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姐难道要自裁吗?”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震惊的声音响了起来,反而又让南宫离有些身子晃动,再次把目光投向窗户外边。

    与此同时,歌绍海和陆义兴反而露出喜悦神色,如果苏玄歌能在这里自裁那是最好的,就证明她这是自己在认罪,而且也省得他们将来的麻烦,毕竟,他们可不愿意要这样的人在世上。

    苏玄歌把剑狠狠对准自己那处已经结痂的伤口,就那么使劲一划,只见血,从手臂处血溅四方,苏弘才高喊道,“姐姐——”

    就在他准备冲过来时,苏玄歌这才摇头,随即比划道,“弘才,我没有事。不过,我要你替我向众人解释,告诉他们,我苏玄歌问心无愧,至于是谁在搞鬼,那么一切都是极清楚的,我用自己的血,来给众人明白。”

    “呲!”听到苏弘才的翻译后,又有一个不爽的声音响了起来,“谁能证明你这不是心虚呢?要是不心虚,岂能用这种自残的方式?要是奸臣都像你一样,如此自残,难道就能证明清白了吗?除非,你能写下血书,证明,这与你无关,否则我耗子与你耗个没完!”

    这个自称是耗子的男子话音一落下,反而让众裙吸了一口气,这血已经能证明了清白,还有那伤口,伤口也不能作假,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如此逼迫一个女孩。

    苏弘才顿时气急败坏,开口道,“你这个大叔,怎么如此逼我姐呢?我姐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回来,你竟然连真假都分不清,到底……”

    “弘才,”苏玄歌急忙比划道,止住苏弘才的话,随即她把目光转身了那个自称耗子的男子身上,先是行礼,随即比划道,“这位公子,我要是真得写得出来,你能承认我是清白的吗?”

    男子在孟峥的话音落下后,沉默良久,还礼,回道,“我周昊,是一个君子,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只要你写得出来,我就会证明你是清白得。”心里话,他还是极佩服眼前这个姑娘,如果她不敛财那就更好了。

    “好。”按住伤口,苏玄歌比划出来这么一个字后,就转身看到林辉他们隐隐作痛的神情,还有琪他们的泪花,她摇摇头,冲他们比划道,“拿笔和纸来。”

    琪立马听话的拿了过来,甚至还弯腰要当凳子,她摇摇头,让琪坐在一旁,随即自己半蹲下,开始她的血书证明。

    当她半蹲下之时,手臂上的血再次流了出来,浸了她的铠甲,也浸了她的整个身子,然而,这一幕,这一刻,永远都记在了百姓们的心里,那就是在他们看来眼前的苏玄歌是一个仙女,是一个坚强不屈的女子!

    远处,一个娇的女子,带着阴暗的神情,望着苏玄歌,嘴里不住的念叨着,“血流尽而亡!这样最好,才能对得起本公主的!”

    皇宫里,御书房里,当高旭俊听闻苏玄歌自己用血在证明清白时,他手中的白色棋子顿时呯的一声掉了下去,反而吓得在照顾他的几个太监不由跪下。他万万没有想到,苏玄歌会如此坚强不屈的,如此逞能。

    “现在,苏玄歌,如何了?”高旭俊沉默了良久这才问道,此时此刻他心里极为矛盾,既盼望她能死可是又不盼望她死,毕竟她的领军能力真是强中之手,可是她根本对自己不畏惧。

    “有一个叫周昊的秀才在逼苏姐写血书,此时,她正在写,不过,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流血不止了。还有,苏少爷想让自己当桌子,但是她没有,反而是自己写,是半蹲着……”回话的侍卫话里充满了钦佩之意。

    高旭俊按了按头,随即无奈笑道,“如若朕不知道她是苏义晨的义女,我们还以为她是他的亲生女儿。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将军府里,本来是准备迎接女儿回来得,可是却得知女儿被百姓给围堵,甚至还要逼迫女儿,苏歌怡想要去帮助女儿时,却被丈夫阻止了。

    “夫君,”苏歌怡有些落泪了,“咱们不去,那不是让歌儿自己受苦吗?这样以来,她就会血流尽而亡了,咱们这样不是对不起她了,她可是为了夫君你啊。”

    苏义晨摇头,随即就给苏歌怡擦了一下泪,轻声道,“我明白,但是这个时候,正是她自己证明清白之时,如果我再出现,还是会让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是靠我这个父亲的威风,才能清白的,只有自证,才是最好的。”

    他能不心疼吗?虽然苏玄歌是自己的义女,可是她对他们的情义却是极深的,所以,他了解她的用意,自己也只能隐瞒自己心里的疼和伤,等到苏玄歌回来后,好好让太医给她治疗一下伤口吧,再好好让人做一些好吃的饭菜来,算是这些日子对她的补偿吧。

    面对这一幕,极度震慑人心的场景,除了歌绍海和陆义兴,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了,就连呼吸似乎也都静止了,这一切似乎都是为苏玄歌而止得。

    苏玄歌丝毫没有在意周围是否喧闹和安静,只是专注的把自己手沾上了血,缓缓在弟弟刚才拿来的纸写起来字,平常那字对她来是很容易的,但是今因为过于累了,再加上又是流血,让她有些头晕更加有些没劲儿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晕倒,要是晕倒下去,定会让老百姓会认为她是在逃避!

    坚持住,不要晕,苏玄歌自己在给自己鼓劲儿,想到这时,她再次按了一下自己那道伤口,一痛,她眼睛顿时明亮起来,手指快速的在纸上写了出来,然后扔给了苏弘才,“快,快读给大家听。”

    苏玄歌比划完这几个字后,就又自己按着腿站了起来,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倒下的,一定要在最后关头,最好的机会,能证明自己清白之后。

    苏弘才含泪把血红的证明一一展现给众人,当那血红的字展现在众人面前时,还有苏弘才那哽咽的声音,“我苏玄歌,以自己的性命为担保,我并没有敛财,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什么钱财!”

    “我在于三日前才收到佘公公的传旨,这才回国都而来领赏的。此证明,可以请我的清白。希望大家不要再对我有任何不满了,毕竟,我是替义父出征的,因为这场‘莫须盈的罪!”

    苏弘才的话音刚刚落下,顿时百姓们不由把目光转向了歌绍海他们,这消息可是他们公布出来的,又回想起来,上次曾经遇到过苏将军无辜而被关,而那个有罪者不仅没有任何被关,只被打了几棒而已。

    孟峥也把目光愤怒望向了歌绍海父子二人身上,要是自己不亲身经历,或许又会被歌绍海父子二饶花言巧语给搞晕了,他这次出来,也是为得向苏义晨认错的,毕竟当时他也相信了这两个人。

    可是这次出场,还有这次的内奸细作之招,都让他对眼前这两个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们,那些战士们也不会死去得,更加不会让他们血肉无归得!

    歌承信正准备话时,一抬头意外看到孟峥的怒视目光,顿时有些心虚的撇开了,而是畏惧的低下了头。

    倒是陆义兴这个老猾头话了,“啧啧,不是你的意思,我们又岂能来呢,这可是你专门派人来让我们招收的,而且这些东西也是完全让你能够一名成让!”

    如果不是敌对的情况,他倒是真心想把苏玄歌当作朋友,因为她的毅力比起歌绍海父子二人要强多了,只是可惜了,因为他和她只是有仇恨,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所以,这只能是想一想得,毕竟,是他害了她的母族一氏,只有她死,那个秘密才不会被揭开的,她不死万万不成的,否则就是自己一家之死了!真正的是有她没他得!

    本来百姓们已经被苏玄歌的这份血书给震慑住了,可是听到陆左丞相竟然如此时,也再次有些动摇了,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真实情况。

    也不能他们是墙头草,因为陆义兴和歌绍海那边有极为宝贵的东西,都是从他们那里收敛而去,再加上苏玄歌和陆义兴他们又全部是官员,这让他们不得不有所怀疑,毕竟有那句官官相护的老话啊!

    苏玄歌按住头,不由把冷凛的目光望向了陆义兴,当他看到苏玄歌的目光时,脑海里不由闪现出来云怡十一二岁时,在得知父母被他害死时,她对自己的目光就是如此怒视,而且一种谴责,他身子不由一晃,差点跌倒在地上!

    “左丞相。”他身后的侍卫立马出来扶住他,随即瞪向了苏玄歌,“你这个姑娘怎么搞得,左丞相为了欢迎你,可是费尽心血了,你竟然还让一个五六旬的老人站在这里,你到底有没有家教呢?”

    苏弘才一听这个顿时火了,正要开口时,赫然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欢迎歌将军回来,怎么闹得这么不开心呢?你们这是在欢迎还是在致事故呢?”

    随着声音,只见南宫离一袭黑衣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面容极为冷酷,言语也是极为无情,只是淡淡地打量了一下苏玄歌,随即扭过头,反问道,“到底是谁的注意,要如此大肆宣扬歌将军所谓敛财呢?”

    看到南宫王爷的出现,陆义兴已经明白机会已经消失了,也没有办法了,他摇摇头,先行礼道,“南宫王爷,听在下容禀……”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赫然听到苏弘才一声尖叫,“姐姐!”听到这道声音,南宫离面上的表情变了一番,稍微一怔,然后立马扒开人群,往苏玄歌那边看去,却见她手臂上的血,仍然在流着,但是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看到这一幕,南宫离忍不住大叫一声,“苏玄歌!”随即飞跃而去,就在苏玄歌要倒地之时,他扶住了她,而且她的血也浸红了他的黑衣,那血是极明亮的,不仅让众人感觉到震撼,也觉得过于明亮的刺眼了!

    “青云,青风,请黄太医来,要快!”南宫离察觉到苏玄歌身子肌能有些在减弱,再看她一脸的疲惫样子,有些后悔自己出现的过于晚了,早知这样,他应该和她一起回来的,这样也不会被陆义兴他们给为难得!

    青风青云问讯急忙前去,而南宫离正准备伸手想要把苏玄歌给抱起来时,却见苏玄歌摇摇头,随即就伸出手扶住了他,示意他带她往前走。

    南宫离眼里含着一抹伤痛的光,但是苏玄歌完全当作没有看到一样,就在他们二人准备走时,不知陆义兴是胆子过于大了,还是过于蒙了,或者也是为了呈现自己所谓的大义,竟然大着胆子阻止了南宫府王爷和苏玄歌的离开!

    “王爷,现在苏姐还不能离开呢,她还没有解释清楚这些事情呢,毕竟,我们是依照她传来的消息所做得。还有,谁知道她所谓的胜利是不是用这些金钱来贿赂得,不清楚,微臣也不能放她走得。”

    其实陆义兴巴不得苏玄歌赶紧流血而亡,虽然机会已经消失了,但是他还想再次尝试一下,不尝试又怎么不知道成不成功呢,不成功就成仁呗。

    南宫离看到陆义兴一脸正义的样子,他更加是气不打一出来,好一个陆义兴,好一个竟敢惹恼他的人,到时候,就会有他好看的,想到这时,他刚刚要喝一声时,却看到苏玄歌冲自己摇头,他也只好咬紧了牙关不再话,忍着气。

    苏玄歌背靠在南宫离身上,比划道,“你所谓的我传来的消息,你可有证据?”当然这次翻译是由南宫离这个王爷来翻译。

    “当时苏姐,只是派人传来口谕!”陆义兴话音刚刚落下,孟峥立马喝道,“陆左丞相,你竟敢满口胡言?歌将军率领我们去征战,根本从未没有派过人回来,去时多少时,回来时也是多少人,而且是连续三次胜利呢!现在只是多了一个内奸,一个金朝的王子罢了。其他人都在的,你哪个人回来过?”

    “还有,歌将军是我一直在盯着呢,怎么会派人回来呢?而且皇上的圣旨也是过了很久才到得,歌将军连圣旨都不知道,又岂能如此聪明,会早早发来消息?”

    孟峥作为一个最有力的证明,那是最大的证明,所以,这也证明了陆义兴是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