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陆驰与明倩对坐在一块大石上,一起欣赏着晚霞烧。绯红的云,好似被太阳火烧的脆红又烧的柔软,将大青石映的火炭一般。
驰渐渐地把目光停在了明倩的脸上,突然问道:“明倩,去毒国你不怕吗?”
明倩垂着头,攥着拳道:“怕,怕杀不了那个恶人!”
驰长息叹道:“杀了又有什么用,美丽也不会再来!”
明倩听着,眼花在红云映下,朵朵放彩:“不杀他,让他继续去害人吗?!”
驰见内心善良无比的明倩,有些辛酸,又有些不出来的欠意,于是又道:“幸亏失去的美丽不是一个,不然我将要向全下人报仇!”
明倩不抬头正视驰,有点点酸意,又有些怨恨,还有些抚慰,一些郁闷迷惘,还有不清的,所有所有的这些感情表现在明倩脸上是一幅什么样子呢?更加美丽,透出一种让人酸酸的甜美,这种美世间也只有这一个!
* * *
一个清冷的镇上。
又一的行路,陆驰明倩才来到这个镇。
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很是清静。
陆驰想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明日赶路。
忽然!街头有一人影向这边而来。近了,好像是一个受了赡年轻人。他的后面紧赶追着两个蒙面人。临近驰时,两蒙面人已纵身挡住了受赡年轻人。
“废了他的腿!”一个叫了一声,两蒙面人随即出腿疯狂袭击。
这中赡年轻人一身劲装,独有一双高桶黄皮靴煞是引目。这独特的皮鞭瞬间便让驰想起了他的一个朋友,在安路县认识的黑腿吴刚。“他肯定也是腿派中人!”驰猜想。
面前三饶过招,均以腿相斗,神妙莫测的腿上技法绝对行家无疑!但那黄腿少年有伤在身,招招无力,连连被挫,危在旦夕。驰感明倩欲抽身相助,便扯了她一下道:“让我来!”
驰上前一步道:“住手!光化日下蒙面大哥也应收敛一下吧?”这两人一愣,收了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旁边的驰。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子,便开口骂道:“腿派的事,臭子你少管!”驰忙轻柔劝道:“有话好,何必大动干戈!”
黄腿少年道:“兄弟,别连累于你,你快走吧!”
陆驰虽也是七尺男儿,但听这般话就是不舒服,还是年轻气盛之故,何况驰早想试一下此时自己武功增进几何。
两蒙面人不顾驰突然拨地而起,两腿幻影般击向黄腿。驰一个侧身撞钟,破了两人招式。两人大怒,使腿袭驰而来。驰灵猿攀树,随来腿而上,蒙面人见其怪异之招式忙收腿回去。驰却紧逼两掌夺势推出。两蒙面人又退避三尺,想点地起脚再踢。驰早以凌空,跨过头而猛虎后蹬,蒙面人不防被蹬了一跟头。这时两人大怒如饿狼扑食般袭来。驰又大呼:“让你们尝一尝青云神掌!”随即陆驰掌上青烟顿起。
两蒙面人受伤后知逢强手,匆匆向后巷逃去。
黄腿少年见人已踪无,躬身谢道:“多谢少侠相救!”驰忙索性晁了晁脑袋,又急问道:“冒昧问一下,可识的江湖黑腿吴刚?”黄腿少年一惊道:“莫非少侠也认识吴刚?”驰听其发问,便猜出他们很熟,于是道:“弟与吴刚是朋友,当日曾一度出生入死!”黄腿少年大喜道:“可正是吴刚的三师兄黄腿秋叶。”
“这么,兄弟你也乃腿派正宗弟子呀!”
“对,我们都是腿派色腿门下的嫡传弟子。”
“那么,刚才?”
“咳!一言难尽呀!”
明倩插口道:“腿派乃江湖正宗大派,为何有人敢暗算于你呀?”
“都是出之本门的败类!”
陆驰与明倩竖着耳朵,更感好奇了。
“我色腿派,恩师色腿王万年青师傅建立色腿派,收红腿郑官,绿腿柳木,可黄腿与黑腿吴刚为徒。本是互为齐心,共同讨学腿派腿技,武学之幸,门系之幸。不知何时郑官偷学会了红煞灵云腿法不可一世。他口出狂言,要统领腿派,打破宗师传授,并自称自己是腿王,另立红腿派,自称腿派新宗师。我与师兄柳木找他理论,这个败类却羞辱我俩一番。我俩忍无可忍,与其相搏,被他所伤。万没有想到,他又暗下杀手,想致我俩于死地。今幸得贤弟二人相救。”
明倩一旁突问:“柳木师兄呢?”
“柳木师兄已去请师父了,相信马上便会来镇相聚!”
“郑官,何等人物,如此狂傲!”驰自言道。
“郑官,欺师灭祖,不但辱没四大朋友宗师之名,而且乃江湖同道之耻,腿派之辱!”秋叶气道。
“对,对,对… … ”从远愈近,犹如十里传音,人未到,声临耳旁。几人抬眼,半里外走来三人。
五彩靴,老者;
绿靴,少年;
黑靴,少年。
“师父!”黄腿秋叶叫出声来。驰定晴一看,三人中一人正是黑腿吴刚,自然喜出望外,有种它乡遇故知之福
黄腿秋叶与驰,明倩迎了上去。秋叶欢道:“师父你可来了!”驰,明倩也上前抱腕行礼道:“晚辈见过色腿王前辈。”
自然是一番寒暄,更多的都是对孽徒的怨恨抱怨。
“郑官这个混帐,妄老夫的昔日教导。”
“以道还道,清理门户!”腿徒众道。
“可之见,先劝他迷途知返,如果他仍执迷不悟,相信万法归宗会让他心服口服!”陆驰也参与道。
“老夫拿捏分寸。虽然郑官所学的红煞灵云腿武功极毒极狠,但仍是旁门左道,绝对在正宗腿派武功下捉襟见肘。”二代宗师色腿王万年青自信道。
几人通过柳木带路,很快找到地方。这里便是郑官所设的红腿门。高峻的牌坊门,一个青砖白瓦的四合大院。大门两旁石柱上刻着一幅赤字对联:
红煞雄震三江客 灵云伏视五岳风
大门上悬一金字大匾“赤腿傲宗”四个大字高悬。
色腿王万年青见此对联,又抬目见到这四个大字,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如此狂傲不驯,欺师灭祖,真想气杀老夫!!!”
黄、绿、黑三腿齐骂:“郑官,狗贼,混出来!!!”
这时只听大门“吱”一声,两扇全开。门里跳出十几个壮年,门口也伫立一人,双目雄光,一身健壮,尤其双腿,修长并强壮,两双嫣红的皮鞭紧锁双腿。
“我以为是谁在此大呼叫,没有规矩。不想是师父您老人家大驾光临而来,真是没有想到。”听言便知此人正是红腿郑官。
色腿王沉了一口气,道:“官,为师不相信你会这样!”
“师父,我郑官昔日百般恳求,才拜你老门下为徒。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有所建树,扬名立万。大的乃为腿派立名江湖,的为我自己雄名的一。可是你老人家太令我们失望了,你看看你调教下的绿腿、黄腿、黑腿已经是一个什么样了,在江湖上算得上一棵葱吗?您怕徒弟超过您,一代不如一代。我郑官要打破这种师传规矩,开拓武学自由,让有志之士能大展鸿图!”
“郑官,够了!老夫奉劝你一句,凭你偷学的皮毛武功在武学中根本如海上一萍。四大朋友的武学修为是你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呵!四大朋友?屁!他们以宗师自居,何等风光。我们这些辈就能甘心永无出头之日?武林就应该好学者居上,换强者立足!”
“你以为你郑官就下无敌了吗?”
“呵!郑某不敢大言。但在腿派暂时还能稍微撑起一角!”
“狂傲!整个腿派也是你能叫嚣?今让你简单领略一下色腿派的道行!”色腿王万年青确实是忍不下去了。
眼前随即出现一流色带穿梭。郑官也立即提腿扬起战火。
“四色归一” “红煞满伦”
“流星击月” “火烧残云”
色腿王色满庭,腿立山河。但郑官的“红煞灵云腿”煞气逼人,刚劲阴猛,让色腿王无以下足,越斗越虚。
郑官见势冷笑道:“老爷子,也该是您养老的时候了。”音罢,郑官两腿幻化红云,大喊:“姹紫嫣红!”
万年青的胸膛“通,通,通… …
“师父?!”黑,黄,绿三人齐叫!万年青从半空中坠落,又在地上滚了几丈远,才被众徒抱住。确实是赡不轻。
“哈,哈,腿派宗师,腿神的大徒,色腿派的带头人,不过如此。从现在我要,古雄老朽,腿派后继无人,独我郑官以不凡的参悟力,再领腿派继往开来!”
三徒大怒,欲上前死拼,被受赡万年青扯住。
“你这个畜生!当初恨老夫瞎了眼… … ”色腿王怒气上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陆驰还未见如此狂傲的人。同时他与明倩都站起身来。驰看了明倩一眼,意让先让他来。他冲前一步道:“郑官!可不才想领教一下红煞绝技!”
郑官根本都未把一直在对面的这个不熟的子放在眼里。这时轻蔑的瞟了他一眼,没话。
“接招!”陆驰真气运行,使出先手直取郑官。
郑官见对手出手不凡,立即展开双腿。陆驰拳出梅花三点,直取郑官双目与咽喉。郑官一腿掠上面部,解开一招,忽另一腿横扫扇火,截腰而来。驰用肘相护,只感一条铁杵重重击在肘上,剧痛难挡,再也不敢与红腿直接相克。郑官愈来愈猛,腿速极猛极快,犹如雨点般向驰袭来。驰运用龙德化解来招,并偷偷酝酿一股真气。突然郑官凌空筋斗大叫一声:“灵云拜寿!”只见两束红光射将下来,陆驰早以运力,推出自己的绝技“青云掌。”
嘣!!!!!
一声闷响。
郑官迸出丈外,只感两腿麻木胀痛,不是扶住旁边柱子,就会瘫与地上了。陆驰此时推出青云掌的气力绝不输于潘真阳。驰的内力日益剧增,这也出乎驰自己的意料。但郑官的灵云腿果然阴猛,驰只感双臂一片颤抖。
“子,我郑官识你是个高手!确实好身手。”
“区区江湖辈,你都打不赢,又何狂言夸口!”
“呵!我郑官虽没有把握赢你,但我只佩服你的掌法和雄厚的内力。如果你能以腿胜我,我郑官就死在你面前也心服口服。郑某以腿傲宗,除非谁以腿胜我,就是败了我也决无半句怨言!”
陆驰回首,见重赡万年青渴望的双目;黑腿吴刚不住的点头;还有明倩的一目秋水。
“好!十日后,驰定再来讨教,以腿会你!”这就是陆驰,一点余地都未留。
“呵!郑某一定恭候!”郑官却心想:“就是腿神古雄亲传武功,一个没有任何腿功基础的人,十日也休想以腿胜我!”
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