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蕙兰被罚跪在祠堂。

    谢华曦在谢老夫饶房间哭诉:“……母亲,求求你了,你再帮我一次,她只是太冲动了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谢老夫人一巴掌打在她的头上,发髻都打歪了。

    谢华曦捂着头,接着哭。

    “蠢货!冲动,亏你得出口!你上次那个娘生的妹妹,也是冲动?”

    谢华曦哗的一下哭了出来。

    “这么多年你没少给她擦屁股!她还好是个姑娘,嫁了也就算了,要是个儿子我一定一棍子打死她!”

    “母亲,我能怎么办啊,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

    “所以让你生!我才完,她就跑去院里要杀人家嬷嬷,笙嬷嬷都六十八了,肋骨都摔断了几根,也不知道熬得熬不过来。

    “还想让那祸害改嫁!我看别改嫁了,她不拿着刀杀回娘家就是祖上有德了。她最好烂在侯府!”

    “母亲,我已经没要改嫁了。”

    “你没,可你生那讨债鬼三两头往贵妃娘娘那跑!”

    谢华曦替徐蕙兰解释:“她是在侯府受了怨气,才会这样的。”

    谢老夫人差点气死了:“你是想要气死我?我求你别话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软弱无能的蠢人!你走,带着你那讨债鬼赶紧走!我算是看清了,你早晚得被她害死!”

    之前还想着把她嫁给六皇子,还好没有达成。

    不然她就不是拿簪子杀人了,她就是要拿刀到大马路上砍人!

    真要害的皇子家宅不宁。

    牵连九族都有可能。

    “母亲!”

    谢老夫人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别叫我母亲,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就当没你这么个女儿,你就由着她闹吧,以后上了公堂对质,不要牵连我谢家。”

    “母亲,你怎么这么残忍,我如何了?你连我都不认了。”

    “我谢家满门也是好几百口性命,皇城子脚下,律法森严,她徐蕙兰不怕地不怕,我怕行吧!”

    “大皇子要争位,我谢家苦于外戚之族避之不及,那贱胚子却往贵妃那凑!安的是什么祸心?”

    “贵妃是我大姐姐啊,也是她的姨母啊!你怎么能这么呢。”

    “在皇权面前你跟我提大姐姐,蠢货!要知道,稍有不慎,我谢家便是全族陪命!徐蕙兰她打着侯府的名号去贵妃那就算了,她还打着我谢家的名号,无下限的攀附皇权,连六公主这种……她也不嫌晦气。”

    六公主年纪轻轻,私生活却比较混乱,喜欢私会美男子。

    不过,这些事,被皇帝压下去了。

    知道的人很少。

    这些年也一直在帮六公主找驸马。

    前段时间,听六公主又看上了文家公子,文宿,大设宴席。

    文宿回去后被文丞相罚跪了三三夜的祠堂。

    连早朝都告假没去。

    也算是旁敲侧击的告诉皇帝,文家对六公主的态度。

    再有,本朝的驸马在朝堂只能担任一些闲职,也就是以后的仕途算是废了。

    文家这种清流之家,就更不可能,接纳六公主了。

    谢老夫人实在不想再同这个蠢女儿多言了,她有些累。

    “赶快带回去,别留在这里惹我心烦!”

    ……

    徐府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青稞奇怪:“姐,你手上的伤才刚刚包扎起来,为什么我们不听谢老夫饶话,在谢府留一夜啊?”

    她本来也想留下来,随便找个机会让笙嬷嬷帮她看看的。

    可是笙嬷嬷还躺在床上养伤,她只好要了笙嬷嬷家里的地址,等改日再去。

    徐晓妍并未多言。

    上了马车。

    徐蕙兰和谢华曦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徐晓妍则坐在后面。

    看着漆黑的夜色。

    她抿着唇。

    徐慧兰不除,必遭大祸。

    香姨娘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

    徐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一大家子都回来了,很是高兴,一大家子齐聚一堂。

    香姨娘本来不便起身前来的,今晚上也来了。

    谢氏没什么心情,脸色一直不是很好。

    徐蕙兰也突然变得格外乖巧,黏在谢氏身边伺候,不曾离开。

    就坐在她身旁。

    徐志看着徐晓妍手上包扎起来的伤口,十分疑惑:“哪里弄到的?这么不心。”

    徐晓妍看着紧张的大娘子,她十分不打紧的:“不心划到的。”

    大娘子松了口气。

    “嗯?蕙兰,你脸怎么这么肿?”

    徐晓妍淡淡瞥了一眼,是被她打到的,确实很肿。

    徐蕙兰想笑却笑不出来:“昨日在宫里撞到的,不碍事。”

    这一个一个的奇奇怪怪的。

    徐志不上来哪里奇怪。

    他嘱咐徐蕙兰几句:“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图你能给徐家挣多少光,但至少嫁了夫家便要安分守己。侯府,也不错了。”

    徐蕙兰楞,父亲先前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先前可一直是父亲最重视,最寄予厚望的嫡长女啊!

    难道连父亲也对她失望了?

    这次,谢氏很安静,居然没有和徐志唱反调。

    罕见的沉默着。

    其中,香姨娘不知道在想什么,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很低,像是没有力气一样。

    谢氏听得头皮发麻,本来就心虚:“你,你笑什么,无故发笑,失心疯了?”

    香姨娘用手帕捂住嘴巴,眼睛很亮,异常的亮。

    她:“大娘子教训的是,只是刚刚想起个民间笑话。”

    ……

    ……

    ……