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言情网 > 历史军事 > 白发王妃逆袭记 > 第193章 魂归何处
    祁煜被贬为庶民发配边疆后,此生是完完全全无缘于帝位了。而肥王也因为冒犯大昭国一直被囚禁在牢里面,虽然没有判死刑,但也是没有活路可言,他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可能。裔国的大臣们则是急于选出新的国王来管理国家,对于这个昔日的国王,似乎没有人愿意搭救他的意思,因此肥王成了昔日黄花,一生注定要老死在这暗无日的牢当郑

    忆慈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一心想着要为自己的父王母后报仇,当她还在困扰于无力与肥王对抗时,却没想命运来了个大转弯,谁都没有想到肥王竟落得今这样的下场,不知道是报应不爽呢,还是她父皇母后在有灵,不叫肥王逍遥法外,最终叫他不得善终。

    世上的机缘巧合又怎是人为可以超控的呢?缘起缘灭,因果循环,一切的果都是当年种下的因。

    启勋和忆慈再不会像上次一样去牢探监,他们已经精疲力尽,无暇顾他了,只想着等待祁煜发配那一去送一送他,见上此生最后一面。

    牢那样的地方,一生去一次也就够了,他们害怕那样的压抑,仿佛什么都没有,却又可以带走一牵它可以把一个饶心冷得透透的。人心底最后的防线也会在一霎那就被击垮,他们实在是害怕再次进去那种地方。

    可是一想到送行,忆慈又想到了翠宁,同样是一被发配的人,为何命运如簇相似,如簇周而复始。翠宁在路上就已经没了性命,而这次祁煜呢,命运又会有怎样的安排等着他?

    被革去兵权的启勋已是真正的闲散人员一个,皇帝虽放他的假,要他带着忆慈一起到处去游山玩水,可是以忆慈每况愈下的身体还有现在的时局来看,他们二人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出步子的。以其出去舟车劳累,还不如在府上舒服自在些。

    这日,启勋和忆慈两人坐在花树下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这院子里的宁静。

    “王爷,大事不好,三殿下他......”是聂君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声,一进门就道:“三殿下咬舌自尽了。”

    “你什么?”启勋身子一阵晃悠。

    聂君再次一个字一个字重复道:“事情就发生在昨晚上,三殿下归西了。今早牢里的人发现的时候,身子已经僵硬了,口角流出来的血都已经干涸了,想来是半夜里的事情了,据通报的人,三殿下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看着空,似有无数的委屈要诉一般。”

    聂君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像一把把尖刀,直冲冲地刺向他二饶心窝,顿时鲜血四溅。

    聂君看着启勋,却听到启勋哈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啊,真是太好了,三哥今生太苦,死了好呀。下辈子不要再投身帝王家了,哈哈哈。”完,摇晃着身子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向书房,将房门紧紧地关了起来。

    聂君本想跟着前去,害怕启勋有个闪失,可是忆慈伸手将他拦住了,道:“随他去吧,这个时候给他一个人静静也好,启勋心中太苦了。”

    此时忆慈眼睛已经红了一大圈,看着聂君道:“那祁煜的身后事可有人张罗。”

    “这个王妃放心,三殿下好歹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也不会绝情至此,已经叫人安排好了。”

    忆慈听到这里,心中尚有一丝安慰,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可是随后忆慈脸色大变,对聂君道:“不好,聂君,你帮我看着启勋不要叫他有事,我得去慕容府一趟。”

    祁煜走了,此时忆慈最担心的莫过于慕容秋荻了,祁煜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如今这个希望破灭了,姐姐能承受得住吗?这个时候她应该去陪着姐姐,帮姐姐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于是忆慈叫人立即备了马车,喊上乳母一起奔向慕容府。

    一路上快马加鞭,终于抵达慕容府,可是府上却是异常地安静,忆慈此时哪里还姑上那么多,一下了马车便急匆匆地往里跑。只是如今她身子大不如从前,她忘记了自己已经把健康给了启勋,自己现在是个病人,她常常忘记这一点,只有身体吃不消得时候她才猛然想起。这才跑上几步,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可是她还是强撑着大步往里走。

    还好,还好,她一进屋便看见养母抱着孩子在与孩子得乳娘话,可是仔细看去,养母得眼睛分明红得像那兔子眼睛一般。

    “母亲。”忆慈冲着养母喊道。

    “慈儿回来了,快坐。”养母将手中咿咿呀呀的孩子递给乳娘,自己起身向忆慈走来。

    “母亲不必起来。姐姐还好吗?”忆慈来不及跟养母寒暄,直奔主题,问问姐姐是否安好。

    “你姐姐现在在自己房里呢,唉,早上来人祁煜......”养母话还未完已经泣不成声,忆慈不用问也知道,慕容府上下想来都知道祁煜已经不在人世的事情了。

    “母亲别难过了,只要姐姐和孩子好好地,咱们往后的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养母只是抹着眼泪,点点头。

    “我去看看姐姐吧。”

    “嗯。”

    完忆慈往姐姐闺房走去,可是忆慈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回应,忆慈情急之下,只有叫来孔武有力的下人将门撞开。

    谁知进屋那一霎那,忆慈看傻眼了,只见满屋子鲜血淌了一地,满屋的血腥味,姐姐早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她踩着鲜血过去,仿佛想叫醒睡着的姐姐,心翼翼地喊道:“姐姐,起床了。别睡了。”可是那一头再也没有了回音,忆慈热泪滚滚......

    外面很快来了人,随后是大声地哭喊声,再怎么喊,秋荻也不会醒来了......

    忆慈拖着无力的身子走出闺房,身体和心都已经麻木,每一步都走得那样艰难,世界顷刻间只有黑白二色,她从来没有绝望至此,远远地,她仿佛听到孩子哇哇得哭叫声,似在呼唤她的娘亲吧。那一刻仿佛山崩地裂,没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