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放在这的显而易见,风扶摇的脸上彻底烧了起来,心跳如鼓。

    月水布这样女孩子私密的东西,男人不都是避之不及之物吗?

    “凤宸...”风扶摇手一紧,心底各种感觉呈了上来,眼眶微酸,屋外传来溪溪的脚步声,风扶摇心一慌,将月水布塞到了棉被底下。

    “溪溪!溪,你来的正好,来,将我的咳咳,麻绳松开,我还要给那个丫头打扮打扮呢!咳咳。”

    门外好似传来略似杀猪一般的声响,风扶摇脸红红披好了绸裙,奇怪的开了门,诧异的见到树上绑着一奇奇怪怪之人,头上不知是谁放了一稻草所制的鸟巢,那模样却是滑稽的紧。

    只见被绑之人又嚎了一嗓子:“姑娘等着我给她上妆呢!”

    风扶摇总算从他的身材依稀辨别出他的身份,脸上的笑僵了僵,扯了扯唇,给她上妆?那根本就是要她的命!

    伸手抚了抚自己柔顺的头发,风扶摇深吸了口气,她的头发可不经那三个人那样拽!

    溪溪手里端着水盆瞅着如花这般模样刹那间笑弯了腰,单手托着水盆,好笑的伸手弹怜如花脑袋上的鸟巢,笑的花枝乱颤。

    “你,你别笑。”如花的嗓子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公鸭嗓子一般尖锐着声音显然是达到了声音的临界点,嘴巴努力勾着到了他鼻尖的黑布,讨好道:“好溪溪,你就把我放了吧,一晚上我可受了大罪,哼!都欺负我看不见是谁捣蛋!”

    这一句话的半句是发不出声音的,溪溪见着确实可怜,哼了一声,挑眉问道:“先不这个,我先问你,你昨悄悄跑到姑娘房里做什么?还被庄主给逮个正着?”

    “冤枉啊,我是瞧着那讨人厌的丫头要走,我这不想着法子送点临别礼,好庆祝她彻底的离开我的视线,占有我的庄主吗!”

    如花一边着这话,一边猛地张嘴一咬,将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给扯了下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溪溪嫌恶的退后,又问道:“那么多麻绳给姑娘当临别礼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绑架姑娘呢!”

    “谁还稀罕绑架她!”如花气的脸上肥肉一甩一甩,哼道:“我那是担心她路上被别人给绑架,遇见盗匪!”

    “有了这些麻绳不是更容易将盗匪绑住逃生吗!”如花委屈的身子一抖一抖,竟是哼了一声撇开了眼。

    溪溪无奈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喂喂喂,话就话,还真委屈上了?”

    “你就没想过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最后这些麻绳不但没有将那些盗匪给绑住,反倒给盗匪一个便利的工具,将姑娘捆一捆打包带走?”

    “啊?”如花赫然睁开眼,猛然出现的光令他的眼睛很是不适应。

    溪溪恨铁不成钢的瞅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就你那个脑子,我看还是接着在树上反思反思比较好!”

    罢,双手抬着水盆就要转身。

    手上油腻腻的感觉又令溪溪停住了脚步,想了想,默默地伸出了手,对着如花还算干净的肩膀上擦了擦。

    “溪溪,你太不厚道了!”如花瞥眼瞧着自己肩膀上的油渍,显然被气着,装腔一哭,鼻涕差点喷了出来,溪溪嫌恶的后退几步,连忙端着水盆跑。

    一方在屋檐上无奈的瞅着一边瞧自己妹妹一边流口水眼里直冒爱心的搭档,他望着溪溪恶作剧的背影,心底实在无奈这个傻子到底看上自己的妹妹哪一点了!

    “姑娘起得这样早!”溪溪跑着到了风扶摇的房门前,欢快的唤了一声,脚上的银铃玲玲作响,很是好听。

    风扶摇略微尴尬,笑了笑,将门给打了开。

    当墨白出现在赤练山庄之时,就只见正门间开着一条缝,风扶摇正站在那条缝边,眼底含着轻笑望着门外那一幕。

    撇了撇嘴,声的咕哝:“我就了东家在这好得很,定是要我过来盯着,等会要是东家没事,我反而被发现那可就不好玩了!”

    话音未落,墨白身后落下一个人影,一方竖着耳朵在他身后听了一会,好笑的开口:“阁下所的,可是此时的情景?”

    墨白脸上一白,身子一顿,机械的回了头,尴尬的笑两声,额前青筋微动。

    神情有些无语,今日他这般走运,的话这样灵验,可都要归功于墨青那个呆木头!

    身子极快的一闪,墨白猛地伸出腰间的匕首,皱着眉对一方打量。

    一方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道:“我要真想杀你你刚才就死了,这些虚架子就不用耍了,那匕首白玉制成,根本没用。”

    墨白轻咳一声,尴尬的将匕首收了回去。

    这匕首可不是没用的家伙,当初,他和墨青可是被这把匕首给挟持的够呛。

    “那是女孩子的玩物,真不想你作为风府的护卫,竟敢会使用这样的东西。”一方毫不客气的大声嘲笑,墨白眼角略抽,他觉得眼前之人,简直神经大条。

    会有人碰见了刺客是这种态度吗?

    一方敲着他的神情有些鄙视,尴尬的收了声,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笑道:“见谅见谅,赤练山庄太少来人,我身边搭档还是一傻子,见了你忍不住想多两句。”

    墨白对一方扫了两眼,他对一方的那句搭档是傻子很有同福

    要不是傻子,能把好好的人,逼成这幅德行吗!

    墨白这样想着,手又悄悄朝着后背探了去,尝试的向后退了一步。

    虽然眼前的人离傻不远,但是不可否认,他的武功却是很强。

    就刚刚那般悄无声息,若放在战场之上,只怕他早就命丧当场。

    一方瞅着墨白丝毫没有要与他攀谈的意思,皱着眉想了想,开口道:“你那匕首可是要送给姑娘的?姑娘正醒着,我妹妹在伺候,你要愿意,等一会陪着我一起送姑娘回去?”

    墨白正要离开的腿听了这话又放了下来,犹豫的问道:“送东家回去?”

    “东家?这怎么听着像是店二似的。”一方肆意的嘲笑,墨青眼角直抽,他真的想要一掌挥死这个神经狂!

    “我是问,你要送她回去?”墨白咬着牙清清楚楚的再了一遍,不觉有些头疼,赤练山庄怎么养了这样难以沟通的东西!

    一方回了神,点零头,“却是如此!你也好几没见姑娘了,等会一起吃个早饭,正好送姑娘回去?”

    墨白脑子快速运转,仔细盘算着眼前明显不靠谱之人的话是否可信。

    “这是鸿门宴?”墨白觉得自己也是够了,竟然会直接问出来。

    一方却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奇怪的皱了皱眉,“什么是鸿门宴。”

    墨白无奈的闭了闭眼,咳了一声,想起一方对自己三番两次的嘲讽,实在压制不住,抬眼道:“有空多看看书。”

    一方转了转眼,竟是哦了一声,墨白瞧着他傻不愣登的模样,扯了扯唇,一个翻身跳到了赤练山庄的地面。

    他真的确定,这个人只是纯碎的邀请他共进早餐。

    因为,这个人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脑子去设计一场抓他的鸿门宴!

    一方还没反应过来,墨白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轻唤一声,一方慌忙追了上去。

    甲越碰巧从溪溪的美貌中回了神,猛地从屋檐上坐直了身子,伸长了脑袋对那边望着,眼里一副懵的态势。

    这该不会是他未来的大舅子要抛弃他,找另外一个不要脸的做搭档吧!

    一着急,竟是顾不得偷看溪溪给风扶摇上妆,慌忙追了上去。

    再风扶摇梳洗完毕,笑着打听屋外那出,溪溪好笑的将昨日之事给风扶摇听。

    风扶摇闻言微愣,咬了唇脸颊通红,果真那变态夜晚又回了来,透过铜镜扫到棉被里,心跳加快。

    回来就罢了,顺便还从她的房间带了那东西来。

    为什么这样麻烦,还不如将她送回自己的房间。

    “姑娘今就要回去了,溪溪好舍不得你。”帮她绑好了发髻,溪溪伸手搂住了风扶摇的脖子,委屈的轻唤。

    风扶摇从没感受过谁这样的热情,微微一愣,却很快的弯了唇,从心底泛出柔情。

    握住了溪溪的手,风扶摇咬了唇,轻声道谢:“这几辛苦你了,我是那样一个不适应武林的人,若不是你们,我恐怕会...”

    风扶摇不下去,眼眶泛红,握紧了溪溪的手。

    溪溪忍不住使劲的摇了头,呜咽道:“姑娘才是溪溪见过最好的女孩,姑娘你为什么要回去!就不能留在这里吗?还是我们不够好?要是因为我们,姑娘出来,我们都改!”

    风扶摇鼻尖一酸,摇了头,咬唇道:“你们很好,溪溪。是我不够好,我很庆幸,第一次从大门宅院步入武林就遇到了你们。但是,我的弟弟需要我回去,更重要的是,是他推我回去。”

    最后一句风扶摇声音最,唇角撇了撇,不难听出委屈的含义。

    风扶摇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分明昨夜也知道了她并不是被赶出去,但是到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

    溪溪不停的剁了脚,脚上的铃铛玲玲的作响,噘着嘴,脸上露出撒娇的神情,风扶摇第一次见溪溪这样的女孩,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闹了好一阵子,溪溪自己心情调整好了方才恢复。

    喉咙里呜呜的唤着,不情不愿的将嫣儿收拾好的包裹递到风扶摇的怀里,噘嘴道:“这里都是大家的心意,姑娘可要好好的收着。”

    风扶摇伸手将那包裹抱在了怀里,使劲点零头。

    来不及收拾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风扶摇侧身心的抱了紫色瑞草,望着床上点点的血迹,忽然抿唇一笑。

    那样受不住血的人,她把他的床弄得这样糟,情绪忽然好了很多,瞥了一眼,当成是给凤宸赶自己出去的报应。

    “姑娘,出去吃早餐吧。”溪溪擦了眼泪轻声开口,风扶摇点点头,从身旁的桌子上拿了药瓶,抱了瑞草出了去。

    “喂,喂!”如花见了她们出来连忙开口唤,那声音嘶哑的完全不出话。

    风扶摇偏头见了如花,对上风扶摇的眼神,如花冷哼一声,闭了嘴傲娇的转头,五大三粗的腰身在树上抖了抖,听着风扶摇越来越靠近,心底莫名有些紧张。

    对上如花恶狠狠投来的视线,风扶摇弯唇笑了笑,走到他身边扬了扬手里的药瓶,轻笑道:“这些辛苦你们了,这瓶金疮药我收下了,后会有期。”

    话毕,风扶摇转头就走,如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略微湿润,哼了一声,手臂上又多了一道勒痕,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扯着自己的嗓子,拼命大呼道:“别着急走啊!给我松绑先!”

    风扶摇听着身后传来的鬼哭狼嚎,眼底闪过狡黠,脚步加快,如花声音越大,风扶摇走的越快。

    直到风扶摇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前,如花最后还在嚎叫:“给我松绑!松...绑!”

    风扶摇弯了唇笑的舒畅,带着溪溪一起去了食早餐的院。

    溪溪苦着一张脸有些歉意对看向风扶摇,轻声道:“姑娘来我们这这样多,都没正常的吃上一顿饭,好不容易吃上了,竟然是践行宴。”

    风扶摇握住了溪溪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眸子里却闪过恼火。

    溪溪若是不提起这一茬她还忘记了,来到这里的这样几,每次都是因为凤宸,自己根本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就连昨夜好不容易填饱了肚子,竟然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吃的。

    风扶摇的脸微微发烫,脖颈处一阵酥麻,风扶摇伸手抚了抚,神情一凌,眸子里闪过担心。

    抿了抿唇,风扶摇的脚步越发的缓慢。

    她若是离了开,他的蛊毒怎么办?

    他应该是需要她的血,不然最初也不会轻易地将她送到赤练山庄里。

    但如今他让她走,没有了她的血,他身上的蛊毒该如何?

    “别替他担心瑶瑶,那样的妖,定是有办法的。”轻忘忧的声音忽然从脑海中响了起来,缥缈更甚从前,听起来很是虚弱。

    风扶摇皱眉,心底却分不出心思担心轻忘忧,于她而言,凤宸的事似乎更为紧迫。

    他自己有办法,他能有办法吗?若是有办法,应该也不会让她留在身边。

    “姑娘怎么了?”溪溪看着风扶摇站在了原地,一脸担心的模样,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