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深慢慢的着的这些话好像异常清醒,让黎浅一时间分不清楚,厉深到底是醉酒了,还是没有醉酒的。

    两个人就这样絮絮叨叨的着话,很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齐齐的睡倒在了床上。

    色微微的亮了起来,黎浅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有人轻轻的刮着泪痕。

    他抬起头来,对着厉深露出来了一个笑脸。

    “早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厉深的脸上表情一瞬间的僵硬住,接着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过这段时间不能住在我房间吗?为什么你又跑来了我房间?”

    厉深的脸色凉凉的,好像又回到了几前,昨晚上的事情,在他脑海里面好像没有留下了一点点的痕迹,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的冰点。

    黎浅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他又想到了昨晚上之前厉深的冷漠。

    像是完全不认识他这样一个人,像是看惯了他,瞧不起他,在不断的作贱他,言语上讽刺她。

    昨晚上的厉深去哪里了呢?

    “厉深,这是我房间。”

    黎浅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完了这一句话。

    或许厉深会觉得这句话让他很尴尬,但是只有黎浅自己知道,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刀一样,抽一抽的疼。

    “所以你为什么不让人把我搬回我的房间,我又没有过,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和你住在在一起?”

    厉深冷冷的着,掀开被子便下床,赤裸着脚便走出了房门。

    黎浅靠在床上一动也没有动,耳边是刚才关门声,还有厉深对他的冷嘲热讽,那种凉凉的声音,他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分清到底昨晚上和今早上的两种厉深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厉深?

    可惜这件事情谁也不会给他答案。

    黎浅没有因为这一个插曲一蹶不振,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穿着一身家居服,穿着拖鞋便下楼了。

    “陈嫂,你在收拾什么呢?”

    黎浅,好奇地看了一眼那边的陈嫂正在收拾桌子。

    陈嫂抬头看见黎浅下来了,连忙把手中的东西收拾好笑着看了过来。

    “昨晚上我早早的就回去睡觉了,早上起来的有点晚,刚刚过来,才发现这边桌子上少爷昨晚上喝的酒瓶还没有收拾干净,我现在就今晚上收拾了。”

    黎浅差异的看着陈嫂手中仅有的一个袋子,袋子不大,里面看起来也就装了两三个酒瓶而已。

    “昨晚上厉深是在这里喝酒的吗?他不是在外面喝酒才回来的?”

    “对啊,少爷昨晚上很早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中途并没有出去。看着喝的几瓶酒少爷昨晚上应该没有怎么醉?那我先去收拾了。”

    陈嫂一边着黎浅边看着陈嫂离开的背影。

    她刚刚没有厉深昨晚上是真的醉了,不然他不可能那些话,不然他也不可能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只是他从愣神中回过神,刚一抬头,便对上了厉声凉凉的,却又好像带着点嘲讽的目光。

    “问我在哪里喝酒?对你有什么好处?真搞不懂你这个女冉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又借机想要趁着我哪喝醉酒了做一点什么,你想做的事情我告诉你,你是不会得逞的。”

    黎浅睡梦中挣扎着,好像是厉深的那个目光,让她刺痛了一般,他瞬间便从睡梦中惊醒。

    “浅浅?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听你梦里面一直哭着。”

    厉深正靠在沙发上看见黎浅,醒来之后,焦急的摸着黎浅的额头,他刚才叫了很多遍黎浅,都没有把他叫醒来,现在黎浅终于醒来了,他也下意识的送了一口气。

    “厉深!你你真的是在乎我的,你不会嫌弃我不会觉得我烦,不会怀疑我,对吗?”

    梦里面的事情让黎浅一时间竟然分不出来到底哪件事情才是她值得去相信的。

    他和厉深之间的关系,上一辈子,一度跌到零点。

    可是这一辈子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好像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一起。

    厉深是怎么回事?厉深上一辈子,到底是爱她的?在乎她的?还是怎么回事?

    黎浅心里面其实也没有一个确认的答案,但是他下意识的就想回避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辈子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想追究了,最后,他们的关系让他现在想想都觉得痛苦,那个时候的她一度的绝望,一度的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有很多不值得她去留恋的,他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好像一直以来都是错的一样。

    “浅浅,你什么傻话呢,为什么会不在乎你呢?”

    厉深搞不懂理想,为什么突然会问这句话,轻轻地拍了拍了黎浅的背,这个时候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只能一味的紧紧的拍着安抚着她。

    “厉深,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我梦见你骂我,梦见你怀疑我,梦见你有那种特别冷酷的眼神盯着我。厉深,我真的好怕,如果那一你不爱我了,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真的可以离开。我宁愿离开,也不想你用那种眼神,那种态度对我,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黎浅哭着,眼泪顺着脸颊一直蹭到了厉深的衬衫上。

    “好好,别什么傻话,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这辈子你也别想离开我,我们的手要一直紧紧的拉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所以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吗?刚刚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厉深一双手轻轻地拍着黎浅,轻声的安慰着。

    可是,这些承诺在黎浅看来实在是太轻太轻,厉深永远不知道那些事情,她刚刚做的那个梦,刚刚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厉深实实在在的做过的,他全部都实实在在的经历过,实在是没有办法遗忘那段时间的痛苦。

    “我不管它是不是梦,厉深,你现在过的话,做的事情,我希望你一直都记住,如果梦里面的事情再次发生,这一次真的很快就放手,然后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