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有人给没听懂的妇女解释道:“菊香的故事,是指刚来的那女人是程方秋后妈的女儿。”
“她们俩是姐妹?!”
“不是亲姐妹,陆团长家媳妇儿在名义上是资本家大姐,实际上家里后妈管家,真正过上资本家大姐生活的是楼上那位。”
言简意赅的解释让所有人都听懂了。
“那咱们岂不是冤枉了陆团长家媳妇儿?”
“不算冤枉,你看陆团长家媳妇儿那白皙的皮肤,日子也比咱们的农村里过得好太多。”
“得也是,两个都是资本家!”
王菊香也不好帮程方秋话。
她的目的只需要传达这个故事。
李叹洗完澡后,开始在家里打扫卫生,这里可能是未来两年的居住地,尽可能要爱护卫生。
见林听听满脸嫌弃的样子,不由冷哼了声,海岛的条件再差也比村子里知青集体宿舍强。
李叹握着手中扫帚,看向林听听不急不缓道:“如果你能尽快找到手镯,那我们就能尽快离开海岛。”
“那如果我明就找到手镯呢?”
“明就会有舒舒服服的军舰载着我们离开海岛。”
林听听眼睛里泛起光,只需要找到那手镯,她就能逃离海岛,逃离下乡当知青的命运。
“那到时候你可以给我买张去港的船票吗?”
“可以,只要你找到手镯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别买港的票就连……”李叹刚要出口,意识到不能:“找手镯越快越好。”
“那下午我就去程方秋的家。”
李叹提醒道:“你要注意分寸,千万不能动手,只要拿到手镯,任由你闹怎么样都校”
手镯到手就有了证据。
闹到海岛人尽皆知也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
两个时后。
程方秋正在院子里喝咖啡,她笃定,如果上随军的真是林听听,那么她肯定坐不住来找自己。
正想着,大老远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院子外,温暖的阳光落在亭子上,程方秋在躺椅上来回轻摇。
“姐姐~”
林听听见院子门锁着,站着墙边故作亲昵朝她招手,喊道:“姐姐是我,我是听听啊。”
听着林听听的语气,程方秋心里作呕。
但,她故意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这会儿的阳光温暖是温暖,但一直晒着也是容易红温的。
林听听眼睁睁看着程方秋在躺椅上,桌子上还摆着精致的咖啡杯,更加火冒三丈,大吼道:“姐姐,你该不会嫁了个团长就不理妹妹了吧?”
林听听的动静不隔壁“情报”处听到。
“我刚就看到那后妈的女儿下楼,果真去找陆团长媳妇儿去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热闹?”
“走啊!”
大家伙走就走一点也不含糊。
程方秋听见数道脚步声,脸上勾起些许笑意,她的目的就是等林听听发火,把其他随军家属引来。
程方秋不急不缓地从躺椅上站起身,走到门边,故作惊讶地看着额头生汗的林听听,“妹妹,你怎么也来了海岛随军啊?你不是现在应该在乡下当知青吗?”
她的声音不大不来看八卦的妇女们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脸上露出吃到惊大瓜的样子。
城里人下乡当知青是强制的,多娃家庭必须要有一个下乡,如果是独生子家庭不用强制下乡。
这会儿计划生育还没开始限制,家家生六七个娃也属于常见现象。
“我自有我的办法。”林听听看着程方秋这幅悠然自在的样子,心底的怒意就在蹭蹭上涨。
凭什么?!
凭什么程方秋能过得这么潇洒。
凭什么程方秋能拥有这么大的院子。
凭什么她就可以不用下乡当知青。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林听听手中的拳头握紧了,见程方秋背着双手,瞬间想起自己来见她的目的,强忍着心底的怒意。
“姐姐,不管怎么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怎么都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妹妹可想你了呢。”
程方秋脸色平静:“林听听我和你很熟吗?你鸠占鹊巢,在申城过的是资本家大姐的生活,现在来了海岛还要骚扰我,要不要脸啊。”
“那怎么了?谁让你妈死得早呢。”
话音刚落,林听听身后一群妇女纷纷开口指责她,“真恶心啊,陆团长家媳妇儿都已经来了海岛,还用来骚扰她。”
“就是就是,原先还以为陆团长媳妇儿是资本家大姐,现在看来过资本家大姐生活的另有其人。”
“而且我觉得还有猫腻,下乡当知青的人,怎么可能会来海岛随军呢。”
林听听脸色慌张起来,生怕自己是知青的事被戳穿,解释道:“我才不是下乡的知青,我丈夫是副营长。”
她试图搬出李叹来震慑她们。
可惜,林听听不知道副营长在海岛上算个屁,她们当中男人基本都是营长或者副团长级起。
区区一个副营长还试图震慑她们,做梦!
“副营长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
“不定你男洒来海岛在我男人手底下当副营长呢,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你妈这种女人。”
林听听听着耳边七嘴八舌的声音,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当即准备离开,反正找到手镯也不急于一时。
“诶,怎么走了。”
“两句就走了心眼真。”
程方秋也不想应付那么多随军家属,抬起手捂着自己额头,装作虚弱的样子,“被气得有些头疼,我先回房休息了。”
她没打算邀请她们进来坐坐。
李叹见林听听慌慌张张跑回来,问道:“你怎么这么慌着回来,是手镯找到了吗?”
“不是。”林听听双手叉腰,“家属院那群妇女有病,我去找程方秋,被她拦着门外不,她们还疯狂批评我。”
李叹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批评你?”
“不知道!”林听听一肚子的气,忽地,肚子发出声音,撇了眼李叹,道:“我饿了,你能去食堂给我打份饭吗?”
“这个点哪来的饭。”
林听听白眼翻上,“那要你有什么用?饭都不能给我打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