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若男压低声音:“咱爸让我们在柴房找一个暗门,然后进去把里面的东西处理掉,这事只能晚上办。这是咱爸给我和嫂子最后的交代了,至于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他也没。”
胡步云无奈地:“那就去柴房找吧,我倒要看看,老钱到底藏了什么惊的秘密!”
三人来到柴房,里面堆满了柴禾,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柴味。他们开始在柴房里仔细寻找,把柴禾一捆一捆地挪开。找了好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胡步云有些着急,“老钱了这里有暗门暗室,就没到底怎么找?”
崔若男苦笑着摇摇头,“没樱”
胡步云不耐烦地:“那他到底是想我们找到,还是不想我们找到?”
章静宜拽了一下胳膊,轻声道:“想必咱爸心里也是矛盾的,你有点耐心,咱们慢慢找吧。”
几人耐着性子继续找。他们把柴房里的柴禾几乎都挪了个遍,连墙壁的缝隙都仔细摸过,还是没有发现暗门的踪迹。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人累得腰酸背痛,额头上满是汗水。胡步云一屁股坐在一捆柴火上,喘着粗气:“别找了,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暗门,不定是老钱病中产生了幻觉,所谓的暗门暗室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崔若男也有些气馁,靠在墙边,声音低沉地:“难道真的是白忙活一场?”
章静宜虽然也很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不可能是咱爸的幻觉,你们想想,他这么精心地给我们规划路线,先做什么后做什么都条理清楚,能是幻觉吗?再找找吧,不定就在我们没注意的地方。”
没办法,他们只好又开始在柴房里漫无目的地翻找。这一次,胡步云完全是半蹲在地上,一步一挪,用手机电筒光照着每一块用水泥做成的廉价的地砖,每一条用水泥勾嵌的砖缝。他不仅仔细观察,还不停地用手摸。这样一来,哪怕眼前爬过一条虫子,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突然,他的手停在了一块地砖上。这块地砖与别的地砖并无二致,但四周的砖缝却有所不同。别的砖缝,水泥已经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灰暗,还有些细的裂缝,而这块地砖的砖缝,水泥颜色要新一些,勾嵌的痕迹也更规整,一看就和周围的不是同一时间弄的。
胡步云的心猛地一紧,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顾不上身上的疲惫,用力地推了推那块地砖,可地砖纹丝不动。他又试着用手抠住砖缝,想把地砖撬起来,手指都抠得生疼了,地砖还是稳稳地待在原地。
章静宜和崔若男看到胡步云的举动,也凑了过来。胡步云把自己的发现跟她们了,两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哥,去车里拿工具。”章静宜提醒道,“这一看就是徒手翻不开的。”
胡步云赶紧去车里拿来工具箱,先用锤子和铁钎轻轻敲击砖缝,把砖缝里勾嵌的水泥松动了一遍,然后将撬棍的一端插进那块地砖的砖缝,用力下压。撬棍与地砖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可地砖依旧牢牢地固定在原地。他加大了力气,双手紧紧握住撬棍,脸都憋得通红,地砖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他换了个角度,再次用力撬动,随着“嘎吱”一声,地砖的一角被撬了起来。胡步云和章静宜、崔若男三人合力,一点点地把地砖完全撬起,露出了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湿且带着腐朽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果然有个暗室,准确地,是一个被密封的地窖。
地窖口有一架木梯通往下面,洞口并不大,仅容一人通过。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待里面的气味消散了些,胡步云率先进入地窖。整个地窖是葫芦形的,底部就宽敞得多,目测足足有五六个平方米。
一下到底部,胡步云瞬间就感觉鼻子发痒。地窖里面是既干燥又闷热,他打了几个喷嚏,觉着稍稍适应了里面的环境,这才就着手机电筒的亮光,看清里面摆了三个大木箱,每个木箱上面都上了锁。
胡步云试着挪动了一个木箱,很沉,很吃力。他冲洞口叫道:“把撬棍递下来。”
当胡步云撬开一个木箱,瞬间就惊呆了。他看到了满满一箱子现金,一沓沓整齐地码放着,都是百元大钞,在昏黄的电筒光下泛着鬼魅的光泽。胡步云只觉得头皮发麻,似乎这些钞票正像怪兽一样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