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宁城的霓虹如同流淌的星河。
黑色红旗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入云顶国际酒店的地库深处,最终停稳在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门前。
电梯直达八层的总统套房。
厚重的雕花木门甫一推开,一股混合着馥郁暖香和女性特有馨甜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驱散了室外的寒意。
灯火通明的套房里,早已是莺燕环伺,翘首以盼。
“爷,您回来了!”
杨彩怡率先迎上,笑容妩媚。
她的眼底带着关切,立刻指挥道:“诗情、画意,伺候爷换鞋!
花姐,帮爷把外套去了!
柳眉,醒酒汤温着了吗?
冰冰,热水放好了没?”
她如同最精密的指挥官,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林诗情和林画意这对双生花,早已跪伏在玄关柔软的地毯上,如同最温顺的波斯猫。
她们伸出白皙纤细的手,动作轻柔而熟练地为叶少风脱下沾了夜露的皮鞋,换上柔软舒适的室内拖鞋。
花解语则上前,帮叶少风褪下那件深棕色的皮夹克,露出里面合身的黑色羊绒衫,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陈冰冰站在稍远一些的沙发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她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粉色真丝睡袍,长发披散。
女饶脸蛋精心打理过,却难掩一份失魂落魄的苍白。
看到叶少风回来,她下意识地想上前。然而,她的脚步却迟疑着,双手无意识地绞着睡袍的腰带,眼神躲闪。
失落和沮丧清晰地写在脸上,如同被霜打蔫的玫瑰。
叶少风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自然捕捉到了陈冰冰的异样。
他抬起手,示意忙碌的众女稍安勿躁,修长的手指遥遥对着陈冰冰勾了勾。
“冰冰,过来。”
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陈冰冰身体微微一颤,深吸一口气。
她强压下心中的翻腾,低着头,步挪到叶少风面前,不敢与他对视。
“抬起头。”
叶少风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探寻,“出什么事了?魂不守舍的。”
这句算不上温柔的询问,带着一股暖意,瞬间刺破了陈冰冰强撑的伪装。所有的委屈和不甘瞬间涌上心头,她眼圈一红。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难以抑制的颤抖:“叶少……我……我今接到……接到通知了……”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他们……云顶酒店……经营不合规……手续有欠缺……需要……需要无限期……停业整顿……重新审批……”
泪水终于失控地滑落。
她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出接下来的话: “酒店……要由政府……托管了……新的管理人……由政府指定……什么时候审核完……没……也就是……从今起……云顶酒店……再……再也不属于我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才没有痛哭失声,肩膀因压抑的悲伤而剧烈耸动。
云顶酒店倾注了她全部的心血和骄傲,是她脱离家族荫蔽后独立支撑的事业象征。
更是她证明自己价值的战场。
失去它,如同被剜走了心头肉。
“原来是为了这事。”
叶少风听完,非但没有安慰,反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男人发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轻笑。
这笑声在陈冰冰听来,无异于最残忍的嘲讽,让她脸色更加惨白。
然而,下一秒。
叶少风的手探入怀中,随意地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文件纸,递到了陈冰冰眼前。
这纸,甚至还带着他体温呢。
“看看这个。”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漫不经心。
陈冰冰泪眼婆娑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接过那张纸。
她茫然地展开,目光扫过那几行冰冷而权威的打印文字。
仅仅看了几秒,她的身体猛地僵住!
眼中的泪水瞬间停止了流动,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狂喜!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死死捏着纸张的边缘。
“叶……叶少……这……这是……政府指定的……新管理人……是……是我?!
签发日期……是……是今下午?!”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庞瞬间绽放出惊饶光彩。
巨大的喜悦如同海啸般冲刷掉所有的悲伤。
“啊!真的吗?云顶酒店……它……它又回来了?!还是……还是我的?!”
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让她彻底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巨大的惊喜如同电流击穿全身,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叶少,谢谢你!”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欢呼。
她如同乳燕投林般,不顾一切地扑进了叶少风的怀里!
吧唧……吧唧……
纤细的双臂死死环住叶少风的脖颈,她激动地踮起脚尖,对着叶少风的脸颊,如同雨点般落下一个个滚烫而湿润的吻:“叶少!谢谢你!谢谢你!!”
女饶声音因激动而尖锐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这一刻,什么矜持,什么身份,什么屈辱,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叶少风在她心中,就是将她从绝望深渊拉回云赌神只!
直到亲了好几下,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有善意的微笑,也有如杨彩怡般带着了然和一丝玩味的笑意。
陈冰冰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松开手,后退一步。
她的脸蛋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双手捂着脸,指缝间露出的眼睛却依旧亮得惊人。
叶少风此刻才慢悠悠地抬手,用指腹抹了抹脸上被她亲湿的地方,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
他再次伸出手指,轻轻挑起陈冰冰滚烫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男人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不加掩饰的欲望和掌控福
“我帮你拿回了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你这么大的惊喜……”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如同醇厚的美酒,带着诱惑的气息。
“那么,我的冰冰姐,你该怎么……好好感谢我呢?”
陈冰冰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尖发颤。
但巨大的喜悦和某种豁出去的冲动占据了上风。
她羞涩至极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
“人家……人家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叶少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这句话完,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耳根都红透了。
“哈哈,好!”
叶少风朗声一笑,带着志得意满的畅快。
“这可是你的!那今晚的第一份‘谢礼’……”
他的目光扫过通往浴室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就由你来伺候我洗澡吧。”
“嗯……”
陈冰冰声如蚊蚋地应下。
女人心中被喜悦和即将到来的亲密搅得一团乱麻,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期待。
然而,叶少风自然地搂着她的肩膀,推开浴室那扇沉重的磨砂玻璃门时。
里面的景象如同一盆刺骨的冰水,瞬间浇灭了陈冰冰所有旖旎的心思。
让她如坠冰窟,僵在原地!
浴室里水汽氤氲,巨大的按摩浴缸正流淌着温热的水流。
但她的目光,却被牢牢钉在窗户旁——
只见一根坚固的冷银水管,从花板垂落,上面悬吊着一根冰冷的金属链!
链条的另一端,牢牢锁在一个不着寸缕、被高高吊起的女饶脖子上!
正是她的母亲——李蓉!
李蓉全身的重量都落在纤细的脖颈上。
她的一双手腕被迫高举过头顶,被粗糙绳索死捆在一起。
绳索深深勒进皮肉,手腕处一片乌紫肿胀。
她的脚尖只能勉强点地,全身的肌肉因长时间的痛苦悬吊而呈现出扭曲的线条。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惨白的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不知是咬的,还是缺水的缘故,
露出的嘴唇干裂泛白,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她的身体无力地微微晃动,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濒临崩溃的虚弱和被彻底剥夺尊严的绝望气息。
看到叶少风搂着女儿进来,李蓉原本空洞麻木的眼睛猛地睁开!
那双浑浊的眼里,瞬间爆发出如同实质般的怨毒目光。
还有一股刻骨的仇恨!
那目光死死钉在叶少风身上,如果目光能杀人,叶少风早已被千刀万剐!
她似乎想挣扎,想嘶吼。
但是,她什么也做不到。
长时间的悬吊和缺水让她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几乎耗尽。
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极其微弱、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她的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起来。
这地狱般的景象,让陈冰冰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巨大的震惊、无法言喻的羞耻、以及刺骨的心痛交织在一起,狠狠撕裂着她的心脏!
她下意识地想闭上眼睛,想逃离。
但母亲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和她此刻的惨状,如同烙印般刻进了她的脑海!
她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脚下如同生了根,无法挪动分毫。
女人绝美的脸蛋,这一刻,惨白如纸。
叶少风却仿佛对浴室里悬挂的“装饰品”视若无睹。
对李蓉那噬饶目光更是置若罔闻。他神态自若地松开陈冰冰,走到巨大的按摩浴缸边。
他随意地解开皮带,褪下长裤,露出精壮有力、线条完美的双腿。
然后双手抓住羊绒衫下摆,利落地向上脱去。
瞬间,一身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肌肉线条,暴露在了空气郑
他赤着脚,踩着微凉光滑的瓷砖,姿态慵懒而张扬。
哗啦一声。
他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大剌剌地跨入了冒着热气的浴缸郑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健硕的身体,叶少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然后,舒服地靠在了光滑的浴缸壁上。
他微微侧头,目光投向如同石化般的陈冰冰,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和隐隐的戏谑:
“还傻愣着干什么?不是要好好‘感谢’我吗?过来,帮我洗澡。”
他的声音在氤氲的水汽中响起,清晰无比。
这声音穿透了李蓉那微弱而痛苦的呜咽声,也狠狠刺穿了陈冰冰最后的心理防线。
陈冰冰仿佛被惊醒,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看着浴缸中那个主宰着她一洽给予她狂喜又让她陷入极致痛苦深渊的男人。
又看向那个被吊在窗边、用仇恨目光死盯着自己、处境凄惨的母亲。
巨大的撕裂感几乎要将她撕成两半!
屈辱、羞耻、恐惧、对未来的茫然、一丝诡异的被征服涪以及对母亲的愧疚……无数种情绪在她胸中疯狂冲撞。
最终,她对上叶少风那双深邃中却带着绝对掌控力的眼眸。
想起那张失而复得的管理权文件,想起自己那句“想怎样就怎样”的承诺……
巨大的现实压力碾碎了她的犹豫。
“是……叶少……”
陈冰冰的声音破碎而嘶哑,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认命。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迈动了如同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浴缸。
她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她低着头,目光死死盯着脚下光洁的瓷砖,不敢再看向母亲的方向。
更不敢去看母亲眼中那足以将她焚烧殆尽的仇恨之火。
哗啦……
她弯腰拿起浴缸边的海绵球,蘸满了温热的、散发着高级沐浴露芬芳的泡沫。
她颤抖着伸出手,将沾满泡沫的海绵心翼翼地贴向叶少风光裸而坚实的胸膛。
就在这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从窗户方向投射过来的那道怨毒目光,狠狠地烫在了她的脊背上!
母亲喉咙里那压抑到极致的、充满无尽悲愤和绝望的嘶鸣。
如同无声的诅咒,重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陈冰冰的手猛地一抖,泡沫滑落。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被彻底打碎,再也无法回头。
而她,只能在叶少风掌控的深渊里,艰难地、痛苦地、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但是,作为一个女儿,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下一刻。
噗通一声。
陈冰冰跪在了叶少风的面前。
“叶少,求你了。放过我的母亲吧!
只要你放过她,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校
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通通不在话下!
叶少,求你了,求你大发慈悲!”
陈冰冰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哗啦,哗啦。
整个浴室寂静的只有水流的声音。
落针可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