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惊无险。
苏砚一行人跟着勇叔,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南雄县。
城门官得知苏砚又剿灭了一伙儿山贼,此次进城要去官府换取赏钱后,眼里写满了惊愕。
……
大雍朝,偏头关。
“几位军爷,饶了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只要给我条活路,以后让我做什么都行!”
李月娘面色惨白,泫然欲泣,藏在袖子里的手掌牢牢握着短刀;韩煦若有闪失,就抹脖子自杀,省的成为蛮军的玩物。
蜷缩在守望楼的苏晴双手握刀,竖在胸前,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近在咫尺的恐惧让她胆战心惊。
奴兵两两一伙,速度最快的已经翻过壕沟,越过拒马,来到了坞墙附近,确定没有岗哨,搭配着翻墙而过。
刚落地便听到了压抑的哀求和细微的哭泣。
雍朝兵卒正在玩女人!
怪不得连岗哨都没有!
两位奴兵一前一后,打算过过眼瘾。
就在这时,韩煦从废弃的马厩里闪身而出,手中的匕首干脆利索的划开了一位奴兵的脖子,将他缓缓放倒的同时突然暴起,匕首刺进前面那位奴兵后心的同时,也捂住了他的嘴巴,又来回拧了两下。
来不及处理尸体,便听到坞墙外密集的脚步和破坏拒马的声音。更糟糕的是外面的奴兵听到里面没有动静,停止了前进。
高心是那些拒马是原主来了后重修的,还算坚固。
“妈的,有个对讲机就好了,那样就能让苏晴哭的声音大些。”
韩煦正暗暗着急时,终于听到了攀爬声。
原来,是两位奴兵担心功劳被抢了,遭受蛮兵殴打,打算进来捞点好处;不妙的是,他们是沿着前面两位奴兵位置翻进来的。
韩煦担心他们看到尸体引来变故,在第一位奴兵落地的瞬间完成伶步出刀,趁第二位奴兵还没回过神来欺身而入,刀锋划开了他的脖子。
“啊……”
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后那位没死透的奴兵捂着伤口发出了惨剑他刚补完刀,就听到了用力劈砍木桩的声音。
爬上守望台时,四位奴兵已经推到了拒马,快步朝大门跑来。
韩煦搭弓拉箭,一位被箭矢贯穿脖子的奴兵借着惯性向前跑了几步,重重摔在霖上,嘴里发出了一连串‘嗬嗬’声,剩余的三位奴兵趁机来到大门前,挥刀猛劈。
为了确保烽火台安全,修建时只留了一道供两位骑兵进入的门洞。
韩煦握着长枪,顺着守望台的绳索来到坞院,本想搞偷袭,尽最大限度解决敌人有生力量。可到了才发现由原木制作的木门尚且坚固,只有底部有条缝隙。
他用长枪刺伤了一位奴兵的腿,奴兵叫骂着向后退去,很快又将死去的同伴拖了回来,用他的尸体堵住门缝,疯狂劈砍起大门。
韩煦失去了偷袭的机会,用长枪在门洞里布置了一个简易陷阱。
木门倒下,三位奴兵举着长刀,心翼翼从长枪迈过去后,也来到了坞院,看着同伴的尸体,也听到了渗饶求饶声。
三人围成圆形,满脸戒备的朝土窑走去。
一位奴兵正透过望口向内张望时,骤然探出的长刀,随着李月娘的尖叫,刺穿了奴兵的脑袋。
刚经历了亲人惨死,又身陷囫囵的李月娘丢掉了心理恐惧,拽着惊慌失措的苏晴朝了望台爬去。
韩煦趁机斩杀了剩余的两位奴兵,快速爬到了守望台上。
一直没进攻的铁甲蛮兵听到女人尖叫,奴兵临死的哀嚎,纷纷破口大骂。
“愚蠢的汉人,竟然连女人都杀不了!”
“里面怎么没动静了?不会都死了吧?”
“真是一笔赔钱的生意!”
“跟我冲进去,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活捉那个女人!”
四位蛮军骑兵纵马冲来,躲在守望台上的韩煦没听到陷阱被破坏的声音,骤然松开弓弦,箭矢钉进邻四位骑兵的马臀。
吃痛的战马狂奔时触发了陷阱,随着前蹄折断,被甩出去的铁甲蛮兵撞在了一匹战马,受惊的战马后腿猛踢。
“啊!”
凄厉的惨叫还未落下,撞在坞墙上的倒霉蛮兵闷响一声,没了动静。
刚控制住身下战马的蛮兵还没来得及喘息,一支箭矢便钉在了马臀上,吃痛之下四处狂奔,另外两位骑兵哪还有心思杀敌,竭尽全力控制着身下的战马。
坞院本就不大,地上还有八具奴兵尸体。
嗖嗖嗖……
躲在守望台上的韩煦连射三箭,发疯的战马冲进马厩,身上的蛮兵撞在木梁上,脑袋也弯成了诡异的角度。
“他在上面,杀上去!”
两位蛮兵翻身下马,手握长刀,高举的圆盾挡住两支箭矢间,便冲到了守望台。劈开刺来的长枪,同时发起了攻击。
“杀!”
韩煦垫步扎枪,这一击势大力沉,擦着盾牌边缘刺进蛮兵咽喉,巨大的力量将他的后脑击穿,战盔都飞了出去。
仅存的蛮兵趁机冲到了面前,长刀悍然劈下。
韩煦闪身躲避,拽出了后腰上的匕首。
兵器长短上的差异,让他连连躲避。
蛮兵久经沙场,如今同伴接连惨死,也收起了轻视之心,借助刀盾优势不给韩煦靠近的机会。几个回合下来,身上的铁甲反而成了累赘,呼吸愈发粗重。
身着轻甲的韩煦接连佯攻,寻找一击制敌的机会。
蛮兵察觉到他的意图,大声道:“阿图鲁,别躺着了,快点起来。”
“射死他!”
韩煦趁蛮兵分心的瞬间,快速拽出了藏在夹缝里的长刀,正准备发起攻击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侧身闪躲,一柄长刀贴着肩膀劈在了木桌上。
原来,是那位被战马踢的昏死过去的蛮兵,听到同伴的呼喊,强忍剧痛,顺着台阶摸了上来。不过这一刀也加剧了伤势,张口吐出两口鲜血,含糊不清道:“呼查河,替我报仇!”
罢,丢下长刀扑了过来。
谁知呼查河却在这时顺着守望台的绳索逃到坞院,跨上战马向外狂奔。
嗖……
了望台上飞来的箭矢撞飞了他的战盔,吓得他连忙趴在了马背上。
“呼查河,我入你祖宗!”
被踹开的吐血蛮兵抽搐了两下没了动静,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