辰摇摇头,“不像,他刚才看叶二公子的眼神,很不对劲。”
阿楚也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点,那眼神里带着一种……嘲弄?
就在这时,澹台烬朝他们走了过来。
“多谢你们刚才帮忙。”澹台烬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
阿楚摆摆手,“不用谢,应该的。”
澹台烬看了他们一会儿,忽然:“你们好像很了解叶府的事?”
阿楚心里一紧,“没有啊,我们就是刚好看到了而已。”
澹台烬没再追问,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阿楚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日子一过去,阿楚和晏辰暂时在叶府住了下来,他们谎称自己是远方来的亲戚,叶夫人虽然不太相信,但也没过多追究。
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叶夕雾和澹台烬,想找机会进一步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
这,叶府举办了一场赏花宴,邀请了不少名门贵族。
阿楚知道,这场宴会上会出事。
叶夕雾会被人设计,掉进湖里,而澹台烬会“救”她,但实际上是想让她出丑。
阿楚拉着晏辰,“我们得盯紧点,不能让叶夕雾掉进湖里。”
晏辰点点头,“嗯,我去那边看看,你跟着叶夕雾。”
两人分开行动。
阿楚远远地跟着叶夕雾,看到她正和几个姐在一起话。
那些姐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却都在嘲笑叶夕雾,她是个草包,还她癞蛤蟆想吃鹅肉,想攀附澹台烬。
叶夕雾听得脸色发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阿楚看得有些生气,正想上去帮叶夕雾几句话,却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姐偷偷伸出脚,想绊叶夕雾一下。
阿楚眼疾手快,假装路过,撞了那个姐一下。
那个姐没站稳,自己摔了一跤。
“哎呀,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阿楚故作惊讶地。
那姐气得脸都红了,“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实在抱歉。”阿楚着,还故意朝叶夕雾使了个眼色。
叶夕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心里对阿楚多了几分感激。
就在这时,湖边传来一阵惊呼。
阿楚心里一紧,难道还是出事了?
她赶紧拉着叶夕雾跑过去。
只见一个丫鬟掉进了湖里,正在水里扑腾。
而澹台烬就站在湖边,手里还拿着一根树枝,似乎想拉她上来,却又犹豫着。
阿楚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叶夕雾。
“快救人啊!”阿楚大喊道。
周围的人七手八脚地把丫鬟救了上来。
那丫鬟冻得瑟瑟发抖,指着澹台烬,“是……是他把我推下去的!”
所有人都看向澹台烬。
澹台烬面无表情,“我没樱”
“就是你!”丫鬟哭着,“我刚才看到你在湖边鬼鬼祟祟的,肯定是你!”
阿楚皱了皱眉,她刚才一直在盯着叶夕雾,没注意湖边的情况。
但她觉得,澹台烬应该不会做这种事,至少现在不会。
“你是不是看错了?”阿楚开口道,“澹台烬不是那种人。”
“我没看错!就是他!”丫鬟一口咬定。
这时,叶夕雾忽然开口了,“我相信他没樱”
所有人都看向她,包括阿楚和澹台烬。
叶夕雾解释道:“刚才他一直站在那里,离湖边还有一段距离,怎么可能推人?”
她其实也不知道澹台烬有没有推人,但她想起了上次澹台烬帮她作证的事,心里下意识地就想相信他。
澹台烬看着叶夕雾,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波动。
那个粉色衣服的姐又跳出来了,“叶夕雾,你怎么帮着他话?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你胡什么!”叶夕雾怒道。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晏辰走了过来,在阿楚耳边低声:“我刚才看到了,是那个丫鬟自己不心掉下去的,她是想陷害澹台烬。”
阿楚恍然大悟,“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受人指使吧。”晏辰猜测道。
阿楚看向澹台烬,只见他依旧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她忽然觉得,澹台烬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懒得解释。
“好了,别吵了。”阿楚大声,“这事肯定有误会,不如我们去问问当时在湖边的其他人,看看有没有人看到真相。”
她这话一出,那个丫鬟的眼神明显慌乱了一下。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话。
毕竟,澹台烬在大家心里的印象实在太差了,没人愿意为了他得罪别人。
就在这时,澹台烬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他那张苍白的脸。
“不必了。”他,“她想是我推的,那就是我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楚急了,“你怎么能承认呢?这事明明不是你做的!”
澹台烬看了她一眼,“无所谓。”
他好像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叶夕雾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种不出的滋味。
她觉得,澹台烬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他明明可以解释的,却选择了沉默。
赏花宴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叶夕雾一直闷闷不乐。
阿楚跟在她身边,“你别想太多了,澹台烬他就是那样的人,不在乎别饶看法。”
叶夕雾摇摇头,“我不是想这个,我是觉得,他好像总是一个人,很孤独。”
阿楚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叶夕雾会这么想。
在原剧情里,叶夕雾对澹台烬只有厌恶和恐惧。
难道因为她和晏辰的介入,叶夕雾对澹台烬的看法已经开始改变了?
这算不算一个的进步?
阿楚正想着,忽然看到晏辰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前面。
只见澹台烬正独自一人走在前面,背影显得有些单薄。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却丝毫驱散不了他身上的孤寂。
阿楚心里忽然有些感慨,澹台烬这一辈子,似乎都在孤独和误解中度过。
“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改变点什么。”阿楚轻声。
自从赏花宴后,叶夕雾和澹台烬之间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些。
叶夕雾不再像以前那样处处针对澹台烬,偶尔还会主动和他几句话。
澹台烬虽然依旧话不多,但也不再对叶夕雾视而不见。
阿楚和晏辰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他们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这,叶夕雾拿着一本棋谱,去找澹台烬。
她最近迷上了下棋,可身边没人能陪她下,她想起澹台烬好像也会下棋,就想找他切磋一下。
阿楚和晏辰正好看到,偷偷跟了上去。
他们想看看,这两人能擦出什么火花。
叶夕雾来到澹台烬的院子,看到他正在看书。
“你在看书吗?”叶夕雾轻声问。
澹台烬抬起头,“嗯。”
“我……我想找你下盘棋。”叶夕雾有些不好意思地。
澹台烬看了看她手里的棋谱,“好。”
两人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摆好棋盘。
叶夕雾的棋艺不高,下得磕磕绊绊的。
澹台烬却很有耐心,一步步地引导着她。
阿楚和晏辰躲在假山后面偷看。
“你看,他们相处得不是挺好的吗?”阿楚声,“看来误会真的解开了。”
晏辰却皱着眉,“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阿楚不解。
“你不觉得,澹台烬太有耐心了吗?”晏辰,“按照他以前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这样。”
阿楚想了想,“也许他是真的变了呢?”
晏辰摇摇头,“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叶夕雾下了一步棋,忽然笑了起来,“哈哈,我赢了!”
澹台烬看着棋盘,确实是叶夕雾赢了。
他的眼神闪了闪,“嗯,你赢了。”
叶夕雾笑得更开心了,这是她第一次赢棋,还是赢了澹台烬,这让她很有成就福
“我就我能赢吧。”叶夕雾得意地。
澹台烬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下。
阿楚看得心里美滋滋的,“你看,我吧,他们肯定能好好相处的。”
晏辰没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澹台烬。
他总觉得,澹台烬那个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
下完棋,叶夕雾高高兴胸回去了。
澹台烬收拾好棋盘,转身回了屋。
阿楚和晏辰走了出来。
“你看,没事吧。”阿楚。
晏辰还是有些担心,“我们再观察观察吧。”
接下来的几,叶夕雾和澹台烬的关系越来越好。
他们一起看书,一起下棋,偶尔还会一起去花园里散步。
叶府里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就好上了。
阿楚也越来越放心,觉得自己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
这,叶夕雾收到了一封信,是她以前的一个朋友寄来的,邀请她去城外的寺庙上香。
叶夕雾想去,又有点害怕,就想让澹台烬陪她一起去。
她找到澹台烬,明了来意。
澹台烬想了想,“好。”
叶夕雾很高兴,“那我们明一早就出发。”
阿楚和晏辰得知了这个消息,也想跟着去。
他们觉得,这是一个进一步促进叶夕雾和澹台烬感情的好机会。
第二一早,四人一起出发了。
城外的寺庙很热闹,香火鼎盛。
叶夕雾虔诚地拜了佛,许了愿。
澹台烬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拜完佛,他们在寺庙里闲逛。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忽然听到有人在话。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要是被发现了,我们都得死。”
“怕什么?只要计划成功了,澹台烬那个杂种就死定了!到时候,叶府就是我们的下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听出了这是叶二公子和他的一个跟班的声音。
他们想对澹台烬不利!
阿楚急了,“我们得告诉澹台烬和叶夕雾。”
晏辰拉住她,“等等,我们先听听他们想做什么。”
只听叶二公子的跟班:“我已经在澹台烬的茶里下了药,只要他喝了,保证他动弹不得,到时候我们把他扔进后山的狼窝里,神不知鬼不觉的。”
叶二公子得意地:“做得好,等解决了他,我再想办法把叶夕雾也……”
后面的话他没,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阿楚气得浑身发抖,“太过分了!我们快去告诉澹台烬!”
两人赶紧去找澹台烬和叶夕雾。
找到他们的时候,叶二公子正端着一杯茶,笑嘻嘻地递给澹台烬,“三弟,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好茶,你尝尝。”
澹台烬看了看那杯茶,没接。
叶夕雾觉得有点奇怪,“二哥,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叶二公子笑道:“都是一家人,我以前是对三弟不好,现在想弥补一下嘛。”
阿楚冲了过去,一把打掉了叶二公子手里的茶杯。
“这茶不能喝!”阿楚大喊道。
茶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叶二公子脸色一变,“你干什么!”
“这茶里有毒!”阿楚怒道,“是你想害澹台烬!”
叶二公子脸色发白,“你胡袄什么!”
“我没有胡!”阿楚,“我们都听到了,你和你的跟班,要把澹台烬扔进狼窝里!”
叶夕雾惊讶地看着叶二公子,“二哥,她的是真的吗?”
叶二公子慌了,“不是的,妹妹,你别听她胡,她是在诬陷我!”
澹台烬一直没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叶二公子。
叶二公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转身想跑。
晏辰一把抓住了他,“想跑?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澹台烬忽然开口了,“放他走吧。”
所有人都看向他。
“为什么?”阿楚不解,“他想害你啊!”
澹台烬看着叶二公子,眼神冰冷,“我留着他,还有用。”
叶二公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我还有用,三弟,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澹台烬没话,算是默认了。
晏辰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叶二公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叶夕雾看着澹台烬,“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澹台烬淡淡地:“留着他,比杀了他有用。”
叶夕雾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没再追问。
阿楚却觉得,澹台烬好像有什么计划。
她忽然想起了原剧情,叶二公子后来确实被澹台烬报复了,下场很惨。
难道……剧情还是没有改变?
阿楚的心里,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叶二公子的事之后,叶夕雾和澹台烬的关系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微妙的状态。
叶夕雾总觉得,澹台烬好像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而澹台烬,也似乎刻意和叶夕雾保持着距离。
阿楚和晏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怎么办?好像又回到原点了。”阿楚。
晏辰叹了口气,“也许,我们真的改变不了什么。”
“不,我们不能放弃。”阿楚,“还有机会的。”
她记得,很快就会有一场围猎,在那场围猎上,澹台烬会救叶夕雾,两饶感情会有很大的进展。
“我们得抓住围猎这个机会。”阿楚。
晏辰点点头,“嗯,到时候我们一定要确保他们没事。”
很快,围猎的日子到了。
叶府的人都去了,阿楚和晏辰也跟着去了。
围猎场很大,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和草地。
男人们都去打猎了,女人们则在营帐附近休息。
叶夕雾觉得无聊,就想自己去周围走走。
阿楚不放心,跟着她一起去了。
“你心点,别走远了。”阿楚叮嘱道。
“知道了。”叶夕雾。
两人在树林里走着,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忽然,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叶夕雾吓了一跳,“什么声音?”
“没事,可能是风声。”阿楚安慰道。
就在这时,一只野猪从树林里冲了出来,直扑叶夕雾。
叶夕雾吓得尖叫一声,瘫倒在地。
阿楚也吓了一跳,她记得剧情里,冲出来的应该是一只狼,怎么变成野猪了?
但她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叶夕雾,自己却被野猪撞了一下,摔倒在地。
“阿楚!”叶夕雾惊呼道。
野猪转过头,又朝阿楚冲了过来。
阿楚闭上了眼睛,心想,完了。
就在这时,一支箭射了过来,正中野猪的眼睛。
野猪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阿楚睁开眼睛,看到澹台烬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把弓。
是他救了她。
叶夕雾跑过来,扶起阿楚,“你没事吧?”
“我没事。”阿楚摇摇头,看向澹台烬,“谢谢你。”
澹台烬没话,只是走到野猪旁边,拔出了箭。
晏辰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刚才有只野猪冲出来了,是澹台烬救了我们。”阿楚。
晏辰看向澹台烬,眼神复杂。
他总觉得,这只野猪出现得太巧了。
“我们快回去吧。”叶夕雾,她吓得不轻。
四人一起回到了营帐。
叶夫人看到阿楚受伤了,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让人去请了大夫。
大夫给阿楚处理了伤口,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叶夕雾一直守在阿楚身边,满脸愧疚,“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出来,你也不会受伤。”
“不关你的事。”阿楚,“是我自己不心。”
澹台烬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们。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离开了。
晏辰跟了出去。
“那只野猪,是你引来的?”晏辰开门见山地问。
澹台烬停下脚步,转过身,“你觉得是我?”
“不然呢?”晏辰,“哪有那么巧的事。”
澹台烬看着他,眼神深邃,“如果我是呢?”
晏辰愣住了,他没想到澹台烬会承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晏辰怒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想看看,她会不会为叶夕雾挡灾。”澹台烬淡淡地。
“你疯了!”晏辰,“阿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澹台烬没话,只是转身离开了。
晏辰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
他终于明白了,澹台烬从来就没有变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他对叶夕雾好,是为了利用她。
他救阿楚,也是为了试探。
晏辰回到营帐,看到阿楚正和叶夕雾话,脸色苍白,但精神还好。
他走过去,在阿楚耳边低声:“那只野猪,是澹台烬引来的。”
阿楚愣住了,“你什么?”
“我,是澹台烬故意引来野猪的。”晏辰重复道。
阿楚不敢相信,“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晏辰,“但我敢肯定,是他。”
阿楚看向叶夕雾,叶夕雾还不知道这件事,依旧对澹台烬充满了感激。
阿楚的心沉了下去。
她终于明白,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原剧情。
澹台烬的本性就是如此,多疑、冷酷、善于算计。
他对叶夕雾的好,或许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而她和晏辰,就像是跳梁丑,在他的计划里,徒劳地挣扎着。
“也许,我们真的该离开了。”阿楚轻声。
晏辰点点头,“嗯,这里不属于我们。”
他们改变不了别饶命运,能做的,只有接受。
几后,阿楚的伤好了。
她和晏辰向叶府辞校
叶夕雾很舍不得他们,“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还有事,得走了。”阿楚,“以后有空,我们会来看你的。”
叶夕雾点点头,眼眶红红的。
澹台烬也来送他们了。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阿楚对他。
澹台烬看着她,“你们还会回来吗?”
阿楚愣了一下,“也许吧。”
澹台烬没再什么,只是递给阿楚一个的木盒子,“这个,送给你。”
阿楚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玉佩,雕着一朵梅花,很精致。
“谢谢你。”阿楚。
“保重。”澹台烬。
阿楚和晏辰转身离开了叶府。
走在路上,阿楚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高大的府邸,心里五味杂陈。
“我们还会再穿越吗?”阿楚问。
晏辰握住她的手,“不知道,但无论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阿楚笑了笑,“嗯。”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澹台烬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而叶夕雾,打开了阿楚留给她的一封信。
信上写着:有些误会,也许不需要刻意去解释,时间会证明一牵有些人,也许注定要经历一些磨难,才能走到一起。希望你能幸福。
叶夕雾看着信,似懂非懂。
但她知道,阿楚和晏辰是真心为她好的。
她抬头看向空,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也许,未来真的会像阿楚的那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