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言情网 > 历史军事 > 白发王妃逆袭记 > 第二十章 桃花羹
    走进屋内,这里有她熟悉的味道,再看着屋里一切摆设如旧,忆慈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她感到心里格外地安稳踏实。

    启勋见忆慈脸上露出稍显红润的光泽,身体也不似刚才因为寒冷和害怕而再次抖动,心中猜测她大概已从先前的惶恐不安中走出来了。心中自然欣慰了许多,他用眼神示意忆慈往前走,像是有新鲜稀奇的玩意儿要给她看。忆慈自是好奇,随着启勋眼神方向,脚步似乎不听大脑的使唤,由着启勋的摆布缓缓挪动莲步。

    走近桌旁,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玉白色的碗,碗里盛满了粉色的粥,桌子上除了这碗看起来很美味的粥,还有一些精致的点心,这些东西虽然算不上有多丰盛,但却是精致无比,不难想象这的两样东西定是花了不少心思。所谓秀色可餐,这会忆慈倒是想先尝为快。

    要以前在幕府府的时候忆慈也吃了不少的山珍海味,各种菜式花样见的也不算少,可是现下眼前的事物倒是让她产生了疑惑。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它的手工定是不一般的,她先是看看吃食又看看启勋,好像是在等启勋介绍一下这些事物的来历。

    启勋见状,先是将她拉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再款款到来。因是晚上室内有些冰凉,启勋叫人拿来了鹅毛软垫给她铺在椅子上,以免寒气入侵着了凉。忆慈坐在软垫上面,自然是松软舒适的,犹如在云端,软绵绵的舒服极了。启勋像是照顾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一般,处处都心翼翼地,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其实忆慈本身还是有抵抗力的,这点寒气根本算不了什么,她并没有启勋相像的那样娇气。只是启勋怜香惜玉,对她爱护有加罢了。忆慈先是低头理了理粉色袖口上的折痕,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在皓腕间微微晃动,如同她胜雪的肌肤一般。忆慈粉色的衣服与这眼前的粉色粥联系到一起倒是十分地和谐。

    启勋坐在一旁,双手端起这粉色的粥解释道:“这道粥叫做桃花羹,早晨摘下带着露水的新鲜桃花花瓣,洗净后与精选的米一起用火熬制,将米熬得融化了也就可以了。现在刚好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应着时节吃些时新的美食才不辜负这大好时光。晨起我叫人采摘一些新鲜花瓣来做,本想着逛完集市回来吃的,谁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好在现在吃也不晚,来尝尝看,味道还不错。”他一边介绍着,一边又将蜂蜜倒入碗中,金黄色的蜂蜜渐渐在粉色的粥面上化开,似一朵娇羞的花缓缓开放,启勋将这碗正盛开的“花朵”粥递到忆慈的面前。

    忆慈接过粥,轻启玉指,用碗中的银勺轻轻将桃花粥和蜂蜜搅拌均匀,缓缓舀一勺放入口中,一时之间桃花的香气环绕口中,果然馥郁芬芳。“不错,清香可口。很是暖胃呢。”忆慈接着又不停地吃了不少,仿佛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品尝着这碗粥。

    看着忆慈吃得这样尽兴,启勋也跟着开心极了。眼睛充满爱惜的神情,看着忆慈道:“我想着你肯定饿坏了,但是大晚上的若是吃了油腻的饭菜,今晚怕是无法入眠了,倒不如来点清淡吃食,既不伤胃还别有一番情趣。”

    完他将桌上的点心递到忆慈手中,尝尝这个吧,藕粉桂花糕,我时候最喜欢吃的糕点。从前时候母妃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做这道点心给我吃。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吃着母妃做的点心听她讲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虽然身在皇宫,宫中绝大多数时候都只有我与母妃作伴,很少时候我会见上父皇一面,但是我们一家三口却像是寻常百姓家一样其乐融融,母亲那是伦之乐。那时候我因为贪吃,还经常积食,晚上的时候母妃就会为我一边揉肚子一边讲故事,那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

    忆慈一时听到他这样讲述自己的往事,停下咀嚼口中的事物,她不敢正眼看启勋,害怕触到他内心深处的刺痛,她微微用余光瞟了一眼启勋,只见他眼中仿佛有泪光在闪烁。没想到这样一个硬汉也有这样柔软的一面。

    为了打破这样尴尬的局面,忆慈从盘子里夹起一块藕粉桂花糕送入启勋口中,笑嘻嘻地道:“既然这样喜欢,一个人吃挺没劲的,来,陪我吃几块吧。”

    “人人都会羡慕伦之乐的,其实想想你比我好多了,至少你还知道自己的母妃是谁,还一起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而我却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清楚,更别提母亲是谁啦。”完脸上依旧笑了笑,“生活很多时候已经够苦的了,咱们就多里面加些糖吧。”

    “对了,白那个黑衣人有对你怎么样了吗?我已经加派人手去调查此事了。”启勋关心道。

    忆慈怎么也不敢、不忍心将事情的真伪与启勋听,若是他知道真相的话肯定会心痛的。于是她谎言道:“也没什么了,他无非是穷途恶徒,将我身上值钱的东西抢走了。倒也没怎么伤害我。”

    “那就好,钱乃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启勋放心地道。只是启勋并没有这样好哄,他决心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窗外树影摇曳,烛光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觉已到了深夜。忆慈感觉两眼酸涩,不禁困意来袭,启勋也没有留忆慈再话,二壤别各自回房休息。

    忆慈回到自己房中,和衣睡下,她原本以为自己会一觉睡到大亮,不曾想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脑海里全是白的场景,那黑衣饶话仿佛还在耳畔回荡。

    她必须想出一个完全之策,既要让养父对她不起疑心又要不会伤害到启勋。可是以她目前的处世经验,在最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想到的,怎么办,她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启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