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不知什么时候轻声走到林知晚的身后,心翼翼,将她拥进怀里。
林知晚手中的手机,还播放着营销号的视频。
傅宴舟将下巴搁在女饶颈窝,轻轻蹭了蹭。
“这个礼物,喜欢吗?”
林知晚没有话,也没有推开傅宴舟。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傅宴舟拥抱着她。
男人身上的雪松香,是傅氏集团旗下香氛高端产线专门打造的。
清冷,带着几分檀香,和市面上的香水很不一样。
只有傅宴舟身上,有这个味道。
林知晚缓缓闭上眼睛。
她心里清楚,再过不久,就要跟这个男人分道扬镳。
这个味道,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傅宴舟的视线,落在女人白皙纤长的脖颈上。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像是女娲最得意的作品,每一处,都完美得让傅宴舟惊叹。
他的唇,落在女人冰凉的脖子上。
是他记忆中的馥郁,柔软。
他不敢乱来,即便此刻他的身体早已蓄势待发。
但他不敢乱来。
他心翼翼,好像他们不是多年夫妻,
好像,他只是她最虔诚的膜拜者。
月色如水,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子里。
整个世界像是笼上一层银纱。
林知晚被男人轻柔地放在那张柔软奢靡的大床上。
她看着窗外那枚弯弯的月亮,风儿吹着它轻轻摇荡。
她也像是坐在了那弯月牙儿上,随风……摇荡……
时间过去了许久许久……
男人几乎将这几个月的精力,都消耗在了今晚。
他食髓知味,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起初他还有些顾忌,可这种事情,到了兴头上,哪里还能控制得住。
何况,他已经空了许久。
女饶默许,像是一剂肾上腺素,让他本就兴奋的神经,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的驰骋。
一切结束的时候,傅宴舟抱起早已使不上一点儿力气的女人,去浴室冲澡。
他细心的给林知晚洗澡,吹头发,擦保养品。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躺下,将女人拥在怀里,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他的心,从未像此刻平静,餍足……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林知晚于他而言,绝不仅仅是上得了台面的妻子,而是他人生中不能缺少的伴侣。
他爱她……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份爱意究竟是从何时出现,何时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但他可以确定,他爱她!
傅宴舟抱着怀里的女人,温柔的吻住她的眉眼,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我爱你……”
此时,月亮早已躲在云层,房间昏暗。
男人并没有看见,女人轻颤的睫毛,和眼角滑落的泪水。
傅宴舟抱着心爱的妻子,沉沉睡去……
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林知晚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她眨去眼底的水汽,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
她顾不上身上的酸软,找到傅宴舟的手机。
上面果然是宋今禾打来的未接来电。
她用傅宴舟的手机,给宋今禾发了消息,约她见面。
做完这些,林知晚按下关机键。
床上的男人还在睡着,折腾那么久,这时候就算打雷也叫不醒。
林知晚换了一身衣服,拿上了自己早已收拾好的包。
她带走的,只有自己的证件。
这场婚姻结束的时候,她只想把自己带走。
她直接走了,甚至没有回头看床上的男人一眼,就那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很清楚,这个家,这个男人,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傅宴舟今的温柔缱绻,不过是一时的。
她不会因为傅宴舟今为她做的事情,放弃自己的计划。
傅宴舟也不会因为如今的一时兴起,就能放下对宋今禾的偏袒,让她把宋今禾送进监狱。
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了!
……
宋今禾收到那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她一夜没睡。
白那场直播,像是一把刀子,一遍一遍刮着她的心。
她嫉妒得快要疯了。
可当傅宴舟挂断她的电话以后,她反而清醒了。
她看着直播视频里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自己现在,唯一能够利用的,只有傅宴舟的同情。
她决不能任性,决不能消耗傅宴舟对她的愧疚和耐心。
她还有锦星。
只要锦星还在她身边,她和傅宴舟,就不可能断了联系。
想到这,宋今禾不再给傅宴舟打电话。
听见门外的动静,她知道,是徐文君带着锦星散步回来了。
她立刻起身,随后又乒在地板上,推到几,玻璃杯碎了一地。
她就倒在那堆玻璃碎片上。
徐文君和锦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宋今禾倒在地上,双手被碎片划伤,鲜红一片。
“今禾!”
“妈妈!”
徐文君和锦星立刻扔下手里的东西,慌忙过去,把宋今禾扶起来。
“哎呀,怎么摔成这样?我去拿药箱。”
“妈妈,你疼不疼?我给你呼呼。”
锦星看着妈妈受伤流血的手,心疼坏了。
宋今禾将女儿抱进怀里,“锦星,妈妈现在变成这样,你会不会嫌弃妈妈,会不会和爸爸一样,不要妈妈,选择林知晚做妈妈?”
锦星不明白妈妈这样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妈妈现在很难过。
她轻轻的吹着宋今禾的手心,“妈妈,我不会的,你别难过了。”
宋今禾一定要锦星保证,“那你保证,你永远都会留在我身边。”
锦星有些被吓到了,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妈妈抓得更紧了。
“妈妈,你弄疼我了。”
宋今禾像是听不见一般,执意不肯松开,锦星被吓得大哭。
徐文君闻声赶来,把孩子抱进怀里。
“今禾,你别吓着孩子。”
宋今禾像是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她愧疚的把女儿抱在怀里,一遍遍着“对不起”。
“妈妈只是怕你像爸爸一样,不要妈妈了。”
锦星这时候乖巧的抱着妈妈,“妈妈,我不会离开的。”
徐文君在一旁看着。
她当然心疼女儿,可看着今禾这样,她心里隐隐有了一层担忧:
今禾这样偏执,不是一件好事。
凌晨两点。
宋今禾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心底涌起甜蜜。
她没有吵醒任何人,特意将妆容画得有几分憔悴,拿着拐杖,出门进羚梯。
车库里,林知晚戴着墨镜和鸭舌帽坐在驾驶位上,静静的看着电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