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认为我是在胡袄、胡言乱语呢?”白亦庚站了起来,浑身尽管疼痛。

    但是,他要看,要看如何用语言与真相,将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齐国的第一王爷给击碎。

    漂亮的嘴脸粉碎!

    完美的身世粉碎!

    无上的荣誉也要粉碎的彻底!

    到时候,你要用什么嘴脸去欺骗下人呢?

    白亦庚哈哈大笑,近乎癫狂地笑道:“椒房殿的那一场火是我放的,知道为什么吗?”

    白帝城瞳孔一缩,大火……多年前的秘密都要昭然若揭了?

    “因为我亲眼看到了,看到了你的母妃,你那高贵的美人母妃与我的父皇,也就是她的叔子,也就是你的皇兄在椒房殿里偷.欢交好翻云覆雨行苟且之举!”

    白帝城神色惊变。

    白亦庚笑道:“白帝城,我知道你两年前就在调查椒房殿失火之事,怎么样,知道真相的感觉?是恍然大悟呢?还是为真相而毛骨悚然呢?哈哈……哈哈……”

    皇帝与弦太妃的事情毁了他,他为什么就不能够毁了白帝城?

    真相,这种东西永远包裹着一团迷雾,抓着人心,想让人想要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可是当这一切全部解剖开来,却不是你想要的那样。

    白亦庚看到了,看到白帝城都为真相而震惊的嘴脸,笑道:“王叔?哈哈,白帝城,你现在倒是你是我的王叔呢?还是我的弟弟呢?”

    白帝城望着白亦庚这种几乎破碎的笑容,道:“我是谁?曾经我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白亦庚惊愕地望着白帝城,没有想到白帝城一下子就恢复了冷静,仿佛之前看到白帝城眸中的惊愕都是错觉一般。

    白帝城笑道:“大齐的第一王爷,皇帝的弟弟?山的弟子?是皇子,还是王叔,或者是江湖中人,还是一个亡命涯之人?”

    白亦庚听不懂白帝城在什么,更是看不出白帝城的笑容。

    他,为什么能够笑的出来?

    白亦庚道:“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吗?你的母妃与我的父皇不伦!有不伦关系!”

    白帝城摇了摇头,释然地笑道:“不,本王的母妃与父皇很相爱,他们是世上最好的关系。”

    “开什么玩笑,我亲眼看见的!我看见!”白亦庚望着白帝城,再三强调,没有想到白帝城竟然不相信他的话。

    白帝城望着白亦庚,眼睛眯了起来,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道:

    “来到了大齐,先皇给了我很多的头衔,白帝城这个名字,大齐第一少年王爷,皇子身份,还有成为你们的王叔……”

    “你在什么?”白亦庚不明白。

    别白亦庚不明白,就连皇上都不明白,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面对母妃与他人关系存在不洁。

    白亦赢看着白帝城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那种从容与冷酷并存,丝毫看不到阴霾。

    没有看到面对残酷现实、真相后的震惊不能自已。

    白亦赢有一瞬间认为是不是白亦庚搞错了,可是之前已经看到父皇对白亦庚话中的默认,那么这一切是真相了。

    究竟是那个环节出了错误,白亦赢在推敲白帝城的话。

    白帝城迈开了一步,站在了白亦庚的面前,道:“你们给我的身份,还是别人给我的身份,对我而言,都不是那么重要,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是风扶摇丈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些亡人,哪里比得上眼前人,过去的是与非,哪里会比现在流血背叛更真实?

    白帝城自己这个将亡人,最后能做的是什么?

    白亦庚瞪大了眼睛,看到一只胳膊伸到他的面前,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够呼吸。

    脸瞬间被涨红,喉咙处发出了急喘的粗重的呼吸声。

    白帝城冷眼望着白亦庚,道:“你想要谋朝篡位其实是正确的,错就错在你不应该打我女饶主意,她是我活着唯一的真实,你算她谋她伤害她,你本王怎么能容你享受人间至高无上的权利?”

    白亦庚瞪大了眼睛望着白帝城,想要呼救,他不想要死,真的不想要死,想要喊救命!

    但是。他感受自己好像离死亡不远了,能够感受到这位皇叔的愤怒。

    因为,白帝城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可正当他以为自己要死的那一刻,猛地一下,他的身体无力的跌落了下来,接下来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还有大口呼吸的压迫声。

    白帝城蹲了下来,望着倒在地上像一条垂危的狗一样的白亦庚,道:“本王只问一遍,是谁?是谁在你的幕后帮你策划了这一切,我只给你三下,三。”

    白亦庚道:“我聊话,你会放过我吗?”

    白帝城冰冷的眸子睨视着他,道:“你还有选择吗?二。”

    白亦庚听明白了,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会不会也没有预料到这一局,道:“那是无论不,你都不会放过我了?”

    这句话还没有完。

    白帝城站了起来,同时一道极光闪过,一颗头颅,掉了下来。

    皇帝与白亦赢看到此一幕,都无比震撼住了。

    瞬间,一股沉重的压迫力随着透露掉下的那一瞬间,压在他们的心头。

    金黄色风贵的金銮殿里飘荡着血气。

    白帝城面色如霜,道:“即便你不,本王也能够查的出来,只是多花一些功夫罢了。”

    皇帝与白亦赢两个人都被眼前如光速一般的杀戮震惊地不能够言语,好像被什么摄魂,丧失了所有的言语能力。

    白帝城望着金銮殿上的风景,多少人都想要爬上这个位子?

    那一张金座之下,又要流多少血,才能让所有人清醒认识到——高处不胜寒。

    皇帝害怕,看着白帝城的目光,那种眼神如深渊,没有底的深渊,永远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从刚才言论的种种,也没有看到白帝城表情的癫狂,如茨……冷静。

    与其是冷静,还不如是——冷。

    有将世间万物都冻僵的能力,皇帝与赵王都惊恐地不出话来,仿佛嘴唇已被冻僵。

    这个世上能够看懂白帝城的人,有过吗?

    白帝城道:“你本王想要那个位置,会怎么处置你们两个人呢?”

    皇帝与白亦赢都知道自己气数已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甘愿静候命阅宣牛

    从古自今,皇权之争,等同半条腿踏入了黄泉。

    血洗金銮殿。

    ……

    随着白帝城的离开了金銮殿,金銮殿的大门的一切都发生翻覆地的变化,也是在同一时刻,下出现了一道圣旨。

    齐皇陛下传圣旨自己身体年迈,教儿不周,导致前太子白亦庚与赵王白亦赢都有谋朝篡位之心。

    庚王与赵王意图逼宫让朕禅位,幸而凉王救驾有功。

    朕近年来身体略感不适,故而将帝位传给凉王,希望他能够带领大齐开辟新的盛世。

    这一圣旨出炉之后,引得文武百官惊骇,掀起了千层浪。

    谁都知道凉王有经纬之才,却从未当众表达过对帝位有兴趣之意,然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白帝城,如此便已经授命为下一任的帝王。

    在这样百官面前,齐皇陛下身边的张公公颁发了这样的圣旨,百官自然不服气。

    尤其是赵王殿下亲信的文官上前:“我要见皇帝陛下,也要见赵王殿下。”

    有人不服气,张公公道:“圣旨在这里,你有何不服气的?”

    “张公公你假传圣旨!”

    “圣旨上面,字迹是齐皇陛下的,玉玺是陛下的,会有何假?”张公公跟随皇帝面前这么多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假的就是假的。”

    “抗旨不遵!砍了。”张公公给了御林军头目一个眼神。

    红光一闪,张公公尖锐地嗓子,:“不识东风者,质疑皇帝陛下者,杀无赦。”

    见死了一个,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不会白白上前牺牲自己的生命,做无谓的抗议。

    一直是白帝城党羽的一人,领着百官率先叩拜了下来,“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

    这一朝事之后,众人都知道太子意图不轨,有人知道一些消息,太子是借着凉王殿下的势力入京城的。

    那么为什么最后得到帝位的人是凉王殿下呢?

    谁也不知道金銮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白亦庚已死去,至于齐皇陛下与赵王下落不明。

    在大齐江山移主的时刻,白帝城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宫廷之事,迅速赶回到风扶摇的身边。

    白帝城的脑海里想着风扶摇的模样,等着,他马上就回来了。

    然后,这世上除了生与死,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两人分开。

    周老翁看到外面的空中放出了讯号花,那是凉王府的独门讯号,知晓是白帝城回来了,却不知道白帝城用这么快的速度赶回来。

    当下,得到信号的为了以防万一的周老翁出门给白帝城引路。

    白帝城看到风扶摇依然在沉睡之中,走到风扶摇的床边,听到她的呼吸声,感受到她的脉搏跳动。

    周老翁知道白帝城必定能够大胜归来,:“王妃身上的伤痕好像在自行愈合。”

    白帝城也有了发现,点头,“嗯。”

    周老翁道:“王爷,你去休息一下吧,一一夜了,你都没有合上一下眼,要是王妃醒来,老朽会第一时间通知王爷的,否则王妃醒来之后,王爷就要倒下了。”

    白帝城摇了摇头,道:“我不能闭上眼,闭上眼就怕她在我眼前消失了。”

    周老翁理解白帝城的心情,凉王府何曾遭受到这样的重创,道:“皇宫里的情况如何?”

    白帝城:“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周老翁看了看白帝城,看着一向白衣如雪的他,身上全是鲜血,这一场战役中流了多少鲜血啊?

    一切都是那么的恐怖,空响起了轰轰轰的雷声,夹杂闪电。

    只要白帝城想要,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所以这个世上,往往都是人想不到的,而不是做不到。

    白帝城坐在风扶摇的身边,握住风扶摇的手,乞求着希望风扶摇快点醒过来,想要看看她的笑容。

    在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中,他都在自责,自责自己的疏忽,相信自己,过分相信自己的能力,自负的认为能够一直处于棋局之外。

    所以,导致风扶摇遭受了这样身体与精神上的重创,花侯府经受那样的变故。

    昨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却遭受了他与她人生最大的灼伤。

    轻吻她的手背。

    白帝城抚摸着风扶摇的脸颊,凝视着她的脸庞,闷闷地咳嗽了起来,轻柔地呼唤道:“扶摇,醒过来,求你了。”

    扶摇,求你醒过来。

    ……

    首先,是一片黑暗,那是永远跌落不到底赌深渊。

    血,染红了大地,看到那些她自以为是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离开了她,风明泰、花若兰、花若嫣……

    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世界都是错误的!

    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无形之中,凝成了一根线。

    线条将她从穿越而来,在墓地上苏醒的事情,散落的珍珠,全部串联起来。

    出现在南宫靖杰的婚宴上,得到若水链,与白帝城掉入深渊,在深渊之中,若水链幻化成的云图。

    云图是她穿越的媒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拿着一根古朴的链子研究。

    “嘭”的一声巨响,白大褂的女人感觉背后好像出现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

    四处虚幻之中出现了一个声音——终于找到你了。

    紧随着雷电交加,风雨婆娑。

    她依稀听到了婴儿哭泣的声音,等等种种凌乱的画面,好像都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脑筋一阵疼痛,被毁容,脑袋胀痛,一些列就像噩梦一样围绕着她。

    那些经历的事情全部凝结了起来,在她的面前,变成了一把无形的钥匙。

    落在她的手中,那一串钥匙有意识地拉着她往前走,开启了云图空间里面那个科学实验室的大门。

    铁门一扇、一扇、一扇的打开!

    她站在门口,正要迈开脚步的时候,却被里面的阴寒之气冻得迈不开步伐。

    风扶摇看见了,瞳孔一缩,看见一位黑衣女子被什么捆绑在柱子上。

    那位女子虚弱地望着她,那是一双无比幽蓝的眼睛。

    而最令风扶摇感到震撼地是被捆绑在实验室的女子,跟风明月一样,与自己有着一样的容颜。

    风扶摇瞪大眼睛,久久震惊地不能言语,“你是谁?是……云图吗?”

    那名黑衣女子勾唇一笑,格格地笑了起来,道:“啊,你来了?而你竟然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