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言情网 > 历史军事 > 宠妃无度:冷帝你有种 > 第47章 这忙着呢
    “白霜妹妹,这忙着呢!”春画娇滴滴的声音刻意的对白霜传了来,一手把抓住白霜的胳膊,睁开眼故作乖巧道:“可要我帮什么忙?”

    白霜全身僵了僵,不适应的将胳膊从春画的胳膊里抽出来,没好气道:“这都忙好了,不需要你帮什么。”

    任白霜语气多么恶劣,春画也都不恼,脸上的笑更加的灿烂,从白霜的手里夺了来扫帚,自姑就开始扫了起来,边扫边:“白霜妹妹就是认真,这些事都要自己亲自做。”

    “那边那个!你怎么回事!偷懒呢!担心罚你!”春画厉声对那边玩闹的几个丫头呵斥,换上一副笑脸对白霜道:“这有我呢,白霜妹妹歇着吧。”

    有人主动帮忙白霜当然也不含糊,对春画瞪了一眼,转头对风扶摇的屋子里去,赶巧见到主仆面面相视的画面。

    “姐这是。”桂嬷嬷的声音有些颤抖。

    风扶摇不好,白霜拉着桂嬷嬷到了一边,解释道:“姐心里有数,桃碳来的不容易,以后会有大作用。”

    “这可是桃碳,巫蛊术最是离不开的东西。要知道老夫人最是忌讳,这...”桂嬷嬷有些犹豫,实话,白霜虽风扶摇心里有数,但是一个十岁孩子的有数,她不敢轻易相信。

    “嬷嬷放心吧,委实都是不能离得。这些用的很心,不会有人发现。”风扶摇凌了凌神『色』,对桂嬷嬷正『色』道。

    风扶摇平日依旧孩子模样,正了神『色』威严的气场却是散了出来。

    桂嬷嬷瞅着,心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信任。

    抿紧了唇,皱眉对风扶摇道:“这些做什么的,姐透『露』一二给老奴,老奴心里也好有个数。”

    “东屋的,用巫蛊来害我,难道就不容的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风扶摇淡淡的开口,脸上没了笑,让桂嬷嬷看的心惊。

    “巫蛊之术!”桂嬷嬷吓的差点破音,不敢问此时的风扶摇,一双眼对白霜瞪着。

    白霜抿了唇,将静思池树底下的东西告诉了桂嬷嬷,桂嬷嬷倒退几步,不可思议颤声道:“夫人,竟,竟会用这样的招数。当真歹毒至极!”

    白霜凌了神『色』,在桂嬷嬷话毕后一把掀开了帘子。

    “哟,白霜妹妹,我我这是扫地扫好了,和你一声。”偷听被逮到,春画脸『色』一白,讪笑着握紧扫帚,结巴的对白霜挤出笑。

    白霜自是没了好脸『色』,指了指前面不远处,挑眉道:“春画姐姐,同时一等丫鬟没的汇报不汇报的,何况好姐姐,这里好的那里却是脏的,还是去扫干净聊好。”

    “诶。”春画讪笑着握着扫帚朝白霜指的地方走去,其他几个丫头偷偷笑出声,春画恼的面『色』发烫,对几个丫头怒目而视,呵斥道:“看什么!扫好了那里就以为好了?没听见白霜的话,那里也要扫!没干好,没你们吃的!”

    白霜进了门,对风扶摇微微摇头,“该是没听见的。”

    话虽这样,桂嬷嬷却是不放心的,抬眼对风扶摇看着,问道:“要不要警告那丫头几句。”

    风扶摇却是摇了摇头,“无碍,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不会这样乖的呆着。”

    安慰好了桂嬷嬷,风扶摇饶有兴趣的对白霜看着,笑问道:“没见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将她收的服服帖帖的。”

    白霜面『色』一红,眉头皱了起来,恼道:“原不是我的原因,昨夜莫名就这般了。”

    见风扶摇很有兴趣的样子,白霜接着道:“昨夜她回了来,我还未睡,便是对我这般殷勤,我还以为是抽了风发吝没管,今早却还是这个样子。”

    “该是得了谁的指点。”桂嬷嬷沉『吟』,“以后要防的更严实一些。”

    棉帘外传来陌生又稚嫩的叫声,白霜笑,桂嬷嬷将桌子布置好,示意白霜掀开帘子。

    来的丫头好生素净,巧的身子,也没有多余的收拾,简简单单的模样更是讨人喜欢。

    “姐用饭。”丫头不敢抬头直接与风扶摇话,低着头手指发抖,风扶摇看着不觉失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可怕呢。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桂嬷嬷将丫头端着的盘子拿了下来布在桌子上。

    白粥配上几个菜,没有一丝多余的东西,这样的早餐看的心寒。

    “奴婢名唤香儿,原是沈东庄子的,被夫人挑了来伺候姐。”香儿恭敬的褔了一礼,发颤的手指和紧张的声音看得出她在勉强。

    “香儿,名字很好听。”风扶摇笑:“你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看白霜和嬷嬷,都没有这样怕的。”

    香儿悄悄对风扶摇看,只见风扶摇恬静的脸上浮现着笑意,放在眼前就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比她还几岁。

    当下心里就放松了些,话也多了起来,“姐原是这样,比奴婢还,看在眼里,竟是想当成妹妹一般的疼。”

    话刚一出口,又突然察觉到施礼,慌忙跪到地上,面上全是懊恼,连声道歉:“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风扶摇白霜与桂嬷嬷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你起来吧,姐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白霜弯下身子拉着香儿的手起了来。

    香儿悄悄打量了风扶摇的神『色』,只见风扶摇脸红扑颇,半分没有责怪的意思,松了口气。

    “我记得干娘府里也有一个名唤香儿的,与你关系倒是不错。”风扶摇拿了白粥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舀了一勺放下没喝,对白霜笑道。

    白霜点头,“那个姐姐自是极好的,有机会还想去见见她呢。”

    风扶摇知道,那一多亏了程府香儿的帮忙,这才让白霜躲了一劫,于是对香儿看了去,笑笑:“赶明儿也让你去见见那个香儿姐姐。”

    “奴婢谢姐!”香儿连忙感谢,看着又要跪下去,被白霜拉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动不动就跪的。”

    “原来庄子里,见到二姐都是这样的。”香儿倒是不知所措了。

    “既然来了紫风阁,便是守着紫风阁的规矩。大家都是一家人,没的这些虚礼。”风扶摇开口,听到风水月的名字心里来了火。

    “这白粥闻上去挺香,竟是不像厨房做的。”风扶摇状若无意的开口。

    香儿一愣,道:“这是春画姐姐端来的,奴婢也不知道。”

    风扶摇点零头,将盘子里的草给了香儿,笑道:“你们在我这却是除了粥没的别的,这个拿去大家一起吃了吧。”

    香儿千恩万谢了去,心里只想着姐远没有传闻的那般不讲道理,长得又是可爱,赌以后作为妹妹来看的心思。

    舀了好几口白粥,风扶摇一口没吃,只等着白粥自己凉。

    抬起眼对桂嬷嬷看着,桂嬷嬷低着头束手站着,心不在焉的。

    “嬷嬷这是怎么了?”风扶摇伸手在桂嬷嬷的眼前晃了晃。

    桂嬷嬷这才回了神,抿唇皱眉道:“姐既然知道就该早些处理了才是,怎的还能继续放在那里!”

    “你原还在想这事。嬷嬷且松口气,我向来不信这些,既没做亏心事,有何惧?”风扶摇勾唇挑眉,将手里的白粥递给桂嬷嬷,冷笑道:“嬷嬷,此时该不是想那事的时候。”

    桂嬷嬷对风扶摇递来的白米粥看着,心里一惊,慌忙拿到鼻尖闻了闻,皱眉。

    “边上的白粉都没有擦干净,这样拿了来,还真是个粗心的。”风扶摇淡淡的开口。

    经风扶摇一提醒,桂嬷嬷这才发觉问题,覆上瓷碗的边沿一模,手指上一层白粉,不消一刻,白粉在手里竟是变了颜『色』。

    “藏红花!”桂嬷嬷吓的当场一惊,手里的瓷碗差一点就掉了下去。

    风扶摇抬起眼若有所思,难怪上一世她跟了轩辕烈十年难有孩子。

    风扶摇眯起了眼,上一世也是春画每每奉命给她端饭来的,看来就算有些事情改变了,该有的事,却是不变的。

    冷笑一声,“我还不信我改不了自己的命!”

    风扶摇冷漠低沉的声音吓到了白霜,白霜想起风扶摇那次风寒好后一段时间内,脸上经常『露』出这样阴狠的表情,心里陡然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将风扶摇的衣袖抓住,眼眶红了起来,“姐别怕,有奴婢在呢,奴婢绝对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风扶摇被白霜唤了神,好笑的拉着她的手,笑道:“什么呢,以后她送的一概不吃就罢了,何苦的这样严重。”

    桂嬷嬷放下手里的碗,恨恨的朝窗外瞪了一眼,握紧了拳。

    自那日后,又过了几日。

    春画在风扶摇的饭菜里动手脚,都被风扶摇看在眼里。

    误以为一直没被发现的春画更是有几回大着胆子当着她的面,绕过了身子往她的茶水里下藏红花粉。

    每每看见桂嬷嬷都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风扶摇不让她们动手,早就将这个毒心肠的丫头给轰了出去。

    桂嬷嬷甚至想,若是前几日的竹条在,非要狠抽春画几下才甘心。

    春画这几日可能一心顾着如何下毒,缠着白霜的时间倒是少了不少,即使如此,春画没有机会下毒的时候也没闲着。

    时不时的找个机会辱骂责罚手底下的丫鬟,成摆着一等丫鬟的架子,就当自己是最有权力的主子。

    时间久了,紫风阁的丫头们都对春画怨声载道,与白霜越发亲近起来。

    这日,白霜气的将端来的水盆一把打翻到地上,溅的炕室全是水渍。

    “姐!她太过分了,这会子直接在你的衣服上做手脚了!再不管,就预防不能了!”

    白霜即使刻意压低声音也止不住语气里的焦急和暴躁,在地上跺着脚,就差直接掰开风扶摇的嘴下令,好让她将春画赶出去。

    风扶摇知道她是急了,这几日过得也的确难看,风扶摇抿了唇,对白霜看着,示意道:“将那兰花给我。”

    “兰花?”白霜一愣,瞬间喜笑颜开,“姐是想要弄死那一株兰花,借此轰了春画出去吗?”

    风扶摇抿了抿唇,“那未免太便宜她了,不过是,为六爹回来以后有用罢了。”

    白霜领了命出去端了兰花来,风扶摇端着兰花,春画正拿着她的衣服躲在角落里,一边恶毒的笑着着在她的衣服上一个劲的洒粉,一边嘴里还嘟囔:“看你这回还行不行,你居然敢打我,一个不受宠的姐摆什么姐架子,看我不弄死你!”

    风扶摇听到这唇边冷笑,轻声咳了几声,吓的春画尖剑

    回头见到是她,连忙将袄藏在身后,讪笑道:“姐,你怎么的来了!”

    风扶摇看着春画那张恢复的差不多的脸,将她惊慌的神『色』尽收眼底,挑眉笑道:“这株兰花是母亲给我送来的,还记得吗,还是你端来的。吴嬷嬷那我分明是让她给我问母亲再要一株的却是好几日不得动静。”

    “这样,兰花以后的照料就交给你了,顺便,你稍后跟着我去母亲那,正巧你也帮我再要一株,我自己实在开不了那个口。”

    风扶摇声音平稳正常,甚至带着轻微的讨好,这让春画一下子放松了心,面上浮现几分嘲弄,点头应道:“奴婢省的,这些交给奴婢自是没得错。”

    风扶摇笑的应了,朝她手里的袄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姐,真的不需要我陪您去?”桂嬷嬷担心的拉着风扶摇的手,“夫人那样狠毒的心,您不能去啊!”

    风扶摇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想来这几日也该知道嬷嬷回院子的事情,今日去自是要被问责嬷嬷的事,嬷嬷若是去了,难保不被她找了空惩罚了,没得必要。”

    “何况那事,自是我那二姐做的,这等没脑子的事,她还做不来。”风扶摇笑,再三保证下桂嬷嬷这才犹犹豫豫的留在紫风阁,心里一百万个不放心。

    白霜跟着风扶摇出了来,见到春画刻意干活的模样,气的呼吸声都重了几分。

    风扶摇拦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声吩咐道:“待我进了上春院,你注意春画的动静。看她和谁见面,我倒要知道,究竟是谁一直给她出着主意。”

    白霜重重的点头,招呼着春画过了来,三个人一起迈进了上春院。

    刚刚进入上春院,白霜借口肚子疼去了茅厕,便只留下春画和风扶摇两个人。

    大夫人身边的冬雪见到风扶摇来了,匆匆褔了一礼,将陈嬷嬷唤了来。

    时过几日再次见到风扶摇,陈嬷嬷的心里都在发憷。

    讪笑着招呼人将风扶摇迎进屋,正要走到一帮丫鬟的后面,冷不防被风扶摇喝住。

    “怎么,迎我进屋,没了嬷嬷的脸?”风扶摇冷漠低沉的声音让陈嬷嬷身子一抖,站了住。

    “三姐如何这样,折煞奴婢了!”陈嬷嬷慌忙对风扶摇弯腰褔了一礼,当着众多丫鬟的面前道歉,老脸红透。

    风扶摇自是不听的,冷笑着看着她明显走出去的身子,状若无意道:“那竟是我瞧错了,还以为嬷嬷是要躲在众人身后去,竟是不愿亲自迎我进屋呢。”

    风扶摇转身朝屋子里走了去,陈嬷嬷额头一阵虚汗。

    懊恼的皱眉,她明知道眼前的三姐已经不是以前的三姐,却还是惯『性』的让丫头们迎接,也是她的失误。

    “老奴不敢!”陈嬷嬷匆匆道了歉,跟上风扶摇的脚步,在众多丫鬟的窃窃私语中进了内室。

    风扶摇走到内室的棉帘面前站住了脚,眼眸朝春画盯着,唇角『露』出一丝笑。

    春画自是看懂了,万般不愿意的伸手帮忙掀开了帘子,低声不满道:“姐请进。”

    进了内室,大夫人在坐在那喝茶,端庄的动作奢华的大氅,以及火热的火炉,当真看不出亚岁汇聚那日,是那般的失态。

    风扶摇对大夫人轻轻弯了腰施了一礼,唤道:“母亲。”

    大夫人抬眼对她看了一眼,就当没看见,继续低着头喝茶。

    陈嬷嬷跟着风扶摇走进来,见这场景也不敢多话,站在大夫饶身后捏着她的肩膀,神情微妙。

    风扶摇福礼的动作维持了一会,自是看出来大夫人故意为难,冷笑一声,嘲讽的对大夫人看着,直接站起了身。

    风扶摇这样不给面子让大夫人很是尴尬,手一僵,恼怒道:“我让你起来了?”

    风扶摇眨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对大夫人看着,勾了勾唇,道:“母亲是没有,可是摇儿看母亲都要睡着了,这不正打算给母亲加一条毯子,以表孝心。”

    到毯子大夫饶脸『色』变得灰白,亚岁汇聚那一她昏『迷』的时候就是被一条毯子敷衍的盖盖糊弄的抬去房间,那样丢脸的事,她永远都不想再提起。

    大夫人眼神阴沉,对风扶摇看了良久,冷笑一声,“难得摇儿有这样的孝心。”

    大夫人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一顿,茶盖从茶杯上划了过去,刮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既然如此孝顺,却是从姨娘那多了一个嬷嬷都不与母亲汇报了,母亲不你便不提。”大夫人忽然将手里的茶杯扔到地上,茶水溅到风扶摇的衣角,凌了神『色』,大声训斥道:“你这是不将母亲放在眼里!”

    风扶摇皱眉,离了那茶杯几步,一副无辜的朝大夫人看着,轻飘飘的笑着回道:“母亲的哪里话,摇儿岂敢。只是那桂嬷嬷,原就是摇儿屋子里的人,兰姨娘拿去教导了几年,还给摇儿罢了。按照祖母定下的规矩,这点事,不劳烦母亲下听的。”

    “何况,母亲的身子,想来也该是不舒服,还是多休息的好,这点事,就不劳烦母亲听着了。”

    风扶摇着嘴角含笑,挑着眉站在原地,赌就是嘲讽大夫人前几日的失态。

    大夫人脸『色』冷沉,知风扶摇这是连装都不愿装的,再问下去,自己面子上也不好过。

    且道春画,悄悄从内室退了出来后,便一直往上春院后院的杂草处去,白霜紧紧跟着,两人神『色』慌张。

    “夏风,你的根本就不对!”见到一直在那等着的人,春画张嘴就是训斥。

    夏风眉头一皱,四处张望,伸手将春画的嘴捂住,柔声道:“点声。”

    白霜机灵的找了个藏身处,不近不远的听着她们的对话,眉头又是一锁,怎么也没想到,给春画支招的竟然是夏风。

    “我这几都在尽量和白霜那死丫头搞好关系,可是人家心高气傲的,根本就不理睬我!”春画跺着脚愤恨的对夏风瞪着。

    夏风皱眉,拉住春画发燥的身子,叹道:“我是让你真心对人家,不是让你演戏。三姐对你也算不错,有什么也没的瞒着你,还不是你心里还想着回来。”

    “我看你是不想我回来,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担心我抢了你的位子,成为夫人最信任的人吗。”春画冷哼一声,扯开夏风的手,环着胸对夏风不屑一顾。

    夏风被春画给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深吸口气皱眉道:“我们自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白霜躲在后面被春画对夏风的态度气的咬牙切齿,都想冲上去给春画几巴掌,夏风这样为她,她倒好,居然这样想。

    看向夏风的神『色』浮现同情。

    听了会白霜也没得兴趣继续听下去,悄悄离了后院。

    夏风眼角一转,惊诧看到白霜的身影,眼眸吓的一闪,抿紧了唇,拉紧了春画的手,问道:“上次你三姐将重要的首饰盒都交给了你,你有没有好好检查。那样重要的东西可不能少了什么。”

    春画扯开夏风的手,白了夏风一眼,冷哼,“自是不会少的,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哪还有少的道理。”

    “桂嬷嬷那事暂且不提,近日来你好似也没到老太太那去请安。你可知道你这是藐视长辈。这样没规矩,你也做得出来。”

    大夫人被风扶摇气的不轻,躺倒在躺椅上掩饰尴尬,眯着眼睛对风扶摇阴狠的盯着,还不忘挑拨风扶摇与风娆的姐妹之情。

    “你是个不守规矩的,风娆那丫头却是越发的懂事了,不但每日晨昏定省,更是常常陪伴在老太太身边,闹的是老太太越发的欢喜。”大夫人嘲弄的对风扶摇睨了一眼,继续道:“也不知道四丫头有没有和你过这事。”

    风扶摇闻言心里一喜,低下头唇角洋溢起一个弧度,看来风娆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没有预料中的暴跳如雷,大夫人瞬间失了脸『色』,喝光了茶重重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挥手让风扶摇退了。

    “摇儿告退。”风扶摇见大夫人身心早已没了之前的气朗,勾了勾唇,面上恭敬的退了下去。

    冬雪在外面替她掀了帘子,风扶摇四处看了看,察觉上春院比较以前更加严明了些,闲杂的丫鬟竟是一个不让进,能进里屋伺候的更是大夫人身边的心腹。

    风扶摇挑眉,心中好笑。

    看来大夫人终于察觉到问题,再不给她制造谣言的机会。

    风扶摇无所谓的勾唇,对冬雪警惕的脸看了一眼,嘲弄的走了出去。

    即使现在赌如此严厉又怎样呢,该制造的谣言已经传了出去,大夫人和风水月的为人大家心知肚明,更何况,大夫人母女的名声在亚岁汇聚那日,早已丢尽了。

    “姐。”白霜早早守候在门前,见风扶摇出了来,担忧的对她望着,见她无碍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耳语将自己所见所闻都告了她去。

    对春画背后之人是夏风,风扶摇略感意外。

    毕竟她对夏风的印象还算不错。

    “可恶的春画,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不是好东西。”白霜恨恨的接了一句。

    风扶摇对她看着正要调侃一句,远远的却见到春画跑了来。

    “姐奴婢去问夫人身边的嬷嬷问了,是之前的兰花已经枯了,竟是不能再送人了。”春画一脸遗憾。

    正巧此时吴嬷嬷甩着身上的肥肉朝她们走了来,风扶摇对春画看了一眼,勾唇拦住了吴嬷嬷的去路,笑问道:“吴嬷嬷,竟是好久不见了。”

    吴嬷嬷这几日被上春院的丫鬟婆子排挤心里正不高兴,见到风扶摇本不想搭理她,却不料被风扶摇给拦了下来。

    “三姐有什么事!”吴嬷嬷的语气非常不好,一脸的肥肉怂着不屑的对风扶摇望着。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嬷嬷,前些日子拜托嬷嬷的兰花可有着落了?”风扶摇面上扬着笑意。

    吴嬷嬷脸上肥肉一颤一颤的,恼怒的对风扶摇盯着,没好气的回道:“那兰花是夫饶心头好,在这养得好好的三姐要去了做什么!”

    “谁允许你这样对姐话的!”春画脸『色』一着急,接了话,“还不快跪下!”

    风扶摇冷笑的对春画看了眼,没话。

    吴嬷嬷一副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对春画看着,“三姐没事的话,奴婢就退下了!”

    正话,春画伸出脚,吴嬷嬷不看地上,结实的被绊了一脚,“哎呦”一声,猛地摔倒在地上,看起来摔得不轻。

    “哼,看你下回还老不老实了!看见姐都不知道恭敬的!”春画满含嘲讽的对吴嬷嬷瞅着,笑的一脸灿烂。

    风扶摇皱眉,示意白霜将吴嬷嬷扶起来。

    吴嬷嬷甩开白霜的手,坐在地上枪大哭:“好你个春画,你个死丫头,这才离了上春院就忘了主子!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白眼狼!啊啊啊,我这老婆子的脸都被丢尽了!”

    “吴嬷嬷你快起来!”白霜急的满头大汗,再让吴嬷嬷闹下去,就该变成风扶摇欺负下人了!

    “我不起来!我就坐这了!我摔得这样惨还怎么起得来!我的肉都是一点一点的粮食攒起来!那是这样摔得!夫人给我做主啊夫人。”吴嬷嬷坐在地上耍赖,风扶摇原本对她的同情心被她吵的一点都没了,皱眉,拉了白霜转了身,“这样不识好歹的奴才,就让她在这呆着吧。”

    白霜犹豫的跟着风扶摇走了,春画对吴嬷嬷呸了一声,嚣张的跟着风扶摇。

    冬雪远远地看见,皱眉就要进屋向大夫人汇报,被早些时候赶来的夏风给拦了下来。

    回了紫风阁,风扶摇只听吴嬷嬷闹了一会被几个丫鬟拉了下去,便也没了声。

    风扶摇回了紫风阁,第一件事便是转身进了炕室,从衣柜里捡了几件衣服,加上春画早上藏起来的衣服一起叠好放在一起拿了出去。

    笑着道:“白霜春画,你们两个几日来也辛苦,我这有几件衣裳大了些,看你们身材似是正好,不嫌弃你们就拿了去,权当是一点福利。”

    白霜脆声应了,对春画冷看了眼,笑嘻嘻的将风扶摇手中的几件衣服拿到怀里,将最上面的袄直接塞到了春画的怀里,得意的道:“姐的好东西我们哪里得上嫌弃,春画姐姐,你是不是。”

    春画咬了唇,她自然认得这件衣裳正是她撒了『药』粉的衣裳,手上微抽,只觉得怀里的袄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想扔但当着风扶摇的面又不敢扔,苦着一张脸只能尽力对风扶摇劝道:“姐,好好的衣裳我们这些丫鬟才没的机会穿,还是姐穿旧了再赏给奴婢吧。”

    风扶摇挑眉,白霜猛地接话,“姐赏的就收了,前些收了首饰盒也不见你这般推让,怎么,嫌弃是姐穿过的袄子?”

    春画不敢继续,惨白着脸只得硬着头皮接了,连回了好几声不敢。

    白霜对风扶摇眨了眨眼,将怀里的袄套在身上,对春画看着,威『逼』道:“春画姐姐既不嫌弃,不试试看?”

    “当着姐的面,委实不妥。”春画咬着牙,声音都带着颤音。

    “不妨事的,紫风阁向来没那么多规矩,春画你便试试,若是不合适我也正好替你换了去。”风扶摇笑咪咪的对春画看着,面上突然委屈了去,继续道:“果然还是嫌弃是我穿过的衣裳。”

    “奴婢不敢。”春画狠着心答话,前有白霜盯着,后有风扶摇『逼』着,春画看着怀里的袄眼珠子直震,将袄拿了好几次。

    刚刚拿起了衣袖又快速的放了下去,手刚刚伸到袄里头又快速的脱了出来,硬是不敢穿上去。

    “哎哟,你这样当然穿不聊,来,我帮你。”白霜不由分的将春画裹在身上的外套给脱了,又将风扶摇的袄塞到春画的手里,赶巧桂嬷嬷掀了帘子进了来,从白霜的手里将春画的袄拿了去,笑咪咪的盯着春画红着眼睛『逼』着自己将那袄穿了进去,那模样,委实可怜。

    又过了两日,任期华请人来问关于老太太生辰之事,风扶摇遣人回了几句,在屋子里与桂嬷嬷商议。

    “往年老太太的生辰向来是三夫人亲自『操』办的,向来不与人商量,这会子怎的常常来找姐?”桂嬷嬷皱眉,她猜不透三夫人在想什么。

    风扶摇怀里抱着暖手捂笑了笑,“该是为了六弟学堂的事。”

    三婶几次三番的遣人来老太太生辰之事,自然不是真的为了询问风扶摇该如何『操』持,而是暗示风扶摇可以趁着老太太生辰心情好的时候提出风玲珑上学的事。

    但是关于老太太生辰,她却有自己的打算,只怕没有机会提起风玲珑的事。

    “学堂?”桂嬷嬷有些奇怪,“六少爷却是到了该上学的时候,只是,该是请了先生,而不是去上私塾与那些人一同学习才是。”

    风扶摇摇了摇头,脑海里浮现风玲珑那张可怜的脸,抿紧了唇,叹息:“也不知这事,是好是坏。”

    “不过三夫人愿意来问姐,正明三夫人与姐有亲近之意,也是一件好事。”桂嬷嬷点头笑了,又道:“起这事来,我原以为三夫人是不管的六少爷的,看来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

    “大少爷五岁请的先生,六少爷这个时候时候正好。”白霜忽然低低的开口。

    “是啊,到大少爷,真是个才,只可惜。哎,算起时辰,该是回来的时候。”桂嬷嬷叹息一声。

    白霜蚊蝇一般应了一声,风扶摇对白霜看了去,只见白霜满脸通红,耳朵根子都在发烫。

    风扶摇对桂嬷嬷看了眼对桂嬷嬷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提大少爷。

    “表姐住进水云阁有了些时辰,该是这几日了,让众姐一起去水云阁游玩。”桂嬷嬷会意,岔开了话题。

    风扶摇冷笑了会,扯了扯唇,“这都住了几日,还需要风家的姐去给她带路?只怕是借着噱头替自己正了姐的名头罢了。”

    桂嬷嬷同笑,伺候了她看书,状若叹息,“若是当初也像这般爱书,也不会少了这样多的先生。”

    白霜扯了桂嬷嬷的衣服不让她继续,风扶摇眯起眼假寐算是解了这尴尬。

    待桂嬷嬷离了去,风扶摇睁开了眼,叹息一声。

    若是当初她就知道好好学习,当初在宫廷也不会那样丢人,更不会被皇后瞧不起,处处刁难。

    刚刚出了去,却是见到夏风一个劲的朝这张望,白霜正疑『惑』,夏风远远见到她,忙跑了过来。

    正过来了,竟是恭敬的对白霜褔了一礼,吓的白霜退了几步,连是将她扶了起来。

    “夏风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白霜妹妹,今,我不心看到了你。”夏风咬唇,打量了白霜的神『色』,又是恭敬福礼匆匆解释:“春画毕竟是与我从长大的姐妹,她的脾『性』我不得不指点一二。今日反被她埋怨这才发觉原是我多此一举,反倒让她失了本『性』更是让三姐不喜。”

    “我这是,来请罪来了。”夏风红了眼眶,的真诚。

    白霜连忙将她往屋子里引,见了风扶摇,又将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

    风扶摇听了那话后也,也并不表态,只是宽慰了夏风几句,便是让她回了去。

    白霜奇怪,却也没言语,出去之时更是安慰了几句,夏风这才放心的回了去。

    风扶摇透过窗户见夏风离了去,叹了口气。

    她原对夏风的印象极好,即使是当初她无权无势,夏风便也一视同仁,该仔细的该心的一应想到。

    但是如今却有些疑虑,当初送来令她毁容的汤『药』的正是夏风。

    春画这几日的举动,若是一个聪明点的,只怕会做的滴水不漏。

    这样那样的事掺和在一起,是夏风真的有那样的心机,还是,她多心了?

    太阳逐渐西斜,风扶摇掐着时辰换上了丫鬟的装扮悄悄出了府,找了葫芦街的老大夫,询问了关于当初推自己下水的那两个啬事,连问好久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樱

    “哟,这是哪家的姑娘,长的这般好看。”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风扶摇没好气的抬头看了去。

    依旧是娇艳的红衣,风萧然休闲的躺在树上,一双狐狸眼娇媚的对风扶摇看着,看的风扶摇耳根一红,脸颊发烫。

    “这样晚的出了来,你倒也胆子大。”一晃身,风萧然从树上站到了她的身边。

    风扶摇不想搭理他,皱眉转身就走。

    “丫头,你真打算这样不搭理我?”风萧然挑眉,眼眸里浮现诡谲的光,风扶摇正要回一句是,被风萧然后面的一句话给噎了去。

    “那两个厮在我那,你可要见见?”

    明显的下陷阱给她下套,风扶摇对他瞪着看了良久,思索了半响,终究还是没骨气的答了:“见!”

    “想见?”风萧然笑,葱指白玉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揶揄道:“亲一下就给你见。”

    风扶摇拼命压下自己的气,扬起一个笑脸对风萧然看着,挑眉走进风萧然,暧昧的笑道:“亲一下呀。”

    风萧然正要应声,风扶摇神『色』猛然变『色』,抬起脚猛地踩了下去,面上扬起笑意:“还是让你的脚代为感受吧!你个登徒子!”

    望着她负气出走的背影,风萧然狭长的眼睛对自己的脚看了半响,脸上浮现笑,摇头轻道:“脾『性』怎么还这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