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儿子还在身边时,就觉得更加缺少了一个人,当真正看到完整的一个人时,苏歌怡这才算是真正把心里的那块石头落在地上,既然救了人,就得要一直把她的命当作最重要的,可不能因此而害了她,那完全就是君子因我而亡之因呢!

    “对了,听你们救了一个伤者,他现在可醒了?”苏义晨也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这一切还真是要亏弘才呢。”苏玄歌比划道,“如若不是他顺手摘了安息香和龙脑香,也不一定能找到盅毒的解药呢。”随即就把刚才何宁摘下的那两片花瓣放在桌子上,“也真是要谢弘才呢!”

    “姐姐,你不是过吗,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讲客气话啊。而且虽然不是有血缘亲的一家人,但是一笔也写不出来两个苏字啊,再了,姐姐的名字也早已入了苏家的家谱啊,所以,你也永远脱离不了苏家了!”苏弘才立马开口道,而且还是极度认真,倒是把苏歌怡和苏义晨给逗得大笑。

    苏玄歌再次伸出手,揉了揉他那又黑又软又亮的头发,这才笑了,随即比划道,“好,以后姐姐就不与你客气话了,不过,你也得要主意,有些事,不能轻易往外呢。”

    比划到这时,苏玄歌这才正式用手势回答了苏义晨的问话,“爹爹,据吴太医,有可能不是本朝之人,但是又不准,也许是因为那个人身上有盅虫还有毒,本来以为只有一种毒,结果是两种,前边那一种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解了,结果没有想到又发现这盅虫了。”

    “而且这几何宁和吴太医还为了要先解盅虫还是先解毒这才争吵了一番……”在苏玄歌的手势比划下,苏歌怡和苏义晨明白了这个人是必须要救,而且把这个救下的人还必须要保密,也不能把身份给暴露了,否则对他们极危险。

    “那吴太医会吗?”当苏玄歌比划完之后,苏歌怡突然担心的问道,她回想起来,当初她想要带苏玄歌回来之时,林嬷嬷曾经的担心,就怀疑苏玄歌也是有人有意搞的一个人,而让他们受到伤害,但是她并没有,在她看来,苏玄歌身上中那么多的毒,根本不会是被人利用的,所以,这也让她感谢自己当时有那种勇气,如若找成现在,她可真是不敢轻易再救人了。也许这就是人年龄越大,胆子越吧!

    “有南宫王爷在,想必吴太医也会知道的,只是一个普通士兵就行了,其他的绝不会有什么事情。”苏玄歌立马比划了出来,“南宫王爷比我的话更加有震慑力呢。”

    “歌儿,那你与南宫王爷?!”苏义晨不由皱眉,也问了起来。

    苏玄歌一愣,随即一笑,比划道,“爹爹,娘亲,你们是想多了而已!”

    与此同时,陆义兴也接到了女儿的回话,就是“爹,你过来吧。而且郑森这次又出海了,反正哥早已给我过了,这次能让他大丰收呢!就趁他不在,咱们再好好议议那个贱人!”

    陆蓉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叫云怡的女子所生的丫头并没有死,反而还成为双全军的将军,甚至还成为苏义晨的义女,虽然是一个哑巴,可是竟然还被皇上给重用了,这让她心里觉得极不舒服。当初她以为那个贱人早已死了,毕竟,当初那些人可是下了狠手,也是她亲眼看到那个贱人几乎是没有了气息,才和郑森把她扔了,没有想到,她还真是命大呢!

    既然如此,那么就别想逃开,那么就由她这个嫡母前来认亲,她就不信,那个贱人不会认她呢,不过,要做这个事情必须要和父亲商量,因此她才给陆义兴回了这么一封信!

    与此同时,南宫离也专门把吴太医叫到了自己跟前,轻声道,“吴太医,本王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理之人,但是这关系到苏将军一家的幸福。”到这时,木走上前,专门呈上一个托盘,打开上面的红布,竟然是六个金黄色的金锭子,“只要你告诉皇上,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而已,不过,因为是男人所以,何宁没有办法治疗,只能委托你了。这六个金锭子就归你,不过,如若要一句他不是本朝之人,那就……”

    到这时,南宫离突然一拍桌子,只见那桌子骤然裂开,而且完全就是变成了一片片木片,“如同此桌。”

    吴太医作为太医毕竟是院首,所以,南宫离到半截时,他早已明白一切,而且他也看得出来这个所救之人还真不像是本朝之人,而且也知道苏玄歌只是一时正义而已,他既为苏玄歌叫好又为苏玄歌担心呢,所以,在南宫离话音一落下,就立马跪下道,“王爷放心,如若皇上问时,老臣就会回答是普通士兵,而且老臣也不用这金锭子,毕竟,当初老臣的父亲也受过苏将军的恩赐,所以,不用!”

    “拿上吧,这是王爷赏赐你的,一般王爷给的赏赐没有人可以不拿的!”木看到南宫离指了指金锭子就把金锭子专门放进了吴太医口袋里,“希望你这几就一直在这里休息吧,反正盅虫和解毒都由你来做呢,我就让宁先回去了。”

    “好,放心吧,有我来照顾,一切都会好的,你也让宁转告苏姐,让她不用担心,我也不是三岁的孩子,所以不会乱什么呢。”其实,吴太医也的确是一个好人啊,所以,直至苏玄歌和云晨彬离开之后,他也没有承认他救的人就是云晨彬,可以他完全是一个遵守诺言之人!

    后来在吴太医的精心照顾下和治疗下,伤员慢慢的恢复了身体,而且也慢慢的有了苏醒的感觉,不过,也许是因为盅虫侵犯伤者脑子久了,所以,他暂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不再发烧了。

    这,南宫离下朝回来,并没有回王府,反而又来到了这里,刚刚坐下,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响,他一怔,往下看,却没有看到自己掉下东西,就在他疑惑之时,突然发现在伤者的床下似乎有一块木牌而已!

    南宫离四处看了一下,在看到除了伤者再无其他人时,这才快速走过去捡了起来,这一捡了起来,他不由露出诧异的神色,因为上面写得不是别的,而是一个大大的“云”字,那么云姓想必就是韵朝的皇族之人,因为是为了感谢那个先皇皇祖芸儿的,所以,皇室子嗣全部是姓云!

    南宫离手紧紧抓着那块木牌,而且心里却是在思考起来,到底应该如何做才行,是告诉苏玄歌还是不告诉呢,如果要告诉了,恐怕还得要让苏玄歌和苏义晨一家都要担心,还有高旭俊那个皇上完全是没有度量呢,要是知道韵朝的皇室之人在这里,定会叫嚣的要他们给他们赔偿呢!

    可是如若不告诉苏玄歌,那么将来会不会埋怨自己是隐瞒呢,而且会不会对自己有误解呢?

    这对于南宫离来,完全就是一个两难之事,而且是无法找到两全其美之法,除非他自己还是隐瞒而已,为的就是不让苏玄歌知道真相,只要她不知道,就算高旭俊知道了自己知道后,那么高旭俊看在自己有先皇的遗诏上,也不会对自己怎样的,而苏玄歌完全是与自己不同的,她因为多次抗旨,已经让高旭俊对苏玄歌再也没有了耐心。

    如若知道苏玄歌所救的这个人又是韵朝之人,而且皇室之人还曾经写过信责骂过他,所以,定会让他忍不住回击了这口气,所以,只有保密才校

    就在南宫离思考之时,突然见听到一个声音,“这……这是哪里?”

    南宫离回过头,看到伤者竟然苏醒了过来,心里不由轻松了一下,随即一笑,“熙朝,将军府。”

    那个人皱眉,“我是要找妹妹呢,没有想到会晕倒在路上,可是我……”然而,当他想下床,想再去找自己的妹妹,结果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虽然是解了盅虫也解毒了,可是药还没有吃够,所以,这一下床就是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南宫离不由过去扶起他来,“你先养好身体再吧,可别找到你妹妹,也别让她伤心了。”

    在这个时候,南宫离倒是突然想起来苏玄歌的母亲,而且眼前的这个人,看样子应该比自己大上二十岁吧,大致有四旬的样子,如若苏玄歌的亲生母亲活着,按照比这个人上三四岁的样子,那么也差不多二十多岁,那么倒也能得起来,云怡,他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过韵朝呢,只有韵朝之人才会姓云啊!

    “可是,我妹妹已经离开我好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背叛我,反而还出手伤了我。”男子望着自己那无力的腿,有些伤感的道。

    “不知公子叫什么?”南宫离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而手中的那块木牌他并没有交还给那个人。

    男子稍微一怔,开口道,“在下晨彬!不知您是?”

    “我叫南宫离!”南宫离点点头,随即开口道,不过,为了不让眼前这个人自称是“晨彬”的人有生疏感,所以,他也没有再自称是“本王”而是用“我”来代替。

    “原来是南宫公子呢,多谢南宫公子救了我,只是我必须……”晨彬立马道,再次被南宫离拒绝道,“不行,身子骨不好不能出去,还有,救你之人也不是我,而是一个女孩子,不过,因为考虑到男女有别,这个将军府也是她给挣来得呢!”

    晨彬诧异的挑眉道,“南宫公子,你是不是在胡话呢,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挣得来将军府啊?”

    话音未落下,就听到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来,正是吴太医,他笑道,“晨公子,这话王……”南宫离一个冷眼,立马让吴太医改口了,“是的一时唤错了人名,这话公子得不错,的确是一个丫头挣来得,而且还是替她的义父出征并赢得了胜利呢,而且这次能救下晨公子也是她这次出征援助韵朝而已!”

    南宫离不由皱眉,这个吴太医的话也太多了吧,真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多。

    “我倒是想看一看这个丫头呢。”晨彬忍不住道,他对于这个女孩子极为稀罕了,在他印象里,所有的女孩子应该都是在家里受到父母的厚爱呢,怎么会出征,甚至还有义父呢!

    “这样吧,等你伤真正好之后,我就带你前去找她,顺便也把他们一家人都要介绍给你呢。”南宫离稍微沉思了一下,这才道,“前提条件就是不准再有走的想法了,你身子骨还弱得很,出去又会受伤,在这里,有吃有喝的,也能让你顺利的健康,只要健康了一切都好!”

    自然南宫离最后这句话自然是苏玄歌把自己的现代观点“只要身体健康了一切都好”传给了他,也让他记在心里,这句话他也是极度赞同呢,因此给借用了而已!

    在南宫离和吴太医的两三确定之下,晨彬这才点头同意,也不再提出去找妹妹之事了,而且还极度配合吴太医呢,这也让吴太医心里轻松了不少。

    南宫离看到这之后,立马又嘱咐了几句,随即就回到了王府,一入王府,恰巧看到水坐在棋盘前,在左右手下棋,开口道,“这个你看看,是不是韵朝皇室之饶木牌!”

    着,他把木牌放在水的面前,水只扫了一眼,顿时愣了,“的确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和歌儿回来路上救的人!这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木牌,如若他是皇室之人,你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南宫离又问道。

    “暂时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见过他,更加不知道他的名字!”水先是摇头然后话,一完,又再次举起手,正准备把手中的黑色棋子放在棋盘上,南宫离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他自称是晨彬!”

    听到这时,水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落了下来,在愣怔了一阵之后,突然又焦急道,“你什么?他叫晨彬?这是真的吗?”

    “怎么了,他的身份,你难道知道了?可是你刚才还不是不知道吗?”南宫离诧异了,从未发现水会如此激动之样,更加没有如此急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