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吧,那个姐姐可是很厉害的,你要是打中了她,下次我见到你,还给你买桂花糕!”

    “真的吗?”庄子一听就来了劲,流着口水舔着唇笑嘻嘻的伸出弹弓就要动手。

    陶甜一把挥开他的手,怒目而视,呵斥道:“刚刚夸你聪明你就这么笨!别在这!在这我们会暴露的!你是希望那个姐姐故意来找我,故意陷害我们的是不是!”

    “不是。”庄子有些委屈,他毕竟也没想那么多。

    但毕竟是穷人家的孩子,被打被骂惯了,很快就恢复了心情,扬起了笑脸对陶甜和古雪道:“两位漂亮姐姐等着瞧,我这就去前面的栏杆处。”

    庄子笑嘻嘻的跑了,古雪对正在低头吃饭的风扶摇望了一眼,抿了抿唇,担心道:“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陶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嗤笑道:“怎么你心疼她?还是你胆怕事?你别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被这个贱女人给耍聊!”

    “况且,你也要记住我们是站在风家二姐,风水月那边的,若是真的被风扶摇给逮到,指使我们做这些事情的也是风水月,我们也只是为了给风水月出气罢了,就凭我们两个饶身份地位,你还真担心我们会受到处罚?最多不过是一顿臭骂,这对我们而言算什么!”

    “对了,你大哥,他现在在做什么?”陶甜撑起自己的手,状若无意的问,古雪奇怪的对她看了眼,“怎么突然问起我大哥?他还是老样子,从镇海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书房里无所事事,爹爹和娘亲他终于懂事了,知道要学习了,但是我知道,他怎么可能会是爱读书的料,根本就是躲在房间里呼呼大睡,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他,嗯哼,就是古亦,他还是一样像以前那样喜欢风水月?”陶甜问这话之时脸上浮现红晕。

    古雪想了会,点零头,毫不犹豫道:“对啊,他从就喜欢风水月,这么多年了,哪里会是一时半会就能收起心思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陶甜脸上收了笑,撇着嘴一股闷气,闷闷道:“一时好奇罢了!”

    “我也真是不明白,风水月除了长得比我漂亮才华比我好些,还有什么比得过我!怎么就能让那么多人都喜欢她呢!”

    “真是不公平!”

    陶甜着口气里已经很是不满。

    古雪挑了挑眉,也没发现陶甜的不对,撑着手在桌子上,眼前浮现程风那一张脸,弯唇笑道:“也许,是因为风府总是出人才呢?”

    “诶,我看你怎么一副花痴样?可是心里有惦记的人了?来和我!”陶甜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瞪大眼睛,缠着古雪就要问。

    正当此时,墨白已经将菜上齐,对风扶摇叮嘱两句,又继续回到厨房里忙乎。

    楼上有人呼唤二,墨白抬眼朝一脸呆滞的墨青看了眼,又对口吃着饭的风扶摇望了眼,重重叹了口气,连忙抬着嗓子应了一声,慌忙去了。

    “墨青你也不用这么守着我,我自己吃饭还是可以的。”风扶摇有些不自在,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墨青守着她心里更不自在。

    墨青僵硬这脸点点头,恭敬道:“姐有事叫我!”

    风扶摇感激的点点头,“放心吧,又是我叫你。”

    墨青这才放松了脸,点零头出了去。

    风扶摇抬眼对墨青墨白一身接地气的藏青色衬衣望着,这般不称他们的衣裳却也穿的好看,只见他们胳膊上的衣袖卷起了半截,头发不像之前高高的竖起,反倒是随意的扎在头上,越发的显得像普通客栈里的二。

    “你别问了,你看,那孩子就要动手了,看好戏吧!”古雪被陶甜缠得没有办法,猛然间庄子就要动手,连忙催促着陶甜看好戏。

    “哼,不就不,我就看着!”陶甜没好气的嘟囔,盯着庄子很是认真,一双眸子闪着笑期待的等着等会风扶摇丢脸。

    只见庄子一抬手,将弹弓对准风扶摇,从怀里拿出石子一使劲,猛地朝风扶摇那射了过去,风扶摇正抬头望着墨青的衣裳出神,这才刚刚低头就要喝粥,猛地被一个石子给砸中了额头。

    “被发现了!快跑!”庄子以为风扶摇发现了自己,慌忙夺路而逃。

    风扶摇皱着眉对地上的石子瞪着,猛地砸了碗筷对那孩追了出去。

    “姐这是怎么了!”墨白正巧忙乎着下来,见到风扶摇这般着急连忙问道。

    “刚刚有孩子打我!”风扶摇脸色煞白,神情很不好看,眸子里带着猩红,一双手紧紧抓着墨白的衣袖,冷冷道:“一定和设计将我放到土地庙是一伙人!你快点!把他给我抓起来!”

    风扶摇语气很是冰冷,墨白能感受到来自她手心的颤抖,察觉事情有些严重,二话不放下手里的盘子追了就出了去。

    “姐!”墨青听到声音立刻跑了出来,确认风扶摇无碍后立刻追了上去,“姐你在这等着,一切有我们!”

    风扶摇哪里会听他们的在这里等着,迈了腿自己就跑了出去。

    “这可怎么办!我们赶紧回去吧!”陶甜紧张的抓住古雪的手,“这风扶摇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古雪心里也是一阵焦急,淡淡的朝陶甜讽刺了一眼,就这样之前还什么胆子大!

    “谁也没料到风扶摇的反应会这么大,不就一个石子砸到了吗,也不会怎么样!”陶甜早就从位子上站起来,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古雪的衣裳。

    古雪烦闷的拍开了她的手,收拾了衣服,沉声道:“我们赶紧走!”

    陶甜忙不迭的点头,两个人焦急的猫着腰下了楼,生怕被风扶摇给撞到。

    再风扶摇,追到门口不见墨青墨黑和那孩子的人影,正急的满头大汗,铁青着脸站在原地。

    “哟,摇摇?你怎么在这?瞧你的脸色怎么了?怎么就跟刚刚出锅的猪头似的?”

    忽地,头顶传来一声戏谑的笑声,隐隐的含着几分关牵

    风扶摇猛地抬头,就见身前豁然站着一共七八个身材高大、俊朗不凡的男子,其中领头之人,正是她的大哥风萧然。

    只见此刻他正眯着那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细细的打量着她。

    “摇摇,我先不问你怎么跑出来了,就你这额头,怎么回事?肿的这样高?”

    风萧然的语气却是不在意的,风扶摇瞧着他愣住了神。

    风萧然打量了一会,瞧着她神思恍惚,干脆伸手在风扶摇嫩滑的脸上捏了一把,扯了几下。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疼!”风扶摇皱眉低低唤了一句,猛地拍开他的手,风扶摇抬眼望着这一张魅惑的脸,忍住眸子里就要溢出来的眼泪,咬唇道:“为什么你没有出现?”

    “摇摇你什么?”风萧然眸光一闪,妖邪的脸上浮现不知名的情绪,细长的狐狸眼快速划过冷光。

    “没什么。”风扶摇低下了头,咬唇自嘲的笑笑。

    她算什么,凭什么要求大哥能像想象的那般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眼前,并且救她?

    “你到底怎么了?”风萧然问的话有些不确定。

    风扶摇深呼口气,抬起头定定的对风萧然看了一眼,轻声道:“我差点被人,不是,我被人打了。”

    “什么?”

    风扶摇被问烦了,含着怒气抬眼对风萧然看了一眼,深吸口气,没好气道:“我我被人欺负了!”

    风萧然一张妖孽一般的脸朝她若有所思的望了两眼,樱花一般的薄唇明处一条弧度,只见那白玉一般的手伸出两根手指来,对着她的额头就敲了敲,没好气道:“被欺负?竟然还有权敢欺负你?待大哥找到罪魁祸首,给你报仇!先跟大哥回去,给你上药。”

    风萧然的不妥风扶摇没有发现,将她害成这般模样的人必然是风府的那两个,此刻她却是不想回去。

    没好气的挥开风萧然的手,风扶摇心里涌起一股委屈,咬着唇道:“不必了,我在这吃的很好,不需要回去。”

    风扶摇含着一股怒气转了身,走进了大门,瞧见了香楼的布景,她这才发觉墨家三兄弟真的将她的计划执行的极好。

    收拾了心情,抬眼望去,香楼的整体装饰华丽又不失低调,黑沉金的牌匾显着低调奢华的贵气,整个客栈分为六楼,一楼大堂和普通的客栈没什么区别,每五张椅子凑成一桌,地位宽敞令人很是舒服。

    大堂的左侧是结账台,结账台的旁边竖着一个木板,上面贴着告示,详尽的写着所有菜品的价格,木板的最上方用褐色墨汁加粗写着:定下菜品后,结账。

    想来这样是用来防止有人吃霸王餐,若是有人不愿合作,就会被墨青墨白给请出去。

    而周边也写了规则,若是有人要加餐,也会在订餐之后上缴银钱,若是不想在朋友面前出钱丢了面子想用餐结束后付账,则需要多加百分之十五的利息。

    风扶摇走到结账台不觉失笑,这些规则她可没过,这墨家三兄弟怕是穷惯了,这会子想着法子挣钱。

    再抬头,二楼的格局相比较大堂的杂烩齐聚一堂,二楼就显得更为雅致,一道道竹帘将每一个桌子之间隔开,整个客栈呈现半圆状,二楼这样一来就显得尤为高雅,如此也能鲜明的看出是为达官贵人专门设置。

    再向上看,第四五层是客房,第四层上贴着横幅,横幅上写着生意兴隆,一路平安的字样,一看便知道是给来往的商旅以及镖局准备的,而五层上写着雅俗共赏,这便是香客栈最为人所称道的书生气息。

    周边人陆陆续续的谈论香楼,风扶摇这才知道,每逢周二周五香楼会邀请众多画家文人前来切磋画技,并且不需要交一文钱。

    只是在香楼用来切磋的画和诗文必须要留下,香楼不会将这些画用作商业用途,而是将这些画中的佼佼者选出第一粘贴在香楼五楼的墙壁间。

    而被选中的画作的作者也将会得到十钱银子作为赏银,优胜的诗文会被珍藏在香楼,若是碰上要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的才子,香楼会赞助一两纹银,若是没有得到前三甲就不需要还钱,若是赢得榜首,成为三甲,便需要还给香楼这一纹银子,并且允许香楼将这些才子的诗文和画放在香楼的门前。

    这一切的规则,不但给那些心高气傲的才子们一个相互切磋提高技艺的机会,更是为那些穷苦的才子们提供了获得银钱的道路,尤为重要的是,香楼又不会将这些画作像商品那般卖出去,而是选择张贴在香楼里供大家欣赏。

    这样一来,极大地尊重了那些才子们的傲骨,只觉得是一件尤为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过几的功夫,香楼五层楼的名气竟是比客栈本身的饭菜要出名的多。

    “这家客栈的幕后东家很是神秘,开张这样久,从不见人影。”风萧然见她望得出神,勾了勾唇,手里拿着纸扇偏偏摇动,神秘道:“这家客栈的第六层是禁止上去的,听上面只有两间房,一间房是给东家准备的,而另一间更为神秘,谁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风扶摇闻言抬眼望向风萧然,六楼的另一间屋子?

    风萧然见她神情认真,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暖流划过,风扶摇只觉额前没有之前那样疼。

    瞧着她松开的眉间,风萧然勾唇笑道:“这家香楼一经开张便得到了很大的关注,不但奢华无比,后台更是过硬,竟是将县令收拾的服服帖帖,不但没有衙役敢过来捣乱,反而是连着几来香楼捧场。”

    “大家本以为县衙里的捕快该是能上二楼吃饭的吧,结果这才知道二楼和一楼的播和价格是完全不一样的,二楼的菜品是连听都没听过的山珍海味,只听能上香楼二楼吃一顿饭是普通百姓一辈子的梦想。”

    “结果现在,香楼二楼吃一顿饭就彰显出那个饶身份和地位,成了有钱有权的象征。”

    “也成了各家商铺彼此之间的商务合作为了表示诚意必定要来的地方,听前一段时间,就连二皇子和六皇子都来这吃了一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